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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問題出在哪兒了,滿肚子的委屈都泛了上來。 “阿嫣jiejie?!彼宋亲?,把鼻尖的酸澀壓了下去,“阿嫣jiejie!” “喊對了?!边@次秦嫣依然很謹慎,“下面回答我三個問題。第一,咱們第一次見面我為什么拿磚砸你。第二,去翰林院找大哥的那天,我偷偷做了一件什么事情。第三,自從我家把圍墻修高了兩尺后,你又翻了多少次墻到我家來?!?/br> 秦夫人:“……”這幫小兔崽子們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但陸泓對這三個問題的答案顯然胸有成竹。 他瞥了眼周圍豎起耳朵的眾人,湊過去秦嫣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 “哎~!都對了??!”秦嫣激動地大喊一聲。 這三個問題都是原著里沒有的情節,她記得,陸泓也記得,兩邊的記憶對上了。 “你是真的泓哥兒!那這么說,這里真的是我屋子了!抱著我哭的,真的是我老娘!都是真的!我回來了??!啊哈哈哈哈——” 兩個小娃娃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激動之情無以發泄,她啪嘰一下親了口陸泓的臉頰。 ?。。?!蕭旭小表哥驚呆了。 啊?。。?!杜安純嘴巴張得老大。 陸泓愣了一下,本能地捂著被親到的右臉頰處,白玉般的臉頰漸漸紅了。 “嫣兒!” 秦夫人再心疼女兒也看不下去了,沉著臉色過去,拍了小丫頭的腦門一下,把兩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分開了。 “你睡太久昏了頭了,這……這像什么話!” 秦嫣滿不在乎地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她老娘那一下高舉輕放,虛張聲勢,跟拍個蚊子也沒差多少了。 “好啦好了,我知道了。我沒毛病,是系統崩了。我的好娘親,還有旭表哥,杜二,泓哥兒,你們都是真的?!昧??!?/br> 秦嫣心滿意足,催促小伙伴們回家去。 “今天你們都見過我了,回去吧。改天病好了再請你們過府來玩兒?!?/br> 雖然是對著所有人說的話,眼睛卻盯著床前一直不肯走的陸泓。 陸泓今天終于第一次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彎了個極好看的弧度,露出了兩邊可愛的小尖牙,又伸手摸了摸被秦嫣親到的臉頰,這次沒有再堅持,轉身跟著蕭旭出去了。 …… 斗轉星移,四季變幻,朝堂間聚散離合,瞬息風云,彈指十三年。 京城還是那個京城。 當年的娃娃們都長大了。 …… “哎,你們聽說沒有,杜尚書家的二公子又出事啦!又是在提親的半道上出的事!這次是馬突然驚了,杜二公子從馬上跌了個倒栽蔥,差點摔斷了腿!” “聽說杜家二公子和秦相家的千金是從小議的娃娃親,本來早就該完婚了,卻不知沖撞了哪路太歲,連著提了三次親,連續三次都沒成。邪乎得很?!?/br> “噓……我也聽說了。聽說早年間有道士算過秦家千金的命格,批了四個字:金石之命。天生命硬!” “連提三次親事,次次路上出事,那他們的婚事可是不成了?” “嗐,親事沒退!杜家的老太爺跟秦家相爺的交情好,堅持要把秦大姑娘娶進門!” 幾個出門采買的長舌婆子在街邊正小聲議論著,一陣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從平安胡同口處傳來。 五六雙眼睛齊刷刷望了過去,只見一名長眉細目、滿臉愁苦神色的赭袍青年在秦府氣派的大門處下了馬,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臺階。 婆子們咂舌,“看看,杜二公子又來了,今天第四次來提親了!” 杜府的隨身小廝聽到了只言片語,回頭怒喝道,“別碎嘴!今日咱們二公子登門拜訪相爺,不是提親!” 角落里聚集嘀咕的幾個婆子仆婦一哄而散。 “哎呀賢侄不必客氣。老夫并沒有等候太久?!贝偷那霸簭d堂內,秦相捻須微笑,與下首客位坐著的杜安純寒暄。 歲月沒有給秦相留下太多痕跡,除了發須泛起斑白,魚尾紋爬上了眼角,依舊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今日秋高氣爽,是個登高的好日子?!鼻叵嗪吞@地微笑,“老夫原本打算陪小女一起前去京外楓山,觀賞十里紅葉的美景,怎奈何一個年老,一個體弱,才特意請了賢侄作陪。沒想到,咳咳咳,今日老夫起來身體不適,就不去啦。賢侄啊,就勞煩你陪小女去楓山一趟了?!?/br> “不不不,”杜安純趕緊推拒,“小侄理應萬死不辭。只是,那個,前幾日馬上剛摔下來,腿腳不便……秦叔父你看我走路都打顫……今日實在不行,不知府上兩位秦兄可否代走一趟……” 秦相的臉色沉下,把手里的茶盞往八仙桌上一擱,咔啦一聲脆響。 杜安純明知秦相不高興,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趕在秦府的混世大魔王得了消息出來以前,趕緊行禮告退,“秦叔父沒有其他吩咐的話,小侄先走了——” 便在這時,門廳竹簾后傳來一聲悅耳如銀鈴的少女嗓音,帶著幾分剛剛睡醒的慵懶之意。 “杜二,怎么剛來就要走?” 杜安純的臉色變成了苦瓜。一只腳踏在門檻里,一只腳踏在門檻外頭,頓在原地不動了。 得了,混世大魔王出來了。 一陣清脆細微的碎玉響聲,魏紫和姚黃卷起了珠簾,簇擁著秦嫣出來。 入了十月,京城的天氣轉冷,秦嫣體質畏寒,早早地用起了小手爐。 她今日在家里穿得隨意,穿了件銀朱色鑲流云邊夾襖襦裙,搭配純白色的坎肩,滿頭烏發松松挽了個髻,沒有戴金玉珠釵,只耳邊墜了一對水滴形狀的翡翠南珠,映得皮膚凝白如玉。 秦嫣走到廳堂主位端坐的秦相面前,粲然一笑,喚道,“父親?!?/br> “嫣兒不必多禮?!鼻叵鄵犴毼⑿?,滿意地打量著愛女,只覺得自家乖女兒從上到下無處不好,就算今日這樣的素凈打扮,也仿佛一朵芙蓉出水來,配京城哪家高門子弟都綽綽有余。 想起剛才杜家小子的推托之詞,他瞪了一眼門口瑟縮起脖頸的杜安純,轉頭與秦嫣說話,“之前你病了整個月,如今大好了,為父做主想要杜賢侄陪你去城外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