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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鼻子都紅紅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開始停不住的大顆大顆往下掉。“你——你可不要騙我啊——”大腦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心卻選擇了拒絕。她知道蘇守一不會騙她,況且不久前,她也的確因為想要一只陶塤和父親吵了起來。“你要好好學習,別老把心思分在這些有的沒的的上面!”一向寵愛她的父親罕見的吼了她,只是因為她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心愿。和諧的父女開始了冷戰,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這竟是父親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了。洛芷伶說她記得這只塤,這是不久前被林叔賣出去的一只塤。買塤的是個很普通的男人。本來是不該管的事,陶華卻突然提出讓蘇守一去買塤的人家里一趟,蘇守一不明所以,卻也乖乖照辦,可是到了目的地一開門,出來的卻是熟人的面孔。吳中曲抬頭看著面前的楚和,“誒喲誒喲,楚顧問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來找我又有什么事???”“C大那邊的事,你知道多少?”“嗯哼?楚顧問怎么想起問這個了?不久前你不還是在我家甜甜面前拷問過我一番嗎?不過這也正常,楚顧問是貴人——”楚和不耐煩的打斷了吳中曲敷衍的話:“現在莫甜不在,你知道什么盡管說,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啊呀啊呀,”吳中曲彎了一雙瞇瞇眼,“這怎么好意思呢,不過我的確是——知道了不少呢”。洛芷伶抬頭看了眼那間屋子的窗戶,蘇守一現在正在樓上的季木樨家里,她記得陶華給她的資料里,這兩個人是認識的。一起喂貓的交情,嗯,老校區的貓都被你們這種人喂成虎了知道嗎!要收斂點??!然而她現在其實……也是來喂貓的。洛芷伶有些嫌棄的看了眼手里的這袋火腿,上好的云腿,不是這東西那家伙不來。真是難服侍,洛芷伶不滿的癟了癟嘴。明明當初那個小姑娘來喂他的時候那些寒酸的剩飯剩菜吃的可歡了。說曹cao曹cao到,她低下頭,黑貓優雅的坐在她面前舔著爪子。洛芷伶看著那貓,臉上的嫌棄更多了。那貓抬頭“喵”了一聲,露出一雙和洛芷伶貓形態時如出一轍的金銀雙眸。洛芷伶將袋里裝的切好的火腿放到了地上,用袋子墊著。黑貓搖搖尾巴,卻沒有再一步的動作。“你弟死了,”洛芷伶說,“你知道他為什么而死的”。她頓了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黑貓抬頭看著她,一金一銀的瞳孔被陽光曬成了兩條線。“那個女孩你注意了她很久了吧,季木樨,張桂的女兒是嗎……”她見過那女孩,當時的她趴在陸谷風的肩上,從那個滿懷希冀對她伸出手的女孩的身上聞到了所謂同類的氣息。她不想引來什么麻煩的事,所以警告了那個女孩。想不到,竟然還能有見面的機會。“你身邊的那只小玄貓,你對她了解多少呢?”吳中曲這么問道。“你只知道她是你的大師姐,是最早跟在那人身邊的弟子。呵。你那位師姐可是比你敏感的多啊。不過也難怪,姓林的藏的太深,你又是個……你又對你師父帶回來的人無條件的信任。啊,對了,你對你師父的那份心思——”楚和一拳打在了吳中曲身后的墻壁上,楚和的身子顫抖著,就好像此刻被人威脅的不是吳中曲,而是他一樣。沉默了半晌,楚和還是開了口:“我不是來問你這個的”。吳中曲對楚和的這一舉動置若罔聞,有恃無恐的聳了聳肩,“好吧好吧,脾氣真是暴躁啊~那我們來說點別的吧~”吳中曲俯身上前,直視起了楚和的眼睛:“你想要用蘇守一進行‘魂引’一事,又要怎么解釋呢?”吳中曲向前走了一步,離楚和更近了,步步緊逼,根本不給他留喘氣的機會:“不然蘇守一受到那么大量的死氣的影響早就死了。你知道是姓林的和玄貓一直在暗中保他嗎?玄貓或許沒想到是你,不過楚顧問,封印那么早崩潰可是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哦~”魂引一術,最難實施。雖說在現在的萬千人海里,八字俱和的人也不是那么難找的,可這前期的準備工作卻不是那么容易的,天時地利不說,所需的材料也不說,光著能不被各種術法所影響一條件就是最難滿足。“你給蘇守一的那塊所謂的護身符,怕不是什么好東西吧?”“如果不是因為消耗了太多的力量,那‘封印’也就不會那么突然的就消散于天地間了”。“所謂的‘林叔’可是再也不在這個世上了”。“那可是唯二兩個關心你的人類里最后活著的一個了”。“你可真是天煞孤星啊,楚和”。“像你這樣的妖怪還是遠離人類比較好,畢竟你們只會給人帶來災禍,啊我差點忘了,當年的那場戰爭好像也有你的原因吧,楚和?”尾音帶著惡意的上揚,如寒冰與劍刃,不快不慢,卻戳進了楚和心里最害怕的地方。洛芷伶看著那貓,直視著那雙相似的眼睛:“你弟弟當初和老師說好的事已經完成了,你也是時候出來干活了,玄貓——洛墨”。黑貓舔了舔爪子,抬頭看了眼季木樨所在的樓層,眼神似有千言萬語,可最終還是溶進了那一金一銀里。第21章未命名燭龍一睜眼,就是一個日夜,童稚的孩子掰著手指頭數了又數,剛到手的壓歲錢好像還沒捧熱乎,眨眼就又是個年了。期末的校園里總是格外的冷清,考試已經結束的早已打包好了行李回了家,就好像在這個學校里多待一刻都能叫他們感到生病了般的不舒服,徒留下那些考試時間安排的比較后面的面對著自己的考試時間安排表在心里暗暗問候排表人的親戚。程志行對學校的埋怨從蘇守一的左耳邊喋喋不休的涌進他的大腦,和腦海里一直回旋著的魔性的英語聽力的前奏在分庭抗禮。他揉了揉太陽xue,把手機的音量調大了點,剛好能夠遮住程志行的聲音。陸谷風抬頭看了眼程志行的方向,似乎是想說點什么,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課本,像是有些害怕的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拿著自己記滿了筆記的書,拿著凳子坐到了程志行旁邊。哪怕是已經過了一個學期了,陸谷風還是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和程志行相處。他們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蘇守一翻了一頁書,他總覺得陸谷風戴的眼鏡好像越來越厚了,不過才過了一個學期而已,那鏡片的厚度就從一個啤酒瓶底的厚度增長到了一點二五個啤酒瓶底的厚度。陸谷風的鼻梁很高,很直,只可惜一直被煞風景的厚底眼鏡給遮了部分,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