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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臉紅脖子粗的紅法好嗎,一點都不美觀好嗎。一但臉紅成這幅德行,就算人長得再好看,也要變成紅燒人頭了??扇~伯恩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血液的流動,仿佛快窒息的心跳,記憶里那個懦弱少年對眼前人死心塌地到怎么揍都不肯往后退的樣子,那份感情被延續下來了,像是絕癥一樣讓人萬分苦惱。宋觀看著面紅耳赤到不行的葉伯恩,十分懷疑此刻自己若是上前去摸一下對方,對方就會原地爆炸,他都有點不敢說話了。葉伯恩清了清嗓子,抬起臉,然后他好像是才注意到宋觀如今樣子似的,目光落在宋觀的斷手上,有點怔然:“你以前斷的手不是已經好了嗎?怎么現在又斷了?”宋觀見葉伯恩注意力轉移之后,臉上的紅色是有所消退的,是總算不那么像紅燒人頭了,于是他胸腔里頭的一顆心也略微放下了點,宋觀點了一點頭說:“今天早上剛斷的?!?/br>葉伯恩不明白其中緣故:“現在用治療倉,應該也可以治好?!?/br>宋觀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不想用?!?/br>以上的這一番交談過后,由此作為熱身,葉伯恩的視線,總算是能以一種比較平靜的模樣落在了宋觀的臉上了,只是他神思似乎仍是有所晃蕩不穩的樣子,目光總有點顫巍巍的意思:“為什么?”宋觀之所以會斷手,這是他自己搞的,并且這其實是為了滿足大綱的要求。大綱要他身上負傷,雖然他精神力現是重新穩定地掉落在B級了,如此精神力受損也的確算是一種負傷,但宋觀總覺得不保險,反正傷重一點總是不錯的,他是馬上就要去見雞蛋君的人,何必那么吝嗇著最后一點負傷輕重的問題。思來想去,閑得沒事干的宋觀就讓自己多斷了一只手,一來這不影響他平日里的動作,二來如果到時候家族內斗,若是動起手來,那肯定是斷了手的他更吃虧點。葉伯恩問他為什么,其中真實緣由當然不可說,宋觀只是胡口亂謅:“治療倉里長出來的,沒有自己慢慢長出來的胳膊結實?!庇终f,“而且這樣回家,爸媽也會更心疼我一點?!?/br>此話是戲言,葉伯恩笑不太出來,卻仍是配合地牽了牽嘴角,說:“你真是心機?!焙鋈辉捳Z一轉,“剛才正要去找你,這個給你?!?/br>宋觀沒想到這臨別之際,葉伯恩會給自己東西。他低頭一看,自己手里被塞進來的小玩意兒,是個茶色半透明的小玻璃瓶,并且一眼看去能隱約瞧見里頭粘稠的液體形態。宋觀猜到那是什么東西了,這個東西給他的感覺像是即在情理之中,又有些好笑的像是意料之外。如果他沒猜錯,這瓶東西裝的是葉伯恩的jingye。沒必要浪費在自己身上。宋觀將葉伯恩正要收回的手一把反握?。骸拔也挥??!?/br>被握住手的葉伯恩似乎是顫抖了一下,他的眼簾半垂下來,仿佛是想笑一下的樣子,不過并不是很成功:“也是因為不想用嗎?”又笑了一下,這一下倒是成功了,他像是故作輕松那樣地說著,“的確,這東西是讓人惡心,你不想要,也正常?!?/br>如果是先前的葉伯恩,就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宋觀在心里這樣想著,他想到了大綱里關于葉伯恩整個生平的描述文字,這人小時候被當做是天才,后來一朝跌落云端,窩囊受氣的日子永遠比受人矚目的時光要長,如今全部的記憶恢復了,偶爾受著那些記憶影像,仍舊是會顯出一點伏低做小的小心翼翼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彼斡^看著眼前的葉伯恩,這個葉伯恩比他之前想要找著談話的葉伯恩有著似乎更柔軟的外殼,他想著自己心里頭惦念著的,那些預備要跟對方說的事情,如今宋觀是有那么點遲疑了。因為那些話他知道是扎心的,而先前的葉伯恩有著看起來比較堅硬的外殼,他若是一刀扎下去,也不會濺出多少血來??蛇@個葉伯恩看起來太柔軟了,柔軟得那么沒有防備,像是小動物翻過身子露出沒有保護的嫩嫩肚皮,他很怕自己真的手起刀落之后,那景象會像是血濺三尺。葉伯恩垂著眼簾,話說出口了,是一種軟綿綿的質問語氣,矛盾極了:“你不是這個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宋觀忽然莫名想嘆氣,像每一個無可奈何又要強自忍耐的人一樣,不過最終他是沒有嘆氣出來的,他只是說:“如果治好了,那我要怎么跟我爸媽裝可憐?你忘了你剛剛說我是個心機boy的事情了嗎?”葉伯恩這回是真的笑了一下,然后他抬起臉來,仿佛做出某種重大決定,眼里有光彩漸漸燒起:“那你心機那么深重的話,你知道我喜歡你嗎?”宋觀怔住了,因為完全沒有料到會突然收到這樣一份表白。先前古跡里頭,葉伯恩已經模模糊糊地跟他說過了一回,他當時明確拒絕了,還把人氣了個半死。以原本葉伯恩的心高氣傲程度,無論內心是怎么想的,表白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再做第二回,可眼前這個葉伯恩卻向他說出了第二回更為明確直白的告白話語。這不是原來的那個葉伯恩,卻也是原來的那個葉伯恩,他是二者合二為一。宋觀知道的,受氣包性格的那位葉伯恩,給這殼子的原主表白過,但被拒絕了。心高氣傲的那位給他表白過一回,然而也被拒絕了。此刻眼前的這個人,在兩種性格合二為一之后,執著地再次進行了一回表白——這一顆心要反復剖開給人看,疼不疼?沉默了有一會兒,宋觀才開口,他說出早就準備好的人渣臺詞:“我也挺喜歡你的。不過我們之間情況差得有點多,考慮未來長久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就只是談個戀愛,倒也還是可以。你介意我家里有個未婚對象嗎?”對不住了顧校醫,這事先拿你頂個包,為了讓主角攻受能在一起,還請你背個黑鍋。雖然早就知道說出這種話,對方肯定要生氣的,但是宋觀看著此刻葉伯恩的表情,還是覺得有點嚇人,因為對方一副好像隨時會抬起手掐死自己的模樣,這幅神情,又顯然是那個他先前比較了解的葉伯恩了。葉伯恩原先臉上的紅暈早就退了個一干二凈,他抬眸看著宋觀,冷冷說:“你還真是誠實?!?/br>宋觀笑了一下,笑只是笑,沒什么實質性內容:“我從來都是個開誠布公的一個人?!?/br>葉伯恩也笑,笑容輕嘲,說不準他到底是在嘲宋觀,還是嘲自己:“真沒想到有生之年能聽到這么人渣的話?!?/br>宋觀心想,我也沒想到這種話能有機會從自己嘴里說出來,甚至還不是什么小品表演舞臺劇——或者就當這一切發生是小品表演舞臺劇好了,如果當成是這樣了的話,心里也就沒那么多負擔壓力。他將手里茶色的小瓶子塞回到葉伯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