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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聽見沈筱威問自己,于是慢吞吞放下手中犍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不叫臭和尚,施主,貧僧法號安禪?!?/br>沈筱威都被氣笑了,道:“本座不管你叫什么,你再在這里念經,我就剮了你,聽見沒有?”安禪又念一聲佛號,道:“施主這是何苦?”沈筱威皺起眉頭道:“你說什么?”安禪道:“貧僧觀施主不是惡人,又為何要逼自己行惡呢?”沈筱威饒有興味地挑眉:“你怎知本座不是天下第一的大惡人?”安禪說:“就憑施主到現在也沒有殺我?!?/br>沈筱威覺得這臭和尚真是莫名其妙,他懶得和安禪廢話,并且顧忌這和尚了得的內力,于是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道:“你快走吧,不走的話本座現在就殺了你!”安禪卻沒有被沈筱威嚇到,他搖搖頭說:“死對貧僧來說不過舍此投彼,若能渡施主從此遠惡行善,貧僧就算死了也是立了一件功業?!?/br>沈筱威嗤笑,一雙桃花眸子漾出水色,他說:“不知你這臭和尚打算如何渡本座?”安禪道:“阿彌陀佛,佛曰: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求真心,真心是菩薩凈土,貧僧愿以凈土渡施主!”沈筱威與安禪對話一番腦仁都開始疼了,他冷笑道:“這么說來,你就算是死也要阻本座行惡是也不是?”安禪點頭微笑道:“施主說的正是貧僧想說的?!?/br>沈筱威眼神一冷,手中刀片已經揮出:“那就讓本座看看你有沒有阻攔我的本事!”沈筱威的薄刃刺向安禪面門,安禪依舊盤膝坐在地上八風不動,本來合十的雙掌不經意地往前一推,他出招很慢,但雙掌上蘊含的勁力不容小覷,還沒有觸到沈筱威,沈筱威就是一陣大駭,天下怎么會有如此剛猛的內力!沈筱威不敢拿大,立刻收勢退走,落到離安禪一丈遠的地方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話說必果把吃的都省給梁勁,自己餓肚子……必果:【肚子咕嚕嚕叫】梁勁:必果,你是不是肚子餓了。必果:沒有!作者:其實梁勁可能有一點應激障礙一類的小毛病,總之就是有一點點神經質啦==第15章一對璧人安禪站起身對沈筱威行禮道:“貧僧已經和施主說過了,貧僧的法號叫安禪?!?/br>沈筱威驚道:“不可能!正道什么時候有了你這號人物?!?/br>“施主,何謂正何為邪呢?貧僧不過是一界無名比丘罷了?!?/br>此人雖說自己不是正道,但是武功如此高強,對于黑蓮教來說依舊會是一大禍患,沈筱威目光一冷,指尖一道寒光已經飛she而出打向安禪的要害,他自身同時向著與安禪相反的方向飛去。剛才只一招沈筱威心里已經清楚知道自己與安禪的武功懸殊頗大,石更碰石更一定吃不了好,還不如先走為上策回總教再慢慢籌劃如何除去這個討厭的大禍害。可惜沈筱威低估了安禪的“真心”。打那一天以后,沈筱威回黑蓮教的路上,走到哪里都能看見一席樸素青衣的安禪,沈筱威在酒樓大魚大rou,安禪就在對面小店吃素面,沈筱威打尖住店,安禪就在隔壁房間“篤篤篤”地念經。偏偏安禪對于沈筱威來說又是個不能惹的人,沈筱威一旦動了殺念,安禪就出來制止,跟這個魔教教主講道理,往往一講就是兩個時辰,沈筱威表現得再不耐煩也沒有用。沈筱威見安禪這樣子像是要跟著自己回總教,心里也急,連他這個教主都奈何不了安禪,黑蓮教肯定沒有安禪的敵手,偏偏黑蓮教總教里那些下屬那個不是手上沾滿鮮血的惡人,安禪那么喜歡給惡人講道理,一天到晚渡來渡去的,進了總壇不就是餓狼入了羊圈嗎?呸!沈筱威被自己的想象弄得一陣惡寒,黑蓮教總壇那些人都是沈筱威使的順手的,若是真被渡走了一個兩個的也是黑蓮教的損失,他說什么也不能把安禪帶回去。沈筱威從京城到江南終是過家門而沒入,他見安禪一直穿著那件半舊不新的僧衣,想著去北方極冷之地說不定能把安禪甩開,結果沈筱威一路走一路逛,等到了關外已經春暖花開,再走一個月到了遼東已經是五月了。沈筱威天南地北走了大半年,安禪真就跟了大半年,沈筱威一開始還很在意,時不時就和安禪吵一架。當然所謂吵架就是是沈筱威吵,安禪絮絮叨叨地和他講道理,兩個武林高手除了初見那回居然再沒動過手,到后來沈筱威都已經習慣這人的存在了,吵都懶得跟他吵,反而覺得有個人這樣陪著自己的感覺也不賴,有時候腦子一抽甚至還會大發慈悲請安禪吃飯,安禪吃素齋,沈筱威就喝酒,安禪道酒傷身損神,嘮嘮叨叨讓沈筱威少喝為好,沈筱威也不生氣,他在安禪面前的脾氣都被安禪那勞什子的“真心”磨光了,露出光潔柔軟的一面來。沈筱威長得美艷,不是像女人的那種美艷,而是一種有力蓬勃到極致的美艷,艷到極致就帶了一種煞氣,安禪卻能化解它,露出這男人本真的一面來。沈筱威喝醉了就和安禪說自己的事情,說自己如何殺了前任教主又如何一個個滅了自己那些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才坐穩這個教主的位置,每次說到這里,沈筱威就笑,他說他沒有這沒下毒也沒有使下作的手段,那些人都是他光明正大憑自己的真本事殺死的,他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他。沈筱威還說他娘本來是個侍女,本來已經和一個教中侍衛有了情意,卻被前任教主強要了做小妾有了自他,他娘對他不好,一直偷偷掐他用指甲剮他,他說著就解開衣服給安禪看自己身上的舊傷,他所說的那些娘留下的傷疤已經很淺了,大多被其他深深的刀傷劍傷覆蓋,一道道的,就像掙脫不開的網一樣,勒得沈筱威喘不過氣來的同時又無法躲避,因為這些都是黑蓮教賜給他的。沈筱威說話的時候安禪就聽,只是聽,拋開了喋喋不休的禪語道理,就算沈筱威說自己喜歡殺人他也不說沈筱威做的不對,沈筱威就更愛說,一遍一遍地說,第二日醒來就什么也不記得了,還是那個美艷的,被安禪纏得焦頭爛額的黑蓮教主。沈筱威與安禪之間似乎建立了一種不似朋友也不似敵人的聯系。不過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就是沈筱威再不想回總教,總教也會派人來找失蹤快一年的教主大人。教中的密函來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