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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承業卻沒有太大的把握,他不確定家里能不能接受,也不知鳳至會被扣上什么樣的定位,如果是“破壞他和于司農感情的人”,那他將面臨來自兩家的打擊報復,如果是“刁承業一直以來真正的愛人”,刁承業不確定,家里會不會對鳳至下手,如果他們幼稚的以為讓鳳至離開自己就會“回歸正途呢?”無論哪種后果,都是刁承業承受不起的,可是他家里已經訂好了十天后的日子過來,為此刁承業幾乎愁白了頭發。在刁承業為此事發愁的時候,鳳至也有所察覺,不過他以為刁承業遇到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便沒有多加理會,私下和公司里的人打探一番,發現沒什么問題,公司的運行狀況稱得上良好。在他的再三逼問下,刁承業愁眉苦臉的說出了實情,鳳至灑然一笑,提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他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讓刁承業和父母說和于司農已經分手。然后,將兩人的關系隱瞞一段日子,待到幾年之后,再找新的交往對象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刁家父母再沒有阻攔之理。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刁承業關心則亂的情況下自然將事情想大了,現在被鳳至這么一點撥,立有茅塞頓開之感,喜的他抱著鳳至親了好幾口。將事情定下之后,對于鳳至要到哪兒安置的問題,兩人又起了分歧,擱鳳至的意思,在哪里不是住呢,不如回沈安邦那里湊合一段日子——本來他就是這個打算,只不過后來和刁承業重歸于好,此事自然就不必提了。刁承業卻未免不太同意,無他,沈安邦對他的印象可稱不上好,何況那個人鬼精鬼精的,對鳳至的影響力又不可小覷,為了避免到手的媳婦兒再次飛了,刁承業是不肯冒這種險的。最后,還是刁承業出了個主意,本小區內應該有空著的房子,不如暫租一間住著,如此一來,既安全,又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鳳至卻覺得太過麻煩,也不想浪費錢,刁承業卻rou麻兮兮的說,你才是我最大的財富,這讓鳳至紅了臉,又無話可說,只好同意了這個提議。刁承業手腳夠快,還真找到了一處,就在后面那棟樓里,離他們現在的住處不算遠,來往很是方便,并且房主急于出租,價格也很合理,刁承業沒多想,和鳳至收拾收拾東西就讓人住了過去,因是從中介處租的,刁承業怕不保險,還特意換了鎖芯,如此才放下心來。搬家的那天,刁承業十分不舍,哼哼哧哧的就是不愿意收拾東西,但是鳳至手腳利落,東西又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好了,自己拎著就走,完全不用刁承業幫半點忙,刁承業見狀又趕緊跟上去,接過箱子,和鳳至到了新地方。新房子不大,鳳至卻很滿意,這是難得的,屬于自己的時光,和刁承業住的時候吧,最開始兩人的關系不大單純,鳳至為了扮演好自己的“家居”角色,難免有些束手束腳,連笑容都是恰到好處的歡欣。后來和于司農在一起,更是連住到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便不提也罷,哪怕是回家之后,多把時間奉獻給了地里的活計,村人淳樸,初回家的那段日子,還要應付上門做客的鄉親們,好不容易閑下來應付地里的活計,刁承業和于司農又緊接著過來了。等到和刁承業再次和好,不得不說,雖然日子還算過得去,但是刁承業黏人程度卻是直線上升,連他做個飯也要跟著,晚上更是全程貼身散步,讓他連看養生節目的時間都沒有了,對此,刁承業還振振有詞,什么飯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讓他專心跟著自己散步就好。因此,環顧了一圈,鳳至覺得很滿意,刁承業依依不舍了幾回也無可奈何,堅決要陪鳳至在這住一晚上,等到父母到了再回去,說是怕鳳至一個人住著害怕,鳳至雖然無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里卻頗有幾分甜蜜,也就順著他了。一連住了三天,刁承業方才回去,第四天早上正是周六,鳳至最近被刁承業弄的,也變懶了,周六并不想起床,何況昨晚幫著整理了一份材料,確實熬的挺晚,睡的昏沉了些。早晨朦朦朧朧中,覺得身邊似有熱意,空調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溫度打的有些低了,鳳至迷糊中向身邊的熱源靠過去,這人回摟住他,細細碎碎的吻落在額頭上,臉頰上。醒來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睜眼望去,于司農正撐著上半身,笑瞇瞇的看著他,“早上好?!?/br>這驚嚇委實不小,鳳至驚悚了一瞬間,不明白他怎么進來的,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猶疑,于司農淡淡一笑,“這房子是我的,我租給你們的?!?/br>明明換了鎖。“哦,那個鎖匠,我也認識。否則平時小區門口并沒有這個人,怎么你們需要的時候就有了呢?”于司農說的得意,臉上帶了一種類似自豪的表情,很為自己的算無遺策而高興。鳳至卻不這么想,他牢牢的盯著于司農,明明白白的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口氣也變得不甚好起來:“我好像說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可是我不同意?!庇谒巨r說著,湊過去親在了鳳至的嘴唇上,將對方驚愕的眼神收進眼底。好在他只是淺嘗輒止,在鳳至動手之前主動挪開嘴唇,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在回味。鳳至有些嫌棄的看著他,然后提出了疑問,“你這是什么意思?”這和他認知中的于司農不太一樣,在鳳至心里,于司農一向是個冷靜人,這樣半夜強行入戶的舉動倒像是刁承業能做出來的,放在于司農身上則不大可信,因此他懷疑此人壞了腦子。于司農張了張嘴,被鳳至冷冷的目光一望,心就涼了三成,不過他還是鼓足勇氣強笑道:“我前陣子生了場病,你知不知道?”鳳至搖頭。想也是不知道的,刁承業定然會將消息瞞的死緊,何況,鳳至估計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任何消息吧,于司農心中苦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繼續解釋著:“那天從你家出來,是我一時糊涂想岔了,后來我倒是想開,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又不是不變的,當初算計你是當初,那時候咱們勉強算認識,現在是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已經非同一般?!?/br>“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可是換了你,也是一樣的做法。何況,你說你走后我沒找你,這我不同意,我是知道了你的位子,可當時刁承業虎視眈眈的看著,我要是去了,不就是告訴了他嗎?我是相等過一段日子,他放下了,再偷偷的去找你,否則你的稻種是怎么買到的?”“是你?”聽了這話,鳳至也頗是驚訝。說起來還有個緣故,鳳至買稻種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晚了,縣城里就那么幾家,都已經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