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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趕來隨樂園赴會,一心想搬走林夫人這一株鳳羽蘭。待得結果出來,瞧見岑季白站在林夫人一旁,他那要往林夫人這邊走的步子頓了一頓,倒有些不敢走過來了。恰是這時候,有人站了出來,不滿道:“如何他是第一?”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蠢作者上周太清閑,申了個榜,然后有更新要求,然后……有一點想剁手,但我還是把手留著碼字吧。說好的兩天一更呢?☆、主權眾人應聲望去,見是個衣著素樸的年輕公子,約是十六七歲。旁人倒也罷了,只道這人無禮,岑季白卻是盯著他看了個仔細。那年輕公子亦且捕捉到這道視線,側了頭看他。岑季白回以一笑,那年輕公子被他笑得晃了晃眼睛,倒愣怔了。林津即刻站了出來,擋在岑季白前頭,與那年輕公子道:“辭賦上佳,自然他是第一,你有不服?”小公子不屑道:“風花雪月,無病呻吟?!?/br>“那你評一個第一看看?”許挽容窩著火氣,近來國事不順,已是郁氣,怎么連個小毛孩子也要來找碴兒?他這九卿做的,想必是個假的。其實歷來評判,都是從各家族學中挑些德高望重的先生,許挽容這冠客之銜,還算公允。那小公子上前在字帛中揀了揀,挑出一支短詩來,平鋪在案頭。林津也不管旁人如何,當即上了花臺,拿過那一首短詩念了出來。這詩吟詠的是菊花,不過短短兩小節六十四個字,讀來卻是清氣滿口。傲寒凌霜,品致高奇。“未免……有些寒酸?”一位老先生遲疑道。詩是不錯,但清花盛會,這么苦啊寒啊斗啊,哪里還有個盛會樣子。許挽容倒不再說什么了,這詩是不錯,與他的相比,一個清奇,一個艷絕,只看評判者偏好。為他抱不平的男子雖然遮面,但只聽聲音他卻也知道這是哪個。在場不乏貴家,也有識得岑季白的,識得岑季白了,那蒙面的男子便不用猜也曉得是未來王后了。待要向他二人行禮,卻被岑季白止住。但既然夏王與林津在此,怎么評判,也就看他二人的意思。林津回頭看了岑季白一眼,看岑季白點頭,便將那詩卷擱在案頭。與眾先生道:“倒也是各有千秋,不如并列?”岑季白點頭的動作一滯,心道,林津是故意的。這些先生們大多倒不識林津,只是能讓許挽容忌憚的年輕公子,陵陽城實在找不到幾個。既然許挽容沒有意見,那就并列吧。那衣著素樸的小公子卻不依不饒起來,道:“若我也要這一盆鳳羽蘭呢?”“他先選了,自然予他?!绷纸蚝敛幌嘧?。岑季白的意思,是要取面前這小子為冠客的,林津弄出個并列來,就是看他二人方才含笑對視,覺得太刺眼。所以不愿給他獨占。他竟還要林府的鳳羽蘭?林津怎會給他。小公子輕“哼”了一聲,道:“不平!”岑季白心里想著,其實指他一盆名貴好賣的罷了,何必要什么鳳羽蘭。這人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哪兒會什么詩文,也不知是哪里尋來詩賦蒙人,該是要換盆名花賣點銀子的。只是三哥不喜歡這年輕小公子也就算了,何必弄個并列,兩下里相爭,如何是好?他沉吟片刻,出聲道:“君子不奪人所愛?!?/br>意指那小公子有意刁難了。小公子笑了笑,望向許挽容,“許君子,不要奪我所愛呀!”許挽容見有林津與岑季白回護,這一肚子火氣就往那小公子撒了,反諷道:“你那寒霜雨降,怕養不好鳳羽蘭這等精貴的,那路邊長的金燈無義花倒好,養死了也是黃泉路上開,合得很?!?/br>誰不知道傳說里金燈是開在地府與惡鬼照路的,小公子叫他罵了一回,并不著惱,反而嘴碎道:“你竟然不曉得,雨后鮮花,更為嬌艷了?!?/br>在場諸人,有那不明白的,只當這話說得在理,不過鳳羽蘭當真嬌貴,是經不得風雨的;有那明白一二的,于此情此景下,卻也只當作不明白了。許挽容冷著一張臉,也不知是明了還是不明,只抱了鳳羽蘭,向岑季白與林津行了一禮,離了花會。那小公子生性灑脫,隨手抱了盆雨過天青菊,便走到岑季白跟前來,自報了家門?!霸谙骂仧o,字無忌?!北闶轻景浊笆里w羽軍中另一個小將軍,顏無了。“陵陽多權貴,小公子還是忌一忌的好?!绷纸虮е鴦?,站得筆直筆直,如一株挺拔的小白楊似的,堅定地隔開了岑季白與顏無對視。“敢問公子是哪一家權貴?”顏無毫不示弱。林津冷冷吐出兩個字來,“林津?!?/br>這身份是夠駭人了,誰知那小公子聽了他的話,卻歡喜得驚呼了一聲,扯住林津袖子道:“你就是林津?林府三公子北境前將軍長平侯夏國王后林津林夢舟?”林津都不知道自己有那般長一串稱呼,一時啞然,顏無又道:“就是那個十五歲時創下連云關大捷,三年間營建朔州數城大小二十余戰從無敗績北狄人人敬畏的鬼面將軍?就是那個……那個獨占后宮善妒狠辣一見著漂亮男女都要送上刀劍劃了人臉的……”說到這里,顏無即刻退后兩步,兩手各自護了一半臉面,神色憂慮起來。岑季白輕笑出聲,林津回頭瞪他,但隔著面紗,這瞪人的威勢可是不顯。“我家公子心善得很?!毙〉度滩蛔楣愚q白,只是愛喝些飛醋罷。顏無放下手來,慶幸道:“我就說嘛,將軍的劍是殺敵的,怎么會劃臉呢……”林津心道,此刻倒是想劃了……岑季白不想聽他再說些臉啊鬼面之話,便帶林津上了馬車,只臨行前讓阿金問那顏無可愿同行。顏無對林津是欽佩至極的,又怎會有不愿,當下便蹭上了馬車,與駕車的小刀阿金攀談著,一路往林府去了。岑季白亦請了李牧過府,也就是讓他看看,這顏無是否可用,用在哪里。到了林府,顏無倒是斂容肅色,向著岑季白恭敬跪下,行了大禮。既然同林津在一起,除了當今夏王,也不作他想。岑季白讓他起身,賜下座來。林津見著顏無有些不喜,但這人又是敬畏又是仰慕地說了許多,他反而不好表露了,只往岑季白胳膊上一下一下輕擰。再后來也不擰他了,只抱著他一只胳膊靜坐,猶如抱劍在懷一般,靜靜地宣示著岑季白是獨獨為他所有,不容旁人覬覦的主權??吹昧址蛉瞬蛔〉負u頭,不住地嘆息。岑季白并不多話,只聽宋曉熹與顏無往來應答。“年年花會,都是那么些熟面,詩賦也多秾麗琦艷,今年倒格外清奇了?!彼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