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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對不起嘛師父,下次一定喊人幫我?!?/br> “我聽說,這次任務有人欺負你?” 邱戎聞言,皺眉,“怎么回事?” 陸悅容看向他,“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忙吧?!?/br> “告訴我?!?/br> “好吧……”陸悅容簡單地描述了一下那些天發生的事情。 最后還補充了一句:“反正我當時就反擊回去了,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欺負?!?/br> 然而回應她的則是一語不發直接離開的邱戎。 “師父……” “無妨,這件事你并沒有錯?!?/br> 然后當天下午,那幾個人就被邱戎押著來給陸悅容道歉了。 看起來對方確實是誠心道歉的,陸悅容便大肚地原諒了他們。畢竟她確實覺得,自己當場便反擊了過去,實在不是什么大事。 --- 大頊與北夷的第一場戰役,大頊完勝。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里,西北軍厲兵秣馬準備乘勝追擊。 邱戎每天都很忙,但依舊記得照顧陸悅容的事情。十天后,陸悅容的情緒基本上穩定了,不會再想到之前殺人的場景。 但是她還是沒能回去自己的營帳里,而是依舊和邱戎住到了一起。因為那天她剛剛回了自己的營帳,就被他抓了回去。 雖然如此,陸悅容每天見到邱戎的機會依舊很少,總是要每天很晚才能等到對方乘著夜色回來。 甚至于好幾次,邱戎都已經回到了營帳中,還會有大皇子或者其他副將們來找邱戎商量軍務。以前她只是有意識邱戎很忙碌,但是這次是直接見到了他的忙碌程度。 這天晚上睡前,陸悅容還是忍不住問了他,“這場戰事,還需要持續多久?” “快的話,或許要到八月了?!?/br> “現在才五月中旬……” “很累嗎?以后你早回來不需要等我?!?/br> “我倒還好啦,是覺得你太累了?!?/br> 陸悅容用手肘支起身來,看著邱戎的臉,“我覺得你最近眼睛下面都有些烏青了……” 說完,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眼睛。等觸碰到對方的皮膚了,她才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過于矯揉,訕訕地把手縮了回來。轉過身去,硬邦邦地說了句“晚安”。 邱戎看著正對自己的后腦勺,略帶笑意地回答道:“晚安?!?/br> 進入六月的時候,西北軍與北夷對壘的前線上,到來了一名北夷的五皇子。因為三皇子死于邱戎之手,便在兩軍陣前屢次叫陣邱戎上場一對一決殺。 對方此舉顯然是在消耗邱戎的精力,幾場下來,邱戎多少還是受了點傷。 為他上藥的時候,陸悅容有些不高興地問道:“這是耿直應戰,還是將計就計?” “夫人以為如何?”每當邱戎打趣的時候,似乎都很喜歡這么叫她。 陸悅容拒絕回答:“我才不要猜?!?/br> 邱戎笑了笑,“這位五皇子確實有點小聰明?!?/br> “看你這樣,我想是不用擔心了吧?!?/br> 果然,沒過多久,西北軍營中突然傳出邱戎因為勞累過度臥倒在床的傳聞,一時間大頊前線軍心渙散。 北夷以為這是自己反擊的大好時機,糾集十萬大軍一舉攻入西北軍前線防線,然后就被盡數殲滅。 又贏了一場,西北軍軍心升至鼎沸。 趁著北夷再次退敗的時機,邱戎便下令全營舉行了一次犒勞三軍的宴席。 席上,陸悅容咳嗽了一聲,悄悄地問邱戎:“將軍,今天我可以喝酒嗎?” 邱戎看著她期待的眼神,正色回答道:“允了?!?/br> 陸悅容綻出開心的笑容:“多謝將軍!” 話雖是如此,最后醉酒的卻不是陸悅容,而是邱戎。 只因席上敬酒的人實在是太多,從邱戎入座之后,便接連不斷地有人上前敬酒。 于是夜深宴席結束的時候,邱戎便顯而易見地醉了個糊涂。 裴琰還有李溯扶著邱戎回了營帳,將他放在軟榻上躺下后便離開了。 眼看著對方醉的眼睛都睜不開,陸悅容只好用濕手巾幫他擦拭臉和手。 看他古銅色的皮膚都因為醉酒而微微泛紅,她喃喃道:“之前都知道給我的酒盞里摻水,怎么到自己就這么老實了……” 邊說著話,她一邊回過頭去重新用熱水打濕手巾。 等再次轉過身來時,邱戎已經睜著雙有神的眼睛在看著她。 陸悅容嚇了一跳,“你怎么突然睜眼,嚇到我了!” 語畢,對方沒有任何反應。 她仔細看了看,覺得他是醉得無意識自行睜眼。 擦完臉和手,她端了洗腳盆放在邱戎面前,倒好水之后,幫著他脫去鞋襪,把腳放進水中。 做完了之后,她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醉酒時候的事情,有些忿忿不平地開口:“你看我是怎么照顧醉酒人士的,好好學一學?!?/br> 接著,她把自己的鞋襪脫掉后,雙腳也放入水中,報復似的踩了好幾次邱戎的腳背。 然后整個人都心滿意足了。 洗漱完畢,她把用過的盆端走,牽著邱戎來到床榻邊。 “睡覺?!?/br> 她褪去兩人的外衣,把它們掛到衣架上。剛剛掛好,邱戎突然環著陸悅容的腰,猛地抱起她,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床榻上。 邱戎伏在她的上方,兩人雙目對視。 陸悅容心臟砰砰加速跳動,問道:“你做什么?” 他低下頭來,兩人的臉貼得格外的近。只要再近一點,他便能吻上近在咫尺的柔軟的唇。 陸悅容聞著鼻息間噴薄的酒氣,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兩人的姿勢如同靜止。 然而最后,邱戎只是緩緩倒了下來,腦袋擱在她的肩頸處,嘴里胡亂叫了幾句陸悅容的名字,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手忙腳亂地把身上睡著的人推到一旁平躺著,然后氣喘吁吁地平覆著自己的心跳,也不知是失落多些,還是慶幸多些。 到了翌日清晨,陸悅容仔細觀察了一下邱戎,對方好像完全不記得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神色十分正常地前去處理軍務。 在依舊緊張的氛圍中,又過去了一個多月,期間與北夷大大小小的戰役來了好幾次,都是大頊西北軍贏得了絕大多數。 而且基本上,每兩三次對戰之后,北夷就要換一次主將,大頊這邊卻永遠只有邱戎。 西北軍營里,都笑稱這是“鐵打的邱戎,流水的蠻將”。 隨著戰線的逐漸推進,西北軍已經距離北夷的皇權主帳根據地越來越近。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勝利已經不遠了。 在最后一場戰役的前一晚,軍營里所有人都充滿緊張與興奮。 晚上,陸悅容和邱戎躺在床榻上,慣常地聊著天。 “明天之后,就結束了嗎?”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