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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由衷贊他。又道:“顏公子是哪里人氏?從前竟未聽聞夏國有公子這般人物?!?/br>顏無聽他夸贊,是很高興的,向著宋曉熹眨了眨眼,戲道:“你猜?”他樣貌當真算不得太出眾,只是這樣頑氣地笑笑,格外靈動灑脫,竟有些勾人了。又道:“可惜我這樣好的,竟還沒訂個親事,可惜可惜?!?/br>哪個問你親事……在場的人都是不自覺轉了臉去,不愿再看他。“你是合州人氏吧?”李牧進了花廳,笑道。“咦,你怎么曉得?”顏無驚訝了。“你這官話說得不錯,卻還是有些合州口音,”林渡緊隨李牧入了花廳,亦是笑道:“子謙耳聰得很?!?/br>對于林渡這無時無刻,逮著機會就要夸一夸李牧的毛病,眾人也都是習慣了。連李牧自身亦是無奈,只能聽之任之。林津是教林夫人頭疼,林渡則是格外地叫林夫人頭疼了。但難得李牧到林府來一回,林夫人格外禮遇,態度是客氣又親近。管家特意上前問過,看李牧可有什么想吃的菜,好吩咐膳房做下。林夫人又道:“怎不見小念兒?常帶她往府上走動才是,曉得你忙,遠疾是個不管事的,還是伯母多替你看顧著孩子……”岑季白古怪地看了一眼林夫人,與林津小聲嘀咕:“你母親這是怎么了……有事要尋李牧做?”有什么事尋他不就好了,他可是夏王呢!怎么李牧的待遇比他還好些……不平。林津小聲回他,“母親是怕子謙不要二哥,他到人府上住下,要是子謙還不要他,林府沒臉……母親盼著子謙盡快上門提親?!?/br>“……他們可是沒那心力籌辦婚事?”岑季白略想了想,還真是這么回事,李牧整日繁忙,連帶著林渡也是事多。于是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我是不是,太苛待臣工了?”“他有閑暇折騰蘭房,沒時間辦婚事?”林津壞笑道:“肯定是子謙不要他?!?/br>“三哥……”岑季白也覺好笑了。“到時候他來求你賜婚,把蘭房要過來?!绷纸蛩妓?,很是長遠。“我將原來那店里膳夫尋到宮里好么,總惦記這個……”岑季白決定叫吳卓去尋人。“……傻子,”林津白了他一眼,“一萬兩呢!”“你……”岑季白愣了一會兒,再想想措辭,道:“你這身份……”“誰曉得那是我的?”林津在他掌心撓了撓,小聲道:“九十九兩銀子一副小畫,定是在蒙人!”岑季白湊在林津耳邊,亦是小聲細語:“唔,我明白了,三哥并不是想看那小畫,三哥只是擔心那黑心的林掌柜漫天要價,坑騙了人。所以要看一看,驗一驗,試一試……”“哪個要試的?”林津面色紅熱,慌忙瞪了他一眼,斥道:“滿腦子不正經!”這一聲“不正經”出口,還“滿腦子”,岑季白愣住,在場眾人,更是愣住了。林津后知后覺,才曉得是一時情急,不如先前低聲,他縮了縮脖子,迅即將臉埋到了岑季白懷里。岑季白一手在林津背上輕拍,一手取了茶杯,認真喝茶,嚴肅喝茶,正經喝茶……誰說他不正經。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感覺這章寫完,下限無限掉落,嚶嚶嚶……☆、秋蟹李牧接過宋曉熹重任,便與顏無攀談起來,而顏無這無時無刻不在放光的眼睛,也就瞄到了李牧身上。說來湊巧,他這次本就是來投軍,聞聽隨樂園花會,才特意到陵陽城耽擱兩天。“原來公子是愛花之人?!毖劭粗@色胚與李牧相談甚歡,還有可能混到飛羽軍里,以后與李牧接觸就更多了,林渡心下不悅,接口道:“軍中可不是嬌養名花的所在,小公子莫要將投軍一事設想過于輕易了?!?/br>顏無苦惱道:“唉,所以我想了又想,還是忍痛割愛,將這一盆名貴花卉轉售于人,但不知沽價幾何……”“林二公子,你買花嗎?我記得,這雨過天青菊前朝時曾作價百金,我么,也不要百金,十金就成?!鳖仧o那雙星星眼在林渡與李牧之間來回轉了轉,一邊點頭一邊道:“名花贈君子,此花與府君大人氣質合宜……”他本沒有幾分文采,抄了家中一首酸詩到這花會上,原本想的就是贏一盆名貴花卉,再轉手售賣了,尋幾兩銀錢。陵□□價奇高,顏無其實沒有盤纏了。“你也說是前朝的價了?!笨此屡劬闶桥f得發白,玲瓏如李牧,也便猜著幾分顏無用意。既然是岑季白留意的人,不管顏無說了什么,李牧是真有心接濟他一些,只是十兩金堪稱天價。“啊……”顏無眨了眨眼,又道:“花會上展的,總不能太次吧?”“前朝價高,是以花匠悉心育了無數,而今哪家府上沒幾大叢長著……你這眼光,也是差得很了?!绷侄深┝怂谎?,又望著李牧,含情似水道:“子謙清貴如蘭,謙雅如竹,溫良如玉,又豈是這等烏青青的丑物可及……”顏無扁著嘴巴,小聲道:“果然,我還是應該要那盆什么蘭的?!?/br>“我這里有十兩現銀,與你買了吧?”宋曉熹看得不忍,又道:“公子才高,如蒙不棄,可往我家族學中謀事,若是投軍……飛羽軍待遇極好,但那考核……”顏無看著文弱,去軍中怕是不太合適的。“有多好?”顏無又高興起來。宋曉熹看他一心向往軍中,也就不再多言了,只拿出十兩銀予他,換了雨過天青。李牧便與顏無說起飛羽軍的事。這時候廳中擺了晚膳,林渡是怎么看顏無便怎么不樂意的,正要上前將李牧搶回來,卻見著顏無與李牧應著話,滿臉紅撲撲,那腦袋卻是一點一點,就給撲到案上去了。李牧看了看顏無摔到地上那只空杯,心道:原來竟是個一杯倒……岑季白也不管眾人如何,只一心哄著林津用些吃食,因是林津埋了臉在他懷里,還不曾用過。但林津總是不肯,鬧到后來,林津低聲嗔他:“你還嫌我不夠沉是不是?”岑季白輕笑著在林津腰間揉了揉,“哪里就沉了?”“呸,都快變成月亮了?!绷纸蛞幌氲侥切﹤€肥胖的鴿子,渾圓的月亮,便不大樂意。“那也是新月?!贬景酌嫔蠂烂C認真正經,說得多可信似的。其實林津總還是要有自保之力好,他并沒想過要將自家三哥養成一只飛不動的胖鴿子,起初也只是想將那些種種新鮮美食都給林津嘗一嘗,多試一試,一不小心,就給多試出些名為柔軟的東西。但既然是他養的,再沉再重他都要滿滿抱住,何況,也并沒長得太多……林津正要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