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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對方的手指修長,而又因為體能訓練以及機甲訓練等一系列原因,可以摸到不少的繭,然而掌心很軟。宋觀不記得自己曾經聽誰說過的了,聽說掌心軟的人,喜怒很容易外顯于色,可是同時心底也柔軟,很容易被人騙。收回手,宋觀說:“有些事情一開始說明白最好,畢竟我就是這樣一個不做作的人渣,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是不一樣的?!?/br>葉伯恩似乎要被氣笑了,他忽然想起自己窩窩囊囊的那幾年里的有一幕。那時候的自己曾經那么迷戀地喜歡過這個人,說是一見鐘情,細細追訴起來,又或許可能是當時的自己,懵懂里在尋找曾經被自己強行封存的人格本身,所以才會這么喜歡的吧。因為微妙的相似。就像一句行尸走rou碰見自己遺棄的靈魂那樣,那么迷戀喜歡,喜歡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要跟對方親近一點,就像一個軀殼去觸碰靈魂一樣。其實也沒有什么齷齪下流的念頭,只是想要親近一點,但是表現得太過明顯太出眾太異常了,所以那時候的宋觀來找自己。被對方一把粗暴地摁在墻上時,他當然是手足無措的。后背蝴蝶骨撞在墻面上,這是磕著了的疼。宋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一直將他看得面紅耳赤呼吸不穩了,這才勾著嘴角一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倒是顯出略有些尖銳的涼意來。——你喜歡我?毫無防備之下聽到對方問出這句話,他錯愕之中心跳幾乎停止。似乎是緩慢的停頓之后,胸臆之中那顆心臟才遲緩地開始重新跳動起來。一下一下,越跳越快,幾乎撞得人肋骨都疼了。那種大腦仿佛蒸騰的暈眩感,呼吸都開始困難。根本不用言語表示了,所有他的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都已經將答案表達得一清二楚。然后,那個時候,宋觀接下來跟他說了什么呢?這是一段有一些年份的記憶,他的人生還不長,所以時隔的這一段年長就顯得比重很足,但是這不妨礙他記得清楚。葉伯恩是記得的,清楚記得,宋觀當時跟自己說,你這樣讓我很困擾。想到這里葉伯恩閉了一下眼,他看向宋觀,看著對方如今的模樣。這是一張近些年已經逐漸五官長開定型了的眉目,比當年初見更加好看。軍校里的學生們,無論是前輩,同級,或是后輩,都是這樣背地里偷偷摸摸地稱呼這個人的,宋大魔王。這個大魔王曾經帶來的陰影一直盤踞諸人心中,于是就一直沒什么人是敢仔細地瞧一瞧魔王的,仿佛那些童話故事里寫的那樣,似乎多看一眼,人們就會被魔王抓走吃掉。這樣的情況下,有關大魔王的外貌議論那是更別提的了,很多時候葉伯恩會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世上就只有他才好好看過過這個人的樣子。但當然他也明白這只是自己的一種錯覺。此刻葉伯恩看著對方黑睫濃秀的樣子,一眨一眨的,仿佛一個撲朔的夢境。夢境惑人,然而夢境本身是無辜的,真真是無辜到可恨地步的模樣,讓他想要把這一切都拔光毀個一干二凈。葉伯恩握住手中茶色的玻璃小瓶說:“你的確一直把事情說得很明白?!彼寄块g生出一點嘲弄的笑意,十分淡薄,“只是談一場戀愛,那你準備談多久?十天?半個月?一年?然后呢?分手之后,你要不要我一直惦記著你,像每一個負心故事里的那樣,被拋棄的那個,始終念念不忘?”宋觀并沒有立刻回答,似乎是被這話給問住了。葉伯恩看著這一雙狐貍眼,微微上挑的眼角,注視人的時候,不笑,也依舊給人一種含情脈脈之態。如此樣貌,若要去做個風流人渣,光風流字面來講,的確綽綽有余。他就這樣看著宋觀,看對方片刻默然之后,重新開口:“分開之后,雖然另覓新歡,但當然還是會希望以前的人,最喜歡自己?!?/br>葉伯恩握著玻璃小瓶,那只瓶子在他手心里轉過好幾圈,手心已經有點汗濕,他像是漫不經心地那樣說道:“所以你是希望我念念不忘了?”第178章第十一彈吾名宋觀望著葉伯恩,狐貍眼吊著看人的模樣,若非兇神惡煞,實在就是會變得輕佻到不成樣子。葉伯恩在這一雙眼睛注視里,他聽見對方說:“念念不忘也不必。只希望你此后愛無所愛,恨不得恨?!边@聲音很輕,本來就是涼意滿滿的聲線,平時說笑打鬧倒也不顯如何薄情,然此時此刻,這人坦言心中所想,像一個赤誠無邪的小孩子,壞到簡直沒心沒肺,于是這聲音就給人感覺像是驀然冷徹下來了,仿佛細雪漫天,既薄且清,只是當中寒意并非厚重,是細細涼涼的一層,要自行體會。他聽見宋觀輕聲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從此孤家寡人,一世凄涼,那就更好了?!?/br>葉伯恩頓了頓,跟著像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他目中暗火漸燒,然后一把抓住宋觀的頭發,直接按到墻上砸出一個往里凹的深坑!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就只想毆打宋觀,毆打到這人哭為止!宋觀這回是被打得挺慘的,一腦袋的血,而他腦袋反復砸過的墻上,是布滿了蜘蛛網似的密密麻麻的碎裂紋路,看著十分嚇人。對此他心中也沒有什么想法,等葉伯恩打完暴怒地離開了,宋觀不以為意地拍拍屁股起身準備走人,反正又沒被打死,該干什么就繼續去干什么吧。只是這么想著正要拐彎,去往另一道走廊通路,忽然一個人從斜刺里冒出來。宋觀輕飄飄躲過去了,倒是那人被宋觀一頭血的造型給嚇得愣住之后往后退了兩步。兩人乍然相碰面,宋觀詫異地發現對方居然就是那個長得像他媽的小姑娘。這小姑娘自從上次被宋觀喊了一聲“媽”之后,可算是出名了一段時間。眾人以此做料,平日里調侃這個小姑娘,也跟著喊一聲“媽”,結果“媽”來“媽”去的,這小姑娘還真是子孫滿基地了。此時看著使自己變成眾人之“媽”的罪魁禍首,小姑娘還挺懵的,而且她還怕,怕對方在外的名聲,所以她囁嚅了半晌才開口說話:“宋、宋同學,你還好吧?”不就是撞臉嗎。抱著這樣想法的宋觀,看著冷不丁躥到眼前的跟自己媽長得幾乎一樣的小姑娘,十分平心氣和地說:“不小心跌了一跤,沒事?!?/br>怎么可能跌一跤跌成這個樣子啊。小姑娘看著宋觀一頭一臉血,強迫癥犯了,有點想給宋觀擦擦。血珠子都挑在眼睫毛上了,宋同學看起來好可憐哦,可是盡管心里這么想,她還是不敢上前有所動作的。然而突然想起自己隨身攜帶的包里正好有一塊毛巾,小姑娘猶豫了一下,將包翻開,隨后把毛巾遞了過去,臉紅了一下:“你要不,擦一擦吧?”宋觀沒想到對方這么友愛,他看著那塊毛巾,本來沒想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