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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慢慢的,盡力的,獨自消化掉。他是絕對不會將那些遭遇告訴家里人的,一來他不愿家人涉險,二來他知道講了也無用。蕭青贏的保鏢把他護送回了老宅,一路上嚴閣一個字也沒說。回到家的時候,他媽正準備要出門買東西,見了嚴閣便順口問他晚上想吃什么,在家下廚可好。“晚上?媽你要做飯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商場吧,等我去拿車鑰匙?!?/br>******嚴閣深知蕭家的保鏢一定會尾隨著他,就蕭青贏手底下那伙安保唯命是從的做事風格,他早就領教透徹了。既然任何躲藏都是白費心思,那還不如堂堂正正的,該做什么做什么好了。畢竟現下這是國內,他媽又在,蕭青贏的人絕不敢貿然沖上來有何舉動。當天的京藏高速還算好走,半個多小時就開到四環附近的商業街了。嚴閣在變燈轉向時,從后視鏡里向左后方睨看了一眼,蕭家保鏢的車子離他們果然隔了二十幾米,七八輛車的間距。想來蕭青贏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所以只叫人遠遠的跟著他。明明已經是插翅難飛的境地了,居然還要費心叫人盯著……嚴閣暗暗的苦笑一聲,轉手把車開出了主路。“你先上去逛吧媽,我下去停車,停車場得排會兒隊呢?!彼f著回身從后座上取了手提包,遞給他媽。“好吧,那咱倆在超市門口見,我先去取表帶,你慢慢開別急??!”“好我知道,你去吧!”嚴閣把車停到路邊,目送他媽隨著人流進了商場,直到那背影沒入旋轉門完全看不見后他才緩緩開動車子,順著商場側門的地庫入口開了下去。商業街的地庫車位本就非常緊張,相距間隔又密,跟蹤他的那輛車不好緊追不放唯恐驚了嚴閣,所以只能在離出口不遠的一條岔路上停候著。地下車庫里,嚴閣駛過了三四個緊鄰電梯井的空位,舍近求遠將車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消防井前頭。熄火下車之前,他把滿電的手機切換到飛行模式,隨手拋到了后座。嚴閣打開車門右手攥著車鑰匙正往口袋里揣,他彎下腰背上身探出,一只腳剛點觸在地……突然!一道金屬撞擊的悶響從他耳邊驟然掠起,停在旁邊車位上的黑色越野霎時間右門大開!鏜鏜兩聲,兩輛車的車門猛烈相擊,那黑車車門的純鋼外板竟是直接卡在了嚴閣的駕駛門外側!“你……”嚴閣揚起頭往那黑車里一瞥,口中質責還未成型,驚詫之余他只覺眼前一暗,接著身子完全離地被人生生拉扯著拽了出去!“你干什么梁梓謙!”嚴閣重重的摔在那輛黑色卡宴的后座里,他不知是磕到了哪輛車的門框,腦門上震的突突直跳。梁梓謙干凈利索邁躍上車,同一時反手環扣住門把,嘭的一聲使力甩關上車門!……聽得那一聲重響,嚴閣眉頭不覺皺起。他偏移掉目線,食指按了一下額角磕傷的皮rou,遂定定的說?!澳悴灰獊y來,蕭家的人就在外頭,我手機上有跟蹤定位?!?/br>這番情景之下,出言應該是有央求的意味才對,但從嚴閣嘴里說出來時語意卻不盡如此……梁梓謙慢慢轉過頭來,冰涼眼底直視嚴閣,英銳攝人的一張臉上戾氣滿布。“你這是什么意思?”他盯著嚴閣幽幽的問。嚴閣坐正身形?!澳阒傅氖裁??”梁梓謙瞇起眼睛,犀利目光在嚴閣身上掃了個來回?!澳阕屇莻€日裔的小孩來給我傳口信,說愿意協助我得償所愿,我現在問你的是,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想得償所愿么?”嚴閣起手向上提了下衣領,遂質問的認真?!皠谛膭诹Φ乃阌嬃诉@么多年,你就不想從蕭家拿回你母親的東西?我的提議不合你心意?不應該啊……要知道郭家大小姐死的那么慘烈,一生的婚約連帶巨額陪嫁全折在了未婚夫手里。她唯一的獨子元該是繼承蕭氏的不二人選,誰能想到最后卻成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彼捴链颂?,輕微的搖了下頭,神色頗為動容?!氨灸┑怪没煜诎?,這種境遇可真叫造化弄人不是嗎。反觀蕭母那個女人,雖然平庸又瘋了半輩子,卻能穩穩保住她兩個兒子繼承人的位置……”“所以說你是知道了我媽和蕭乾的關系,特意前來鼓動我早些下手的,是嗎?”梁梓謙欠身壓近,居高臨下的冷言道?!暗腋胫?,你是以什么身份來游說我的,嗯?是蕭青贏的私人團隊主管?還是蕭家的異姓繼承人?”“我當初離開蕭家的時候就已經辭去所有職位,繼承人之說也不過是口頭的一個約定,不作數的?!?/br>“是嗎?”梁梓謙一聲冷笑回贈嚴閣?!叭缒闼v,你恨我利用你,與蕭家也再無關系,那現在找上我又是為了什么?覺著我活得太悠閑了,憑空再給我挖個坑?”“是人都有苦衷,不止你一人是這樣?!眹篱w扭過頭避開他的壓迫,低低的說?!澳軓氐酌摮鲣鰷u的人絕不會再自己走回去,你以為我喜歡過那種日子么?你利用了我,我也當眾敲打了你,那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涩F在不止是你和我,當中還牽扯了很多人,郭家難道不是這樣么,你貿然停下來也會擔憂家族受損,對不對?我也是……我有不能言說的隱諱,因此需要你的力量,我既然有求于你就不會害你……我沒那么下作?!?/br>那嵬巍強壯的身軀委實給嚴閣添了不少脅制的感覺,此刻他后背已然是緊貼身后車門,而梁梓謙的身體卻還在不斷逼近……“你倒是給我個理由,讓我再信你一回……大庭廣眾讓我丟那么大的人,頭也不回就跟姓蕭的走了,現在還敢跟我大言不慚的談條件,我真該把你腿打折鎖地下室關起來……”極度火熱的粗喘由遠至近層層噴薄在嚴閣鬢畔,言辭怨氣中不難聽出梁梓謙是有多么妒怒交加。“難道我不給你理由,你就不信我了嗎?”嚴閣眼見躲無可躲,干脆迎著那灼人的氣息揚起了頭。咫尺之距,四目而對。嚴閣不偏不離的凝視在梁梓謙幽邃的瞳孔里。下一秒,他啟唇微張目光深注,顫抖著向前伸出了手,輕輕的,略含不舍的貼撫在了梁梓謙的側臉上。……梁梓謙明顯一怔。那也許是他們相伴一場,梁梓謙第一次也是平生少有的一次將自己真實的驚錯之意如此近距離的完全透露在外。******這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