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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再為他一個單獨進貨已是不值,因此最開始的時候并未買到稻種。過了幾天,村長卻來通知他,說是一家新到了貨,讓他趕緊去買,鳳至當時并未多想,還以為是錯過的人太多,沒想到居然是于司農在背后幫忙。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難得的是他有心,不過現在再說什么也已經是晚了的,鳳至并非三心二意之人,縱然此時心中有感,也只是一句謝謝了事。于司農卻不太滿意,故意道:“刁承業那個人就是太膽小,又沒有擔當,家里來了人就讓你住在這種地方,我看也不值得你和他在一起?!?/br>鳳至玩味的笑了笑,“那么,你便值得了嗎?刁太太?”于司農給他這話嚇了一跳,連風度也顧不得,漲紅了臉,“那是假的,假的?!?/br>鳳至笑了笑:“真真假假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如今的狀況和你的關系更大一點吧,不如你去和刁承業的父母澄清,說是你主動分手,那么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怎么樣?”這主意不錯,不過,如此犧牲自己,成全被人的賠本買賣,于司農顯然是不肯干的,不過也不能一下子否決,那便顯得自己太過小肚雞腸,且部位鳳至考量。對此,他推辭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還是慢慢來比較好,而且我們家里又是世交,有些事情也要有轉圜的余地?!?/br>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明知道于司農是找借口,鳳至也點頭稱是,反正他也不過是試探一番,真正的事情,卻是沒指望他去做的。不過他這一點頭,在于司農看來卻是信任自己的表現,當下心里輕飄飄的如同吃了蜜蜂屎,還舔著臉問鳳至要不要再睡會兒,理由還挺冠冕堂皇:“我看你昨晚夢里總是皺眉,估計是沒睡好,不如再躺一會兒,我在身邊,也能安你的心?!?/br>鳳至似笑非笑,有心想說一句,你在旁邊才不安心,不過鑒于現在很可能是人在屋檐下便沒說話,推開被子到廚房準備做飯。結果,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豐富的早餐,不過一看就不是家常做的,估計是于司農從哪個飯店叫來的,口味豐富且難得的是熱騰騰的。于司農笑道:“我特地叫人準備的,你先嘗嘗合不合口味?”說著自動自發的坐到桌子邊上,給鳳至遞過筷子,鳳至本不想接,又覺得何苦何自己過不去,便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吃早餐,吃飽了才有力氣論其他。于是刁承業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在和諧吃早餐的場面。當時他就怒發沖冠了,什么意思,自己剛離了一天于司農這賤`人就過來獻殷勤,更可惡的是,鳳至居然沒趕人走,而是和他一起吃早餐,想到鳳至和自己承諾過的未來,和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刁承業的不平一下子就涌上來了,二話不說就揮起拳頭沖著于司農的臉打去。刁承業當時沒別的想法,就覺著,自己真是太委屈,太憤怒了。本來他是想趁著早上的時候來偷偷看一眼鳳至就走,車就在樓下等著呢,馬上要到機場的,這么偷空兒都要來看鳳至不就證明了自己的愛嗎?結果,鳳至居然和于司農這個混蛋在吃早餐,還接過于司農夾給他的包子吃了,這他算什么。于是熱血上頭之下,刁承業不管不顧的動起手來,于司農豈能任他施為,當下你來我往的不甘示弱,鳳至覺著這場面有些心煩,本想分開二人,不料刁承業一個不慎,被一拳打到臉上,鳳至也不管那許多了,分開兩人的時候用力過大,不小心打在了于司農的下巴處,弄得他捂緊了下巴,松開手一看,也有些發青。這下刁承業嘿嘿樂了,也顧不得自己臉上被打的疼痛,攆人道:“哎呀,你看看,自己死皮賴臉上來挨揍,怪的了誰呢?!?/br>這一下子打的他是神清氣爽,腰桿子直了,連醋也不吃了,鳳至這么做意味著什么?愛呀,這就是對他的愛,而且,這份愛是通過打于司農的臉表現出來的。于司農沒理會他,抬頭看鳳至的表現,發現他正端著刁承業的臉查看傷勢,嘴巴泯的緊緊的,很是關心的樣子,頓覺心灰意冷,二話不說的出門而去。眼看著于司農走了,刁承業才表達自己的不滿,剛剛是為了讓那個賤`人不要趁機挑撥,現在人走了,自然可以發泄一下心中的委屈,鳳至淡淡的解釋了一下,聽得刁承業大驚失色,仿佛這間房子變成了洪水猛獸,將兩人困在其中,當下就腰帶鳳至走。鳳至搖搖頭:“他已經走了,今天估計不會過來了,晚上再說,你父母不是還等著,先過去吧?!?/br>刁承業本想再說點什么的,但是一來確實時間不夠,二來現在兩人情緒都有點激動,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鳳至看他出門才放下心來,坐到餐桌旁繼續用早餐,吃了兩口就沒有了胃口,盯著自己的拳頭有些發呆,剛剛,似乎不小心用力用大了?不知道于司農他疼不疼。不過雖然擔心,鳳至卻也知道此時萬萬不能關心的,他既然選擇了刁承業就該一心一意,再想著另一個人算什么呢,因此雖然心有愧疚且擔心于司農的傷勢,鳳至還是選擇了隱忍。算了,如此了斷也好,鳳至沉默的邊吃東西邊思索著。卻說另一邊,刁承業好容易到機場接到了父母,刁母看到他臉上的傷就有些心痛起來,忙問他怎么了,刁承業自然不好說實話,推脫說是不小心磕到了。刁父哼了一聲沒說話,抬腳就走,留刁母心疼不已??蠢项^子走了,她也只好跟上,刁承業默默的跟在后面。上了來接人的商務車,刁父忽然問于司農哪兒去了,刁承業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哪兒知道那個賤`人哪兒去了,臉上青了那么一大塊,估計到醫院看傷去了,但愿他死在醫院里。這么想著,刁承業恨恨的踩了一腳油門,讓坐在后座的老太太驚嚇連連:“你怎么開車的,我和你爸這把老骨頭可撐不住你這么折騰啊?!?/br>被母親這么一嗔怪,刁承業趕忙將速度放平穩了,沒注意后面老兩口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眼神。于是,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刁承業剛帶著父母準時到了定好的餐廳門口,就看到于司農盯著一張下巴發青的臉過來了,他們兩個,一個傷在下巴,一個傷在臉頰,配上見面時那一副互相嫌棄的表情,落在老兩口眼里,嘿,還真是那么回事。不過刁承業才不明白父母的心思呢,他皺著眉頭,嫌棄道:“你來做什么?”話未說完,后腦勺就被打了一下,刁母嗔怪道:“看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我和你爸讓小于過來的,你可別不識好歹,再惹惱了人家?!闭f著親親熱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