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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神仙看看你的愿望,然后選擇幫不幫忙了。女媧一看,這青詞前頭還好好的,到后面居然寫著,請這位路過的好神仙,幫忙傳個話,請招搖山黃竹上仙來一敘。蒼天吶,這都第二回了,堂堂圣人,就被人當跑腿的???女媧真想把這青煙拋回去,就算她這次真的順路就去黃竹那里,也完全不想幫忙好嗎?!女媧探頭看了看,卻發現下面那施法者旁邊還有個殷殷期盼的帝王,神魂中的火擋都擋不住,分明是帝俊那鳥。當時女媧要不是為了保持形象,都要翻白眼了。“有病啊你們,若是我真給傳了,豈不是說你和帝俊這關系,來往還需要兩道程序傳信?”女媧覺得不可思議,“你就不能給他個什么傳訊的法器嗎?我若不是怕他有什么急事,根本都不想理!”“他能有什么急事啊,這個時候他根本沒什么事啊?!秉S竹也不知道拓跋燾找自己做什么,要聊天他現在也沒時間聊天啊,之前都說過了公務繁忙,“多謝師姐了,我叫人回個信?!?/br>黃竹叫了個秘書來,如此這般交代了一下,命其去傳話,讓拓跋燾不要急,且等著。……人間,有了黃竹的傳訊,本就雄心壯志的拓跋燾更加斗志昂揚了。正巧此時柔然再次來犯,拓跋燾登基后首次率大軍出征,再次大敗柔然。這一次敗后,柔然便一蹶不振,不足為患了。接著,拓跋燾更是在七年內接連滅夏、北燕、北涼等國,二十出頭,就完成了北方政權一統,與南朝劉宋隔江對峙,各占半壁江山。始光十年,拓跋燾已是功成名就,對道教,也是越來越追捧。雖然鮮卑貴族們仍然無比崇信佛教,但畢竟拓跋燾才是皇帝,兩年之前他就因人力問題,征召僧人服役,完全無視了僧人可以免除服役的慣例。從那時,鮮卑的大臣就隱隱發現,他們這位圣明無比,帶領他們統一了北方的君主,似乎不止是信奉道教不喜歡佛教……這時距離拓跋燾嵩山問道已經過去了快十年,他已經從初露鋒芒的少年成了如今威名赫赫的青年君王,而內心深處想要再找到黃竹的想法,卻一直沒有變過。寇謙之很大一個作用,就是年年為拓跋燾寫青詞,催問黃竹來期。當然了,寇謙之也的確有點本事,將天下道教整合得很好。年末,宮中有慶?;顒?,貴族們都入宮來參加宴席。拓跋燾將寇謙之請出來,讓他為臣子們賜福。漢臣們普遍不太喜歡佛教,而是更喜歡或者有好感那在本土,在漢家朝堂流行了很多年的道教,所以無所謂。而鮮卑貴族們則紛紛變色。他們隱忍地接受了這位天師的賜福,然后互相交換著眼色:皇帝對佛教真是越來越不滿了啊。可是,他們又能怎么樣呢,皇帝的手段,每一個人都見過。他自十二歲上戰場,就沒有輸過,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統一了北方。一般人二十出頭可能還在吊兒郎當接受家長訓示,可是他們的皇帝已經滅了好幾個國家。這是實打實的功績,壓在他們頭頂,讓他們想反抗卻不能,也不敢反抗。雖然拓跋燾才二十五歲,但是此時已經有很多人想著,他駕崩后的謚號絕對逃不了一個“武”字,畢竟這樣的武功,實在是太出色了。拓跋燾在御座上觀察著臣子們的神色,心中十分滿意。一次次的試探,結果都很好,拓跋燾覺得,自己的刀不日就可以完全出鞘,將佛教這個困擾他多年的病根連血帶rou地剔除了。時至今日,佛教已經比當年過分了十倍,百倍。僧人們非但可以養奴蓄婢,不繳納稅賦,還擁有大量田地,有無數金銀珠寶,僧人,現在是國家最富有的一個階層之一了。甚至,他們還有私兵,來保護自己的產業,還宣揚佛陀才是世間的主人,他們自然是佛陀的代言人,信徒們供養他們就是供養佛陀,這些都是作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而寇謙之,他很聰明,他把儒家的規矩引入道教,道士們都嚴守戒律清規,對帝王也十分尊崇。——要黃竹來說,原本就是一家,怎么引入融合的,都不吃虧。總之,拓跋燾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大加整治佛教。酒過三巡,拓跋燾也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便留下群臣佯作歡笑地飲宴,自己先行離場了。拓跋燾走著走著,看到了多年前他誤入的神堂。這里因為他登基后的示意,雖然一直沒有道士入住,但是也打掃得干干凈凈。拓跋燾在門口看了許久,屋檐上的瓦當時常修葺,都是用的萬歲瓦當。他想到當年這里,因為不被重視,居然有幾塊佛像瓦當摻在里面。“我進去走走,你們不必跟進來了?!蓖匕蠣c輕聲說道。宮人們中并無與拓跋燾親近的,更不要提敢勸他,連句夜深露重陛下小心著涼都不敢說,各自垂手分立堂外。拓跋燾舉步進了神堂,明月照庭中,雖無荒草,干干凈凈,但也沒有絲毫人煙氣。拓跋燾走入庭中,見一道人伏在桌案上睡得香甜。上了十年的香,居然一進屋子就看到了,拓跋燾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的腳步比起十幾年前可能要穩一些了,走到黃竹面前,看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黃竹臉上,不禁心癢難耐。拓跋燾伸手捏了捏黃竹的臉,果然是滑滑的,“醒來?!?/br>這十余年時光讓拓跋燾長大了,變成熟了,卻沒有給黃竹留下任何痕跡。而他也不覺得這些時光使他們有了什么距離,確切地說,從第一次見到黃竹起,他那時雖然無法準確形容,但就是覺得,這并非初遇,而是久別重逢。黃竹眼皮掀開一點,打了個哈欠,把頭扭到另一邊,“別吵,剛忙完?!?/br>對于黃竹來說,睡眠不是一種需要,而是一種愛好。尤其是沒日沒夜忙了很久之后,大部分修道者喜歡打坐,他卻喜歡睡覺。拓跋燾看黃竹如此,心中一動,彎腰把黃竹抱了起來。黃竹毫無反應。拓跋燾抱著黃竹走出了神堂,外面等候的宮人們全都傻了。雖然黃竹的面容在拓跋燾懷里看不太清楚,但很明顯是個穿著道袍的男性吧?雖然嚇傻了,但是在宮里,伺候陛下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只當自己是瞎的聾的啞的不會思考的人。所以大家屏息凝氣,默默跟上了陛下的腳步,幫他照亮路。拓跋燾把黃竹帶回寢宮,把黃竹放到榻上后,拓跋燾才有點真實的感覺。一個在外面聊著聊著,睡過去醒過來就不見了的神仙,比起一個躺在你床上呼呼大睡的神仙,要虛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