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便著人提親、定日子。等回到陵陽就能成親……岑季白自己卻還得苦熬兩三年,這可真是來氣!林源那瘋瘋魔魔的模樣,渾身散發著一股子蕩漾意味,岑季白莫名火大,等接到林津來信,提及林渡已經住到李牧府上去了時,就更不是滋味了。他到底抽了哪門子風非要來南巡?而愈往南,仁和記的商號便愈是少些,一封信寫下來,往往要轉送一兩日,才能到就近的商號中,交給信鴿傳回陵陽。岑季白抓心撓肝地想著林津,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兩國邊境上,將要出現的狀況。虞國此次護送公主出嫁的,是身為虞王胞弟且任職虞國大將軍一職的王子從邕,的兒子,虞向川。虞向川一向很為自己的身份自傲,身為堅定的主戰狂熱派,卻來護送和親公主,看來這老虞王也好,虞國太子也罷,是想給岑季白一個警告的。前世劍下亡魂卻耀武揚威地來警告他,岑季白實是無言以對。虞向川一向目中無人,隔著邊境線,兩邊的臣子相談甚是不豫。只因虞向川堅持,要親自送公主入境,要跨過邊界。此舉的意味過于恥辱,明擺著是要踐踏國土,拿下夏國。夏國臣子自然不肯相讓。按常理,只有嫁入夏國的公主并她陪嫁的隨從可以入境。虞國的衛隊,不能跨入夏國領地。不要說是虞向川了,便是那車架中的假公主,岑季白也不想讓她入境。“少將軍,”林源拱了拱手,“少將軍職責所在,護衛長公主殿下恪盡職守,源深表敬佩。但我朝陛下有一事不解,萬望將軍與長公主解惑?!?/br>虞向川一臉得意的笑,快意道:“說?!?/br>林源道:“源與陛下聞聽些不稽流言,道是長公主本人今年四月底便已離宮,至今流落民間,不知可有此事?”“胡說!”虞向川那得意之色未及消下,又是一臉的慍怒,扭曲在一起,神色格外地古怪起來?!肮骱煤玫鼐驮谲嚿?,你怎能胡亂污蔑,壞她清譽!”這些天虞國境內流言四起,虞向川也知道瞞不住夏國,但只要他們認定了馬車上便是長公主虞爰,岑季白又能如何?“那便請公主一見,以證真偽?”岑季白道。“公主自來幽居深宮,豈能在這許多將士前現身?”虞向川怒道:“夏王好不知分寸!”林源正要罵回去,便聽見一道尖利的女聲大喊起來,“她不是長公主,本公主在這里!”李牧的人果然將虞爰送到邊境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我好像沒有不忙的時候,默默哭一會兒……這幾天遇到兩件比較棘手的事,然后趁著兩個午休敲了三千字。ps:因為是耽美文,所以大哥這一段就簡寫罷。☆、假公主虞爰今日一早才混入中軍,她從將士中走出來,取了盔甲扔在地上,雖是塵土滿面,美人的底子還是在的?!澳美C像來對!”虞向川怎么也沒想到,他們苦苦尋覓不至,流言四起卻毫無蹤影的人,竟然就混在他的將士中。面對虞爰的忽然出現,他已經失去分寸了。甚至想著,如果虞爰愿意嫁到夏國去,夏王本來求娶的也是虞爰,是不是兩全其美了?卻忘了如今的夏王知道虞爰曾與人私奔,又怎么可能再要娶她。岑季白身邊,新任典客取出定親時虞國送來的繡像,細細對比一回,確認了眼前之人確是畫像上的虞國長公主無誤。“虞向川!虞國果真欺我夏國無人不成?”岑季白得了典客稟報,便將繡像摜在地上,厲聲質問。“叔父,你們送親也送到了,是不是該回去了?”虞爰看了看馬上的年少君王,格外心喜起來,她真是糊涂,放著好好的夏國王后不做,竟要跟那個殺千刀的渾蛋離宮,那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教她吃糖咽菜,拿粗布與她,還敢嫌棄她……“等等,”馬車上的假公主也掀了簾子出來,急切道:“夏王,嬋娟雖只是出自宗室,身份不比長公主,卻知道身為女子應守的規矩,不似爰jiejie那般……嬋娟心慕夏王,愿隨夏王入境,只求夏王垂青,便是只作一少使,嬋娟心甘情愿?!?/br>你倒是心甘,我家三弟可不甘。林源正要出言諷刺,卻聽虞爰道:“呸,什么女子的規矩,是這樣當眾求親,不知廉恥的?”虞嬋娟嚶嚶哭道:“夏王陛下,嗚嗚……嬋娟……嗚……一片癡情……”林源不欲聽她說下去,便道:“虞少將軍,虞國不該給我夏國一個說法?”“什么說法?”虞向川已經沒了那股子目中無人的狂氣,語氣虛弱道:“這不是送親?長公主已然送到了?!?/br>“你送來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岑季白惱怒起來。什么真公主假公主,岑季白自是一個也不想要的。當即在邊境甩了臉子退婚,便馳馬折返邊城。虞向川氣得暴跳如雷,當下搭起弓箭,竟要對岑季白出手。只是他那一箭尚未射出,林源已經先行射出一箭,正對著虞向川的箭頭射出。強大的沖力帶得虞向川那支箭向后疾退,箭身劃過他手上虎口,刻下一道深長血痕。虞向川氣急敗壞,怒視林源時,卻見對方彎弓搭箭,似是正對自己眉心。虞向川忽然弱了氣勢,莫名地,他直覺林源這一箭若是射出,他一定是躲不過去。虞向川擺了擺手,止住身后將士躁動,灰溜溜轉身離開了。為示誠意,邊境的守軍都退后三十里,只送親迎親的人馬各一萬人相峙。一萬人退得不慢,眼見著虞國人行得遠了,江平亦下令南軍撤離,先前退后的邊境守軍也得到消息,火速補了上來。剛回到武定縣城,林源便撲通跪在地上,向岑季白請罪。虞向川的狂妄自大,林源先前只是聽說,這回卻是親眼見證了。而林津這一鬧,一著不慎,怕真要引起爭戰。“起來吧,早說過不怪你們?!贬景讛[了擺手,因是早知如此,神色間更不會顯出什么不豫或是歡愉來,沉靜中國主的氣度愈是讓人敬服。他轉而望向劉英,道:“這些年防衛邊城,先生辛苦?!?/br>劉英俯身又是一拜,道:“臣分內之事?!?/br>“以先生所見,這虞國,寡人當如何是好?”岑季白又道。“利誘之,力戰之?!眲⒂⑼伦窒騺硎呛喍逃辛Φ?。岑季白深以為然,夏國兒郎也是有一身硬骨頭的,前世他那般凄惶的境地,也先后得了幾場大勝,而今不知比前世好過多少。良將勇兵,加上利誘重臣,岑季白就不信,這一世他還能輸給虞國不成。林源從地上站了起來,林家人最不缺的是血性,不管有沒有林津先前的安排,只虞向川今日的狂妄與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