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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了那石壁一眼,剛想說不行,但是這段時間里做雪雕的印象卻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又讓他否認的話猶豫地咽了回去。……說不定可以呢?林禺猶豫地看了燭先生一眼,見他正鼓勵地看著自己,這才鼓起勇氣走上了前去。他試探性地放出了一些黑霧,不敢太多,生怕會多腐蝕掉石壁。黑霧薄薄地覆蓋在石壁上面,一點一點蠶食掉上面的白雪。這種事情,他已經做的很熟練了。剛開始做雪雕的時候,他總是會多去掉許多雪,因此會做出翅膀一大一小的阿寶,腦袋方形的阿寶,表面坑坑洼洼地阿寶,而如今,他連燭先生蛇鱗表面上的紋路都可以做出來了!林禺都覺得自己已經可以了。薄薄的黑霧在上面停了一會兒,很快收了回來,再看去,那上面的白雪已經消失了,林禺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了干燥的石壁,上面已經干了,而石壁表面粗糙不平,看上去也不像遭受了什么損傷。林禺驚奇的朝著赤蛇看了過去。“燭先生,你看……”換做以前,他是絕對想不到自己還能做到這種程度。這段時間里,他一直在專注的做著雪雕,也沒有刻意的鍛煉過自己的能力,沒想到竟然已經能做到這么厲害了。它伸出尾巴碰了碰石壁,也摸到了和林禺一樣的粗糙石壁表面。“很好?!背嗌邼M意的點頭。林禺驚喜的將那塊石壁看了又看,又自己團了一個雪球扔在了石壁上,重新用黑霧將它腐蝕。不管他重復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結果,他已經能完美的將白雪和石壁剝離,因為雕雪雕而下意識練就的cao縱力已經到了連他自己也無法想象的地步。也是,若是他cao縱的不好,他也雕不出阿寶的模樣,就連燭先生都夸過他雕的雪雕,連每個鱗片羽毛都十分還原,能雕出這樣的雪雕的他,又怎么會連區區白雪和石壁都分離不了。林禺激動地握了握拳頭,無聲地尖叫了好一會兒,才眼神亮晶晶地朝著赤蛇看了過去。“燭先生,那我們之后要做什么呢?”赤蛇欣慰地點頭:“就去跳山吧?!?/br>林禺:…………???“是要去燭先生的那個山洞?”林禺猜測,他抬頭看看了一眼天空:“可現在已經快要夏天了?!?/br>赤蛇一睡就睡了一個季節那么長久。赤蛇搖頭:“我是說,普通的山?!?/br>“普通的山?”林禺又被赤蛇帶到了一個山頂。并不是上一次的那座山,這次是座不高不矮的雪山,能清楚的看到山腳下的景色。林禺納悶:“為什么還要跳?”“放心,這次我會接住你的?!睜T先生說。它還示范了一下,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來替代林禺,尾巴將石頭一推,那塊大石頭就咕嚕咕嚕滾了下去,而與此同時,它也蹭的躥了出去,猶如一天玉帶飛快從林禺的眼前劃過,眨眼就已經出現在了半山腰,甚至比石頭的速度還要快。紅色玉帶在石頭抵達山腳之前到達,在石頭落下來的時候,又猛地跳起來將它裹住,一路馱回到了山頂,在林禺的旁邊放下。“就像是這個樣子?!彼f:“我會好好接住你的?!?/br>林禺:“……”林禺不知道是否該慶幸。即使知道會被接住,可跳下去的恐懼感還是不會減少半分。就如同蹦極一般,明知道自己已經被綁住,十分安全,可還是會躊躇著不敢上前。林禺現在就是蹦極者的心情。他在心中胡思亂想:就算是蹦極,似乎也不會允許未成年人參加呢?妖獸的世界實在是太殘酷了。林禺磨蹭地走到了山頂邊緣,瞇著眼睛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便立刻閉上了眼睛。“睜開眼睛,看著下面?!?/br>林禺又哭唧唧地睜開,大睜著眼睛看著底下如同螞蟻大小的森林。“跳吧?!?/br>他深吸了一口氣,抖著腿跳了下去。與此同時,赤蛇的身影飛快閃過,往山腳下滑去。因為被囑咐了不可以閉上眼睛,林禺便大睜著,除了眨眼之外,絲毫不敢閉上,冷風將眼睛刮的酸澀,林禺也將變換的景色看得十分清楚。他的周身下意識的出現了濃稠的黑霧,將他包裹在其中。林禺很快反應過來,如果讓黑霧將他包裹在里面,那么燭先生接住他的時候,勢必會被他的黑霧傷到。他可不能讓燭先生因為他受傷!林禺咬牙,看著眼前飛快變化的景色,努力按捺住心中的恐懼,將包裹住周身的黑霧收了回來。“撲通”一下,幼崽落到了蛇身盤起的燭先生懷里。林禺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個蛇頭,燭先生關切的看著他:“你還好嗎?”“我沒事,燭先生?!绷重畳暝懒似饋恚骸拔覀冞€要繼續嗎?”“嗯?!?/br>“那么就拜托燭先生將我送上去了?!?/br>“嗯?!?/br>林禺又重復了無數次,一直到了天黑,他才筋疲力盡地被赤蛇帶了回去。特訓一直在持續著,跳下來的雪山也慢慢變高,林禺幾乎把這里的這片雪山都跳了一遍,下落時看到的風景也看了許多遍,才總算是能從一開始就克制住自己釋放黑霧的欲|望。盡管他不再條件反射地用上黑霧,可燭先生的特訓并沒有停下。他仍然還需要跳雪山,這次的要求還比原來更嚴苛了一些,燭先生在半山腰的石壁上寫了字,讓他跳下去的時候,在經過那塊石壁時,用幾乎不足一秒的時間來辨認上面寫了什么。不管過去了多久,跳山都是一個值得恐懼的事情,盡管林禺已經能壓制自己的恐懼,可他卻沒有辦法淡定下來。畢竟若是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他能跳下來就已經用了很大的勇氣,哪里還有精力來觀察周圍有些什么。如果是一棵樹,一朵花,他還能發現,可是燭先生讓它看得是一行字。這可真是把林禺難到了。他跳了許多天,從清晨跳到黃昏,都沒有辦法在石壁上找到有寫了字的地方,更別說還去辨認出來那上面寫了些什么了。林禺很是失望,一連好幾天都興致懨懨,連飯量都增大了許多。赤蛇拍了拍他的腦袋,將他纏住,拿著自己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