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登高觀賞楓林的景致,沒想到杜賢侄,哼,他不愿意——” 秦嫣聽到這里,輕飄飄瞄了杜安純一眼?!昂呛??!?/br> “不,秦叔父誤會了!”杜安純見勢不好,立刻迭聲道,“小侄愿意,愿意的!哈哈哈……” “好極了。那就走吧?!鼻劓谈纱嗟靥_就往門廳外走?!岸哦戎?,我去后院拿個披風?!?/br> 秦嫣沿著長長的抄手游廊回了后院,卻只是打發了姚黃回去院子取披風,自己由魏紫陪著,走到了后花園的西南角門圍墻處,停住了腳。 她的視線在周圍略掃了幾眼,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枚青色的小石子,遞給魏紫。 魏紫往后退了兩步,胳膊掄起兩圈,熟門熟路地把青石子扔過了院墻。 對面啪嗒一聲模糊的輕響。 片刻之后,一個小石子從對面墻頭飛了過來,越過秦府院墻,落到地上滾了幾滾,停在了腳邊。 魏紫撿了起來,捧在手里呈給秦嫣。 秦嫣用嫩蔥般的指尖撥了撥石子,“黑色,長圓形。隔壁那位今天有差事,不在家?!?/br> 接過帕子擦干凈了手,她語氣帶著幾分遺憾,“上個月一直在養病,有陣子沒見了。原本想找他一起出去玩兒的。算了?!?/br> 姚黃一路小跑著取來了大姑娘秋冬出門用的紫貂披風,伺候著系好了,簇擁著秦嫣回了前院,秦相親自送到了大門口,吩咐隨行的仆從們山路小心,天黑前返程。 杜安純長長地嘆了口氣,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頭。 兩人出了秦府大門,護送著秦嫣上了秦府馬車,駿馬踏著輕快的腳步出了平安胡同口,秦嫣掀開車簾子,招呼杜安純過來說話。 “剛才看你神色不對勁,想要說什么呢?現在可以說了?!?/br> 杜安純早有話憋在心里,“反正你也不想單獨同我出去玩兒,何必答應你爹呢,楓山這種玩了百八十遍的地方,直接一口推了不就得了?,F在倒好,我把你從秦府里帶出來了,先前答應滁王殿下的事兒,哎,非得要做了?!?/br> 滁王殿下不是別人,正是熙和殿的小表哥蕭旭。十七歲那年冊封了‘滁王’爵位,出宮開府建牙,到現在已經滿了三年。 三年的時間不長不短,足夠把滁王殿下“京城第一紈绔”的名聲響當當傳遍京城了。 秦嫣聽了也沒當一回事,抱著手爐靠在車廂里,隨口問,“他托你做什么事兒?” 杜安純艱難地開口: “他托我跟你說……他這兩天都在城南紅葉閣,叫你有空去找他。我覺著吧,你不想去就別去,楓山其實也還行——” “城南紅葉閣啊?!鼻劓讨貜土艘槐?,覺得有點意思,“今天我有空?,F在就去吧?!?/br> 杜安純:…… 城南紅葉閣是什么地方,那是京城最時興的爺們找樂子的地方。 未出閣的大姑娘出現在紅葉閣,傳了出去,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想起這倒霉差使,杜安純的神情忍不住又滄桑蕭瑟了幾分,吩咐了車夫換方向去城南: “得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領著你上紅葉閣這事兒無論被你爹還是我爹知道,都能把我另一條好腿給打折了?!?/br> 正在長吁短嘆間,平穩行駛的馬車突然放緩了速度。 車夫在車轅處詢問,“大姑娘,有皇城司的人執行公務,從街后頭過來了。咱們的車要不要讓道?” “讓什么道。這么寬敞的御街還不夠他們走的么?”秦嫣隨口吩咐,“車馬停一下,等他們過去就是了?!?/br> 禁軍皇城司,當朝直屬于皇帝麾下的秘密機構,統領人選由皇帝親自選拔,公文不提交六部,而是通過特殊渠道、直達天聽。 ——在民間被稱為‘天子耳目’。 不要說尋常百姓,就算是文武百官的車轎,兩邊狹路相逢時,也多有主動避讓皇城司麾下人馬的。 當然,論起權勢,秦府從來不怕誰。 秦府的車夫自然不懼皇城司聲威,但馬車的車廂龐大,恐怕相遇時不慎擦傷了馬匹,當即吆喝一聲,把馬車停住了。 片刻后,市集密集處的人群紛紛左右散開,瞬間清出街道當中三四尺的空地,幾騎駿馬從清空的青石板長街中央縱馬飛馳過來,整齊的金線紫衣閃過視野,更多的人忙不迭地讓道。 今日皇城司禁衛執行的是例行的京城巡視公務,前頭幾匹輕騎速度極快,風馳電掣般閃過長街,清空了道路。后面跟著的十幾騎卻不怎么快,溜溜達達地縱馬在長街上閑逛,隨意掃視左右。 十幾騎皇城司禁衛的行列當中,一名身材挺拔高挑的緋衣青年騎在馬上緩行,左手提著韁繩控馬,右手把玩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淬著寒光的匕身在指間靈活地翻動,速度實在太快,以至于在視線里出現了幻影。 退到兩邊等候的人群里,十個倒有七個在盯著這名緋衣青年手上飛轉的匕首看。 杜安純也看到了。 見了那柄翻出花兒的匕首,他的眼前倏然一亮,大叫道,“陸六!” 緋衣青年應聲回頭。 那是一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俊美相貌,一雙桃花眼波光瀲滟,帶著世家子弟特有的漫不經心的懶散神情,嘴角習慣性的微微上翹著,目光卻極亮,極銳利,顧盼之間毫不掩飾鋒芒。 那雙極銳利的目光在杜安純臉上一掠而過,注意到旁邊立著的刻有秦府標記的寬敞馬車,漂亮的桃花眼瞇了瞇。 “喲?!?nbsp;陸泓意味深長地勾唇笑了。 “怎么,杜二,腿還沒好,又上門提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光飛逝,娃娃們長大啦 到了大晉江允許談戀愛的年紀了 hhhh ☆、反派崩人設的第三十二天 陸家老六平日里講話就是這個調調兒,杜安純聽慣了, 也沒當一回事。 “提親, 提親, 提個屁的親?!?/br> 他跳下了馬,一瘸一拐地走到陸泓馬前,壓著嗓音抱怨, “我跟秦家那位八字不合,多災多難, 要不是我爹拿家法逼著, 我才不來走這一趟。行了, 遇上你正好,這兒連人帶馬車交給你了, 你回家的時候順路把人全須全尾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