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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次洛芷伶喂過的那只牛奶貓,明明看起來也是三四個月的體型了,可是依舊睜著一雙有些混沌的藍瞳。陸谷風蹲下身子,那貓兒輕快的跳到了他的肩上,懶洋洋的喵了一聲,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學校后山的方向。陸谷風心領神會,他想用御風符把自己直接送上去,只是大概是因為這里是林叔長待的地方,跟后山離的有近,他剛抽出符咒,不祥的金戈之聲就出現在了他的耳邊。“這下可麻煩了啊,”陸谷風捏緊了手里的符咒,肩上的貓有一下沒一下的甩著拖在陸谷風背后的尾巴,似乎完全沒把這幾只半人不鬼的東西放在心上。幸好數量不多,多撐會還是可以強行突破的。然而直到山腳,他才發現自己想得實在是太過于簡單了。士兵的數量越來越多,他的身上開始出現了傷口,牛奶貓喵喵的叫著,露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而他只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把手放到貓背上,安撫似的摸著那貓的背,同時還要防范著偷襲的敵人。真是顧得來這邊顧不了那邊!陸谷風簡直是想罵人了!他真的是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一個猝不及防,左臉頰就被突襲上來的野獸的爪子狠狠的劃開了一道傷口,藍瞳的牛奶貓被嚇得一個沒抓穩落到了地上,這下直接把因為運動出了汗而被陸谷風拉開拉鏈的大衣給順了下去。陸谷風猛地吸了口涼氣,一把撈起掉到地上的貓,也不顧得自己的衣服,拔腿跑了起來。無形的風刃化作開路的利劍,陸谷風只希望在自己的體力消耗完以前能夠到達山頂。師父和師叔說過自己的另兩位師叔都是遲鈍的人,希望他們只是遲鈍而不是對此毫無反應才好。實在不行就只能祈求師祖的保佑了!楚和的手機響了,是方芳的電話,說是蘇守一想起了一條通往學校后山的捷徑,或許是可以幫到他們的。然后,在陸谷風神竭力疲已是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那兩人終于是出現了。就在陸谷風的風刃開始變鈍的時候,本來要刺到他身上的槍刃被突然出現的藤蔓擋了下來。他抬頭,看到的就是眉頭緊皺的陶華。以陶華為圓心,半徑半徑三米內干干凈凈。“抱歉,我們來遲了?!碧杖A抬手就要幫陸谷風處理臉上的傷口,卻被攔了下來。“別管我,”陸谷風看著陶華棕色的眼睛,神態異常的認真,“先把這孩子帶到山上”。他懷里的是明顯已經被嚇傻了的牛奶貓,呆愣愣的,連自己被移交到了另一個人的懷里都沒反應過來。陶華點點頭,接過了貓,這就要前往封印的所在之地。蘇守一本來想繼續看下去,卻猛地被人搶過了報告。“別看了,陶華找你”。楚和的頭上纏著繃帶,情況看起來不太樂觀,就連平時裝逼的做派都丟到了一邊,隨意的披了件大衣,頭發有點亂。少了幾分齊整,卻多添了份倦懶。蘇守一看的有點呆。見蘇守一沒有反應,楚和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蘇守一這才如夢初醒,走向了陶華的方向。楚和看著蘇守一的背影,劉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末尾做了點修改,還有一章守靈人就結束了第20章守靈人(十一)蘇守一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兩室一廳的房子不大,收拾的干凈而整潔。屋里的東西雖然多,卻因為一切都擺放的井井有條,所以并不顯得雜亂??蛷d最顯眼的地方掛了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女人眼神溫柔,笑著看著男人懷里的孩子,男人很顯然這是個沒什么經驗的新手爸爸,抱著孩子,動作小心翼翼的,臉上寫滿了無助。那孩子一手扯著男人的衣襟,另一只手伸向了母親,似是在討要一個懷抱。身下坐著的椅子明顯是件老物了,罩布早已發黃,就連上面印著的花紋也有些模糊不清了,卻仍被人洗的干干凈凈,散發著太陽的馨香。這個清貧的家里并沒有多少的家具,客廳里的飯桌有條腿缺了個角,被人墊了層厚厚的草稿紙,紙上滿是計算的公式。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入室內,頗有幾分蕭瑟之感。眼前的女孩面容清秀,留著一頭齊耳的短發,身上還套著套麻袋似的冬季校服,大半個手掌縮進了衣袖里,滿滿一身獨屬于這個年紀的學生的青澀。女孩端了杯水到蘇守一面前的桌上。“家里就這么東西,一時招待不了你,抱歉啦!”完全是朋友間寒暄的語氣,并不覺得這點很多人都難以啟齒的小窘迫有何丟她的臉的。她一直都是這樣,不以出身和家境為恥,努力的過著充實的生活,堅信只要自己付出了就會有收獲。有些天真未免太過殘忍。女孩笑著問他要不要留在家里吃個飯再走,爸爸去忙工作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蘇守一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那杯水,遲遲沒有動手。女孩有些奇怪,皺著眉頭問他怎么啦?您老人家可別是嫌我這小破廟不給面子??!蘇守一喝了口水,在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回憶起了和女孩相似的的點點滴滴。哪怕是在放假的日子里她也是穿著校服的。上次見面的時候她笑著跟自己說考上了市里最好的A中,再給她一點時間,等她考上了好的大學,她在大學里就會嘗試著去努力掙錢,到那時候她就可以幫爸爸分擔日常的開銷了。“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啊,不然爸爸會生氣的!”她摸了一把面前的貓,臉上的笑溫暖似寒冬暖陽。她本該有很光明的未來。只可惜,造化弄人。“木樨,季叔叔回不來了。前不?夢已校的那場危險品泄露案里,季叔叔也在場”?她告訴蘇守一,自己叫木樨,因為桂花不單是母親的名字,也是母親最喜歡的花。她的母親很早就去了,獨留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父女兩個一起撐起了這方小天地。他的父親學歷不高,人也是忠厚老實的一個,在外面做點小工,勉力的補貼著這清苦的生活。她是個懂事的孩子,從不多求點什么。季木樨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季叔叔叫我把這個帶給你”。他低下頭,拿出了一直放在包里的東西。那是一只陶塤,塤聲散發著溫潤的啞光。女孩抬頭,一時間室內誰都沒有說話,周遭的一切安靜的可怕。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將鐘表撥停的那個人不愿意面對這個已經發生了的事實。蘇守一有些不安的抬頭,女孩原本清秀的面容被濡濕了一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