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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事情被人當眾拎出來說,陽云袖羞憤欲死,手緊緊抓著宋敏斯的衣角。 白若嘩啦一聲推開屏風,將自己徹底置身在這一方烏煙瘴氣的天地。 整個包間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打牌的看牌的玩笑的全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目光一致地朝著白若的方向看過來。 有人拐了一下宋敏斯:“不是吧?嫂子找上門來了?”還當是宋敏斯老婆來捉jian的。 宋敏斯已經看到了白若,但是連正眼都不屑給她一個,懶洋洋隨口一句:“我當誰呢,原來是白小姐,怎么,你弟弟被車壓斷的脊椎骨這么快就好了?” 白若聽不得他用這種語氣提起白忍,頓時冷了臉色:“我們的賬,秋后再跟你算?!?/br> 她將目光轉向陽云袖:“過來,你父親讓我將你送回美國?!?/br> 陽云袖害怕她的眼神,縮著腦袋:“……我不走,你告訴他我不會去美國的?!?/br> 白若僅有的一點耐心很快就用盡了,對小姑娘道:“你現在不跟我走,是想要繼續留在這里,被一群大男人看笑話一樣評頭論足嗎?還是說你真的蠢到以為,這個畜生會為了你拋妻棄子娶你進宋家的大門?” 陽云袖十分羞愧,又想到自己父親的嚴厲,拼命往宋敏斯身后躲。 白若踩著高跟鞋逼近幾步,卻被宋敏斯起身攔住。 男人盯著她,語帶調笑地說:“白小姐怎么就這么肯定,我不會為了袖袖,拋妻棄子娶她進門呢?是自以為這世界上就你白若一個人手段高明,能將男人迷得昏頭轉向失了魂魄嗎?” 他指桑罵槐,眸中盡是怨毒。 白若連跟他多說一個字都懶得,直接伸手去拉陽云袖:“跟我走?!?/br> 陽云袖拼命掙扎,白若動了真怒,宋敏斯就這樣站在那里,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場可笑的猴兒戲。 “我不要走!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标栐菩湎袷前l了瘋,歇斯底里,“你就是讓我父親來我也是這樣說!” 白若穿的高跟鞋,差點被她推一踉蹌。 宋敏斯的狐朋狗友們在幫腔:“這是人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小姑娘要是自己不情愿,誰能強迫的了她呢?!币徽Z雙關,言下之意,宋敏斯并沒有強迫陽云袖,都是她心甘情愿送上門給人睡,而白若現在才是在強迫她。 可是十七八歲的姑娘,被男人虛假的熱情沖昏了頭腦,如果清醒著的人只是看她笑話而不拉她一把,那跟侮-辱她的人有什么區別? 思及此,白若原本想要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儀容,對宋敏斯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br> “當然不能?!彼蚊羲剐Φ脨毫?,故意將陽云袖攬在懷里,眼睛卻是直直盯著白若,懶散道:“白小姐花容月貌,我要是跟你單獨共處一室,萬一袖袖吃醋怎么辦?”他側轉身招呼朋友們:“別停啊哥兒幾個,繼續打唄?!?/br> 將白若徹底晾在了一邊。 包間內重新開始熱鬧起來,似乎當剛才的意外不曾發生過。 白若站立在原地,有人一直在偷偷看她,帶著些打量,也有一兩道視線不那么正經。 還有喝得半醉的男人遞酒瓶子給她:“白小姐是吧?不如跟這個meimei一起,陪哥兒幾個喝兩杯再走啊,來都來了……啊唔!” 白若順過酒瓶子就將這人破了腦袋。 這下牌也打不下去了,眾人紛紛看過來,個別小姑娘見這流血的場面已經嚇白了臉。 白若手中拎著剩下的半截酒瓶子,不負責任地晃了晃。 她扯著唇角低聲問宋敏斯:“這酒,好喝么?” “白若,你敢跑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撒野?”宋敏斯猛地從位置上站起來。 “是,就撒野?!卑兹魧⑹种邪虢仄孔右粊G,就近落座在了一方沙發上,左右腿一疊。 白若道:“敏斯,有些東西不能拿來玩兒,人命不能拿來玩兒,你該早點明白?!?/br> 宋敏斯狠聲:“你也配提人命?我父親的命不是人命?” 白若重重斂下眸子,聲音漸寒:“若非你是他兒子,我能玩兒死你?!?/br> 她站起來,睥睨著面前有幾分醉意的男人,十分不屑:“枉你活了幾十年,你真是連你父親的百分之一都趕不上?!?/br> 白若說話間,外邊突如其來一陣鬧哄哄的,緊接著二三十個黑衣保鏢魚貫而入。 為首的人對白若道:“白小姐,沒事兒吧?!?/br> 白若淡淡道:“沒什么,就是敏斯跟他的朋友喜歡喝酒,你們可千萬別跟人客氣,今天就招呼他們喝個夠?!?/br> 黑衣保鏢們應聲,立刻齊齊動手,出手干凈利落,將這室內打砸一氣。 一整排的酒水陳列柜,盡數被掀翻,各種名貴的酒水被砸了一地,室內混亂不堪,偶爾夾雜著一兩聲年輕男女的尖叫,糟糕成一團。 白若拉著陽云袖,站在外圈,沒多看這sao亂一眼。 宋敏斯自然不可能服氣,白若看見他沖過來,一手握著電話,不知曉是要過來咬她呢還是要打電話號人來,總而言之就是覺得他這副狼狽的樣子很可笑。 白若也真笑出了聲來,提醒他:“你是該打電話回去問問,家里老婆孩子可還安好?” 宋敏斯臉色一變。 白若冷冷道:“你是結了婚的人,你的老婆為你十月懷胎分娩在即,你確定現在要在這里跟我爭一時之氣,而放著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不顧?” “白若?!蹦腥私兴值穆曇粝袷前l了狂,“你不是人?!?/br> 白若今天就想不做人一回:“今日我當面警告你宋敏斯,別再動歪腦筋,否則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br> 宋敏斯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后傳來是月嫂急匆匆驚慌不已的聲音,說家里突然闖進來了好多人,問是不是他安排回去的。 宋敏斯放下手機,白若道:“你現在回去,好好陪著你的老婆待產,就什么事都不會發生?!?/br> 陽云袖這時候藏不住了,從白若的背后站出來,帶著哭腔:“你別走!你說過娶我的——” 真是個傻姑娘。 白若在心中嘆氣,看著宋敏斯頹然離去的背影——從始至終,他可能都記不住這個姑娘的臉,又或者是全名。 陽云袖絕望地癱軟在地上,眼淚橫流,白若蹲身在她面前,將小姑娘抱進懷里:“別哭,你還年輕,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br> 陽云袖抓住她仿佛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求你,求求你讓他回來,讓他回來好不好?我們的孩子——” 她哭得肝腸寸斷。 白若緊緊抱住她,想要用這種方式控制住小姑娘身體的顫抖,再也說不出奚落她的風涼話。 因為白若比誰都明白,人在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思想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