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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中都透著疲力。寄人籬下的滋味作何感想,那真不是什么值得人時時念起的東西。試想你一個頭腦清晰四肢健全的人長年累月的被禁錮在一個不屬于你的地方,刮風下雨與你無干,物換星移和你無系,你所見的一切沒有一樣是真正屬于你的,連同你的性命,人生,未來,全部控制在他人之手。你的世界里沒有希望,有的只是漫無止境的漆黑。而蕭青贏儼然不是個會反省自我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嚴閣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他從未給過。“小嚴?!笔捛嘹A說?!皬哪闶畮讱q進入蕭家,所享的待遇就不同于一般人,我看重你喜歡你的那份心,難道在你眼里就只是一種束縛嗎?”“我的看法重要嗎?”嚴閣攤開雙手,自嘲式的問他?!拔业南敕茏屇愀淖冎饕膺€是怎么?我說了蕭青贏,你我之間大可直言,反正也沒什么忌諱了?,F在你手里握著我在意的人,不管我逃得多遠都是沒用,你就明說了你的要求吧。要我,我就跟你走,要別的,我拋頭灑血也給你拿到面前,那些孩子太無辜了,別再憑白造孽了,可以嗎?”蕭青贏默聲看著他,臉上顯露出無法區分真偽的笑意。他本應該對嚴閣的看法表現出些許氣憤,至少是一番苦心被東流的失望。但是他沒有,他那張偽裝到完美無缺的英挺面孔上沒有一絲異狀,完全是在平靜無虞的微微笑著。不過那束執著中滿帶凜冽的目光,幾乎是要將嚴閣設在心底的自衛防線掃蕩殆盡一般……“只要有你,他們存在與否對我來說不重要?!笔捛嘹A不慍不火的說?!澳慊貋砹?,我就沒必要在家里養那些沒用的人了,說白了,當年起別館收留他們也是為給你作伴,你走之后,能做事的就那幾個熟臉。你今后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就把軍火線交給澄悅管,然后好生遣散他們,不算什么難事?!?/br>——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你肯回轉。“好,讓我和家里人見個面道別,收拾了東西我就跟你走?!眹篱w當即應下,沒有一絲猶豫。隨后他撐著桌沿起身,應當是想去臥室里換衣服回家,誰知腳下還沒站穩,蕭青贏就隔著桌子抓住了他的手腕。“青贏……”嚴閣能感覺到抓著他的那雙手熾烈用力,他有些懼怕的淺張雙唇,手腕無意識一顫。蕭青贏單手抓著嚴閣的腕子,將他往桌邊一繞,瞬間帶近到自己面前。嚴閣掙扎著奮力后退去一步,而這一次蕭青贏卻沒有輕易放過他……他伸出手一把攬緊了嚴閣的腰際,動身抬腳緊跟,將人直直逼退至墻邊。“唔……”嚴閣后背狠狠的撞在墻上,發出噔的一聲悶響。“放開!蕭青———”他喝停的叫聲還未喊出口,蕭青贏先翻掌而上捂住了嚴閣的嘴。嚴閣睜大雙眼直視著卸去偽裝的蕭青贏,愕然無措的沖他搖著頭。———不要,別強迫我可以嗎?別這樣……“你我之間,百無禁忌,這是你說的。那做些讓我開心又不為難你自己的事情,這也不難,不是嗎?”蕭青贏俯身下去,用舌尖輕裹著嚴閣的耳廓,溫情卻殘忍的命令道?!皠e動,聽話。你知道那些對我無用的人都是什么下場吧,那些孩子的命,留與不留,只在你一念之間?!彼^而微笑著低語?!澳慵热皇菍儆谖业?,我們便不該再有隔閡,乖一點,跟我回房吧?!?/br>嚴閣頃刻間停止了所有掙動,淚水從眼角須臾滑落……********蕭青贏把嚴閣打橫抱起,緩緩放在了臥室那張全尺寸的大床上。他高大的身影向烏云籠罩在頭頂,嚴閣甚至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拿不出來。他害怕這樣的場景,從很久以前便怕了……蕭青贏動手剝去嚴閣身上衣物,把他摁倒在絲被里,隨即細密的落吻在嚴閣光滑雪白的肩膀上。他一只手牢牢箍住嚴閣的雙腕,將它們挾制在一旁,另一只手目標明晰的向下探去……他應當是刻意沒有使用潤滑的東西,異物侵|入之時腥紅血液斑駁的流印在了床單上面。嚴閣只聲未發,死力咬破嘴唇,就如同要把所有痛楚都混上鮮血咬碎了吞下去似的……不必過早來憑吊他此刻被強加于身的痛苦,因為他已經預見到自己那假手他人的來日了。和身體上的疼痛相比,永遠的喪失自我才是絕望盡頭的人間煉獄。他竭盡心力用光手中籌碼換取來的自由,從這一刻起,支離破碎到徹底,幻化成一縷飛煙了。命運掌握在別人的掌心里,自己不能做主的人生……要它還有何用呢。********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小車兒給你們(跪呈——皓月歌求收藏惹,筆芯☆、第66章翌日清晨,天色朦朦擦亮的時候,嚴閣瑟縮在床褥里陷入深眠,周身伴有低燒勞損的癥狀。TSUYO遵照蕭青贏的吩咐,帶著司機盡速將醫師接送回外交公寓。醫生在仔細檢查過一遍之后,給嚴閣注射了一支消炎針,并開了些溫和的中成藥劑。蕭青贏沒讓他們久留,開了藥便把兩人打發走了。與此同時,他把平日里貼身跟隨的一位保鏢叫上了門。“等他醒了,送他回他母親那里,這是地址?!笔捛嘹A遞給心腹保鏢一張便簽,說?!奥飞弦⌒??!?/br>“好的會長,我知道了。需要派人盯梢嗎?”保鏢問。蕭青贏猶豫了一下,轉頭向緊閉的臥室門看了一眼。“遠遠的盯著就行,別驚動他?!?/br>“是,明白?!?/br>嚴閣撐著身子從床上爬起來,直到聽見大門落鎖的聲響才套上衣服搖晃著下了床。他忍著渾身不適,簡單去沖了澡,給他媽打了通電話。電話里他告訴他媽,這幾天他見了幾位倫敦的朋友,有家不錯的上市公司邀請他加入,愿意高薪聘請他做金融分析部門的高級管理。這職業對他口,他挺感興趣的,又說北京他待膩了,很想出去一段時間,迎星里有副總和一干親信,平時叫家里人仔細盯著就是。他媽先前還埋怨他任性,可轉念一想兒子大了,自己也沒能為他做什么反而要他為家里這點事賣命了這幾年,心里挺過意不去的,便沒有再多言什么。嚴閣一向是個不會突然爆發的脾性,這么多年,多少事情壓在心里,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