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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又慌的神情,寬慰的話沒有出口,反是止不住笑了出來。林津瞪了他一眼,岑季白猶是笑著,再瞪,他反而笑得愈是放肆。林津氣得在他身上狠撓了一把,又解下披風來罩在面上。華服公子,面上傷疤,又提到了北境,不是林家三子,也很難往旁人身上猜。況且,還有另一個極清俊的男子在他身邊,極是寵溺于他。便是離了陵陽城,這古怪的一對,也要叫人疑是夏王與林津了。岑季白再次攬他入懷,止住笑聲,道:“宮里并不少這些東西,況且,那香與繡圖也就罷了,你要脂膏做什么?”“當香料熏了?!绷纸颡q是不滿:“毀我食肆,要他幾兩銀子么……況且,一件小繡圖怎么也值不了九十九兩銀子,傻子都不會買他。早晚這店經營不了,我還盤過來,再將那些廚子掌柜請回來……”林津絮絮地說著,心里頭滋味卻又實然有些古怪,或許是因為,他的確是用不上脂膏的。服過藥的男子與常人有些不同,私處側壁上生出一道極細小孔徑,只承歡時微張,偶得一兩點愛人陽精入體,或許能養個孩子。脂膏里混多了皂豆,此物活血,花油也多有藥性。因是可能入體的東西,林津就不會胡亂用上。這些日子,林津無事時便查些醫藥典籍,也揪住遲衡、沈朗等人問個究竟。他一定要搞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有些什么禁忌。原本常愛撩撥著岑季白,待知道這些事情,反而收斂起來。人說歡好是件極樂事,但于林津想來,恐怕底下那個不是什么樂子。更有從前聽些葷話,道是上頭那個如何沖鋒陷陣,底下那個如何腰酸腿軟起不了床的。人家再是腰酸腿軟,也還有個潤滑的東西不是……真有了孩子,男子沒有產道,也是肚子上劃刀剖子。林津不怕疼痛,也不怕挨刀,他心甘情愿挨這刀。但在屋里悶了許久,便想到外頭轉轉。可岑季白一聽他好了,徹徹底底好了,就要按他在床上胡來。林津用手給他,他還不肯……林津故此要氣。岑季白小時候多乖巧,長大了就是個混蛋。岑季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個混蛋了,只一味催著小刀駕車往瀲滟川碼頭去。行至城外小碼頭,阿金等人已經候在那里多時。“公子,游船備下了?!敝T多船工與匠人面前,阿金便只稱岑季白為公子。陵陽城內吵嚷,但城外卻顯得清靜。瀲滟川四野靜謐,只薄薄的一層水霧籠罩。遠近三兩點黃花,宛如漂浮在夢里一般。船是三千星河的游船,瀲滟川距陵陽城二十里那一段,也名為三千星河,夜里放花燈千萬,有如凡間星河。景致雖好,常人卻不得入,只有租下三千星河的游船,方能突破路圍河障,到那里玩賞。能租下這游船的,也都是陵陽城非富極貴的人物。河段中清靜,三千星河的護衛也極出色,不必擔心安危。到這里玩賞的有,商談議事的也是不少。自然,三千星河起初出自李牧,掌事的是吳卓,幕后的老板,卻是岑季白了。林津下船時果真罩上了披風,只余兩只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一番,便跳上船去。二樓正堂,黑布帷密不透風,掌了燈燭來,架一方帷布,這是要演一出皮影。“演什么?”林津挨著岑季白坐下,一邊問那皮影匠人。白布上兩只人影,一只是戎裝,約是個將軍;一只是錦服,約是個貴家公子罷。那匠人道:“回公子,演的是?!?/br>作者有話要說: 林二哥:我很正經地賣鮮花好嗎?只不過賣的是鮮花加工品而已,加工品,而已……☆、貪歡那匠人答了話,便演起影戲來。林津或許是想到了母親請人在家里演的那一場,面色一時不豫,因是岑季白安排,他便又壓下不豫,只靜心看它。先頭部分倒也照如,游春的君王與賞景的將軍偶遇在春山,一見鐘情兩相愛慕,仍舊是君王薄幸負情,將軍落寞遠征。但卻只幾句戲詞簡單帶過了。轉而,君王夜夢將軍死戰,驚懼不已,遂領兵親征邊關,于千鈞一發間救回將軍。將軍仍是負氣,只是邊關危急,不得不與君王共謀退敵。近半年間,大小歷了數戰,彼此同生共死,將軍終被君王一番柔情打動。二人細訴衷腸,情意甚篤。待擊退敵軍,邊境平穩,君王遂攜將軍,返回王都大婚。這出戲雖是簡單,于林津而言,意義卻是格外不同。他想著岑季白特意安排,是為消他顧慮。思及前事種種,更是動容。那君王到底曾有過薄情,岑季白于他卻是至始而終極好了。林津眼睛澀澀,看到戲里兩人大婚,倒真是盼起了自己與岑季白將有的婚事。戲里洞房花燭夜,燈火熄滅,那兩只人影靠在一起,岑季白也將林津摟住,綿密親吻起來。“唔……有人……”林津試著推他。岑季白上下其手,于輕咬他喉結的間隙,總算回了一句,“走了?!?/br>他嗓音極低啞,聽得林津心頭一跳,慌道:“你……做什么,小初……”“……洞房么……”岑季白已經扯開林津腰帶,伸手探入他衣襟間貼著皮膚輕撫。洞房?這算哪門子洞房!林津已有些入了陷阱的自覺,但到底是被那出戲哄得開懷,況且是心慕了好些歲月,也心疼于這幾年他的小初一直忍耐著。想著早晚有這一天,至少先頭前戲還算舒服,也就不再阻他,只是要他備些熱水。岑季白將他打橫抱起,出了布帷,徑直入到里間有床榻的屋子,里頭倒是已備下好大一只冒著熱汽的浴桶了。林津看著那一桶熱水,莫名想到,這該是一口大鍋,而他就要被岑季白煮來食了。他那面色倒好像真是下了鍋的螃蟹一般,紅通通的。待到下了水,又濕又熱地與岑季白貼在一起,更是渾身發燙了。岑季白實在等不及大婚那一日,這回是真打算活活煮了自家三哥這只大蟹,剝殼取rou,美美地啃來吃了。這一年來同床共枕,因林津時有難受,岑季白是極力克制的。林津說愿意用手他當然樂意,但只怕僅一雙手是解不得他渴慕了。他只想著林津火熱guntang的身子,想得太多,太久。旁的事情倒能依著林津,只這一回,是不能,不情愿的。林津雖然瞧過秘戲圖,雖然揪著太醫問這問那,但兩個人交合起來到底是個什么滋味,他是并不清楚也問不出口的。岑季白與他親密的親吻與撫弄,于私密之處攪弄的手指,俱讓林津新奇又隱隱有些不適。浴桶中不便,岑季白與林津洗過一回,仍是將他抱了起來,拭去水漬,擱在柔軟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