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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呼嘯而來的攻勢,誰知衛之遙這一擊能收能放,眨眼間從袖中掏出一只梅花鏢,朝謝予彬身側的黑衣人手腕投去!那體格略小的黑衣人明顯有所動搖,“啊”地一聲松脫了手,衛之遙瞄準時機,點足一轉,已從對方刀下將謝予彬攔腰奪過!“啊呀!”謝予彬嘴里的布團一被拿開,先爆發了一聲憋了很久的驚叫,他死命抱著身邊人的手臂,倍感委屈地說,“你個該死的,怎么才來?!嚇死本少爺了!”上下一摸,覺著不對,這瘦窄身條怎么似曾相識?不像是府里的武夫……耳邊響起一個疏淡的聲音:“衛某無能,讓公子受驚了?!?/br>我的親親乖乖老天爺?。?!謝公子差點從衛之遙手臂里跳出去,又被結實地按住。一時只聽一長串粗俗不雅的嘴炮從一個人那兒炸出,篩豆子般朝另一個人臉上噼啪亂打。衛之遙有點后悔把這人嘴里的布取出,于是便不管那蒙眼的布條,朝對面聚在一起的二人平靜道:“衛某已遂愿,謝二位成全?!?/br>他說完這句話,對面那個挾持謝予彬的黑衣人突然手腳一軟,倒地昏迷。那一伙歹徒,尤其是為首的黑衣人明顯有些驚慌,將對方打橫抱起,朝其他人低吼了句:“走!”那些先前被衛之遙打翻在地的人也捂著傷,相互攙扶著逃入nongnong夜色中。眨眼間,偌大的山洞前,只剩眉眼凝重的衛之遙和掙扎不休的謝予彬。漆黑的夜幕回蕩著雷聲隆隆,云朵如堆砌的煤磚,厚大而陰沉。衛之遙默然半晌,對手里拎著的扭股糖一樣的謝予彬道:“謝公子當真好眼色,適才在歹人刀下安安分分,到衛某手里卻精神起來了?!?/br>謝予彬齜牙咧嘴道:“你——你個奴才手勁恁大,弄疼本公子還有理了?還不快給我松綁?!”天空突然劈下一道猙獰閃電,將視野閃得一片茫白。饒是眼前蒙了布條,也能感到那驚人的威懾力。謝予彬驚恐地大叫一聲,嘴唇發白,顫抖著聲音說:“松……松開……”衛之遙見他被嚇得渾身癱軟,不像是在賣乖,故也不再延擱,三兩下便解開繩索。謝予彬從布條后驚恐地探出兩只滴溜亂轉的眼兒,一瞥身前衛之遙那張石頭臉,提在嗓子眼的一口氣終于順了下去。他一回神,忙問道:“我家里可好?我大母,還有其他人,有沒有事?!”衛之遙道:“都很好,老夫人不過是勞累過度,已經醒了?!?/br>謝予彬喃喃道:“……勞累昏倒?怎會這樣,我分明乖乖聽她話了……”衛之遙聽他念叨不止,蹙眉道:“謝公子在擔心他人前不妨先考慮下自己,你可知自己為何被這些人抓來?”謝予彬大怒,剛要喊“抓人的就是你主子!”,然轉念一想,衛之遙若是知道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就是程瑤英,定會追隨而去。而自己在這荒郊野嶺,天有不測風云,怎能安然到家?萬一對方和歹徒們沆瀣一氣,恐怕更是在所難逃了。這么盤算著,眼前的人似乎還有用處。謝予彬的語氣放得溫和了些,哼道:“……為什么被綁來?我謝家是侯門大戶,我謝三又是京城第一風流公子,多金又多情,被人盯上是理所當然,有什么稀奇的?”衛之遙瞅了他一眼,也不接話,謝予彬被他這一眼瞅來勁了,氣呼呼道:“嘿!瞧你這表情,你是有話說啊,說來給咱聽聽??!”衛之遙給他一句:“謝公子再這么逗留下去,頭上的風流就要變水流了?!?/br>天邊隱隱打起響雷,謝予彬被懟得好不惱火,在一旁嘰歪個沒完:“本公子有眼有耳,要你這個奴才多嘴!何況這雷聲響,越是響雷越不下雨,你見識少,還想……”話音未落,風起云涌的天空跟張開嘴似得,嘩啦吐了一地瓢潑大雨。傾盆大雨敲擊碎石磚瓦,敲碎池塘水鏡,濺起朵朵小花。雨幕淋漓,如一束晶瑩剔透的珠簾斜掛靠欄。屋脊兩側的漆柱覆上一層潮氣,地面的青石磚被水汽熏得濕滑,走路直打跌。謝予瑾于燈下擬好折子上的最后一個字,謝予靖正匆忙地從外面走進來,幾步竄上前道:“大哥,老祖宗病了!”謝予瑾一怔,無奈地扶住額頭。謝予靖長嘆著坐到他旁邊,端過桌上的茶呷了一口:“還不知那姓衛的身手怎么樣。咱們就算跟皇上求情調遣侍衛,或者聘請武夫,也得好一陣功夫?!?/br>謝予瑾以手叩桌,沉吟道:“三弟回不來,老祖宗只怕要纏綿病榻了……你說大母什么心思,那衛之遙來歷不明動機不純,她怎能那么放心地放他出府,還去尋三弟呢?!真把他當我們謝家的媳婦了?”謝予靖滿不在乎地一笑:“我倒不擔心他跑了。我平時跟人打交道多,他那樣的人,吃軟不吃硬,犟驢一樣,只能順毛喂棗,不能逆捋抽鞭。雖然骨頭硬,骨氣倒也清,咱們只要予以信任,他定不會背信棄義?!?/br>謝予瑾目光凝滯片刻,突然話鋒一轉:“那你說那些人,為何要綁三弟?”謝予靖皺眉道:“我也尋思這事呢。三弟這人雖然任性了點,頂多是賭個麻將撩個姑娘,還沒犯啥天理難容的大錯?!?/br>謝予瑾道:“……你說這程瑤英,早不跑晚不跑,為什么偏偏等到跟三弟的新婚之夜跑呢?”謝予靖十分敏銳:“你覺得背后主謀是程瑤英?怎可能,我謝家把她爹從牢里頭弄出來,到現在還沒計較她逃婚的過錯,她難道得恩將仇報!”謝予瑾搖頭道:“只怕不是她。你莫要忘了,她爹是因為什么被送進了天牢……”天空突然炸開一道閃電!謝予靖陡然一驚:“是了!陳黨!”見謝予瑾在燭光中憂慮地點頭,謝予靖也有些焦躁,甩袖在屋里踱了好幾圈:“要真是那樣,可怎么好?衛之遙此人對程瑤英情誼非常,可程瑤英和那陳黨……唉,這事不能跟老祖宗說,咱們還是先想個法子,先把三弟弄回來要緊!”謝予瑾目光中帶著一絲沉痛:“只能盼望三弟想明白其中關竅,莫要衛之遙和程瑤英扯上關系?,F在人已經派去,我們只能再等等了,等到天亮,等到雨停?!?/br>又一道閃電劃破夜幕,如向世界灌進萬千冰冷刺眼的光束。謝家二兄弟對著大雨唉聲嘆氣,山洞里的謝予彬也凄楚地聽雨思宅。他一邊長吁短嘆:“這雨何時是個頭啊……”,一邊轉頭偷瞧在身后生火堆的衛之遙。“謝公子,”衛之遙拍拍手上的灰,神色仍然淡淡的,“火生好了?!?/br>一道驚雷炸得謝予彬頭皮發麻,他手腳僵硬地挪到衛之遙身邊,想挨著人坐下。誰知衛之遙嗖地起身,大步走得遠遠的,靠著洞xue`口落座,頭向著外,散發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