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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步步朝床榻邊逼近,姿態如閑庭漫步,只是當他停在床沿前時,元歡突然生出了一種心驚rou跳的心悸感。 “皇上……” 元歡才說出兩個字,就見他十分不滿地皺眉,下一刻,男人直接傾身而上,衣袂飄動間青竹的冷香一點點鉆進元歡的鼻子里,又慢慢地沉淀下來。 就如同現在印在元歡眉心上那個百般無奈千般繾綣憐惜的吻一樣,半點不容人忽視。 “你怎么就一日日的凈想著氣我?” 嚴褚何等的眼力頭腦,哪怕不知其中的前因后果,但光聯系這幾日她的各種反常,再想想今日那副恨不得擺在他眼前的畫像,便不難得出個這樣的結論。 小姑娘裹著被子,迷迷瞪瞪的還未緩過神來,嚴褚索性將她連人帶被的攬進懷里,隆起的一小團顯然十分不樂意,極不安分地掙扎了一番,最后沒了法子,只得重重而恨恨地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他。 這下,饒是以嚴褚的性子,也不由啞然失笑。 “說說,這兩日在同朕鬧什么?”嚴褚抬了元歡的下巴,目光在她粉嫩的小臉上掃了一圈,仍是沒想出自己到底做了哪件能叫她如此氣惱的事來,不免皺眉發問:“朕何處得罪了你?” 元歡原只穿了件單薄中衣,她又最是清瘦消減,一番掙扎下來,身子軟成了面團,柔若無骨的手指在被面上打著圈兒,聽了他的問話,又急又惱,兀自否認:“我又何時說過皇上得罪我了?” “憐香惜玉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還是送上門的美人?!毕氲竭@里,元歡垂了眸,大抵是極委屈,聲音明顯低落了些:“只是有些事兒,我需得和你提前說個明白,免得日后各不安生?!?/br> “你今時今日,口口聲聲說是心悅我的,若是再喜歡上別人了,便要和我說個明白的?!?/br> 她說話的模樣十分認真,只是顫動的睫毛到底顯露了些許的不安忐忑,面對著這般模樣的嚴褚,她多說一個字都心尖發怵。 “為何說起這些?”嚴褚實在不解,他捫心自問,遇著鹿元歡之前,他不知情/愛滋味,每日沉心政務,心有大志,遇著鹿元歡之后,所有關于愛情的想象與憧憬全落在了她的身上,除她之外,沒人能叫他多看上一眼。 然而今日,她卻突然話里話外的責怪他太過憐香惜玉? 這是怎么個意思? 小姑娘眼里潤潤的布著一層霧氣,定定地瞧了他好一會兒,揪著他衣袖的邊角,聲音刻意強勢了好些,卻仍是委屈得不成調子,“那日從御書房出來的婉葶郡主,可有我得皇上的心?” 嚴褚不過稍作推測,就已將前因后果都聯系了一遍,一時半刻間,他竟不知道該拿出個什么表情出來才好。 小姑娘這幾日鬧得要上天,還耐著勁拿著唐四的畫像氣他,原來是瞧見了那日進宮的虞葶? 好氣又好笑,嚴褚睨了她一眼,伸手揉亂了她松散如瀑的黑發,方不緊不慢地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虞葶是驃騎將軍的嫡女,前陣子上香的時候被蘇家的人調/戲了一番,此事一出,將軍府顏面盡失,驃騎將軍領兵在外鎮守邊關,朕給他女兒撐個腰,也能讓他心無旁騖地做事?!?/br> 元歡千想萬想,什么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他竟能如此坦蕩地說出緣由,可他不僅說了,還死死地堵住了她接下來想說的所有話。 光聽著調/戲這兩個字眼,元歡就知道,這男人對那婉葶郡主,只怕是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和心思的。 不然何以半點都不替心上之人遮掩? 那這幾日的別扭與氣惱,都成了無理取鬧。 元歡光是想想今日自己愣是憋了一下午畫的畫像,便忍不住想找條地縫鉆進去將自己埋了。 “歡歡就是因著這個,專生作了一幅畫擺在桌上給朕觀看?”嚴褚似笑非笑地捉了她嫩白的小手翻看把玩,聲音里也帶上了七八分清淺的笑意,“以后再有什么氣的,先來找朕問過,嗯?” 不知怎的,元歡突然湊到男人的下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嚴褚猝不及防,手掌下意識托著她的后腦往后微仰,直到她松了口,小腦袋蹭到他的胸膛上,悶悶的聲音隨之傳來。 ——“下回,不準她單獨進御書房?!?/br> 其實還有一個事兒她憋著沒說。 也是下意識覺著不能說。 那畫像中的男子,并不全是為了氣他才畫的,她甚至不知他是個什么身份,可在夢里,她真真切切的記下了那張臉。 就是此人,在昏暗的宮墻之下,借著醉酒的勁兒,拉著她的衣袖鄭重其事地說要娶她為妻。 她見過那張俊逸溫和的面龐扭曲猙獰成惡獸的模樣。 ☆、坦白 這場從頭到尾單方面的冷戰, 在嚴褚言簡意賅的解釋中結束。 元歡方才咬在他下巴上的那一口,著實不輕,她上下牙齒一磕, 幾乎就在咬下去的瞬間, 她抬眼瞥見男人冷凝神色, 下意識地就發了怵,神識回歸, 那句不準她再進御書房的話已說出了口。 分明是極沒理的事, 她這話一說出來, 便真煞有其事一般, 沒理也成了有理。 嚴褚的下巴上立刻青紅了一塊, 一個無比清晰的牙印也隨之顯現,元歡一瞅, 禁不住直起身子將那印記遮了去,沒有底氣地嘀咕幾句:“自皇上宣那郡主進了宮,我好幾回都聽著園子里的粗使嬤嬤議論,說那郡主自該是進宮做娘娘的命?!?/br> 這些話倒是沒人敢在她跟前說, 只不過就那日桃夏沒好氣的神情,元歡也能猜個□□不離十出來,因而這話說出來,她絲毫不覺著虧心。 “這幾日, 就是因著這些碎嘴的話處處躲著朕不見,各種鬧性子的?”細微的痛意從下巴傳來,嚴褚滿不在意地笑, 黑鑲金的衣角隨意搭在床沿邊上,褪去了白日里朝堂上的冷肅沉凝,臉上每一條棱角都隨著唇畔溫潤的笑柔和下來。 嚴褚是漠北王侯出身,生得高大挺拔,又不似蘇家子弟一般只苦練武藝荒廢文章,因而不沉著臉的時候,又是溫潤如玉,連帶著聲音里都蘊著清淺的笑,光瞧他此刻模樣,任誰也窺不見這絕好皮囊下藏著的蠢蠢欲動的狠戾與果決。 他這么好說話,元歡便越發不自在,不知過了多久,她抬眸瞥他一眼,低頭吶吶道:“我下回不這般沖動了便是?!?/br> 她這幅模樣,嚴褚瞧著,眼神就越發的幽深起來。 嘗過她的倔性子,嚴褚深知,得她這樣一句,已是萬分不易。 他從胸膛里擠出一聲低笑,旋即就勢躺下。 坐著的時候尚未察覺,如今一旦歇下,那攢了好幾天的疲乏滋味便從骨子里散開,他索性長臂一攬,勾著她一同躺下,聲音半啞:“時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