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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事,我想今晚大家都睡不安穩,但該休息還是得休息,我們先把尸體搬到地窖冰柜里,剩下的等白天再說不遲?!?/br>聶橫輕哼一聲:“我沒意見,只有一點,這張紙條必須由我保管?!?/br>蔣柔不甘示弱,問他:“憑什么?”“那你什么意思?”聶橫一改常態,氣勢驚人,頗有爭奪到底的架勢。“紙條既然湊巧裂成兩半,那至少也要分散保管,我不會和你一樣無理,只要給我時間把電話號碼背下來就行?!?/br>“那好,我也退一步,只要寫著名字的半張?!?/br>“別把氣氛弄得這么緊張,一張紙條而已?!毖嘧诖蠓綄⒓垪l遞給楊靜,“我不需要,電話就留給你和蔣柔,洛新呢?你需要什么嗎?”洛新既心存僥幸又惶然無措,愣愣搖頭,不發一言。“地窖或許嚇人了點,但這大半夜出于安全考慮我建議大家還是一起行動?!?/br>想到地窖存放著的兩具尸體,總覺背后有陰風吹過,楊靜渾身一寒,忍著懼意答應下來。照舊取了陸宇的被子將尸體裹住,燕宗和聶橫兩人抬得略為吃力,洛新有心幫忙卻無處插手,跟在一邊情緒低沉。下到地窖階梯,五人不自覺屏氣斂神,四側黑影翻滾,恐懼幾乎凝成實質,舉著蠟燭的三人腳步漸緩。楊靜站得最遠,神情模糊不清,等陸宇尸體被安置好后,呼出一口濁氣:“走吧,這邊怪冷的?!彼眢w雖不動,腳尖卻已朝出口挪移,臉上盡是不耐之色。等五人重回樓中,聶橫理也不理他人,冷臉朝洛新看一眼,說:“你跟我來一趟?!?/br>洛新腦中有一團亂麻,并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和人交談,作勢要抬手腕。聶橫冷笑道:“用不著看時間,隨你來不來?!眮G下這一句徑直邁步走了。洛新偷吸一口氣,不敢去看燕宗神色,緊跟著人上了二樓。進了房栓了門,聶橫毫不廢話,直接將半張紙條拍在桌上,厲聲質問:“我看你是瘋啦!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跟這件綁架案到底是什么關系?”洛新想也不想脫口回答:“我不知道!”“洛新啊洛新......”聶橫恨鐵不成鋼,怒容滿面,“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怎么能做出這種瘋狂的行為?死的那些人,你是不是也,也......”“怎么樣?你們是我綁架過來的,人也是我殺的,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洛新原本心虛,現下卻平生一股憤怒,一臉不可置信,“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可惜我沒那么大的本事!”“你別沖我發火,”聶橫稍微冷靜一些,舉起紙條,“這是你寫的沒錯吧,你也不用急著否認,到了現在我雖然不敢再說自己有多了解你,但你的字非常有特色,我是不會認錯的。你再怎么不承認也只能躲避一時,等字跡鑒定報告一出,容不得犯罪分子狡辯!”“哈!”洛新頹然一嘆,他是布置了綁架燕宗的計劃不假,這或許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次血沖大腦的瘋狂之舉,可畢竟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跟大家一起陷入困局。每當他多靠近燕宗一步而欣喜之時,往往也承受著內心心虛疑惑帶來的不安,如此冰火相交,也只是表面強自鎮定,把煩人事深藏心底罷了。無論如何,曾經的犯罪計劃,洛新是絕不能與外人言明,此時此刻他是對自己連同聶橫都失望不已,也深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笑過后滿嘴都是苦澀滋味:“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怎么解釋也是徒勞,我也不多說,只有一句,綁架、殺人,統統與我無關,要是這話有假,該什么結果我都一力承擔?!?/br>眼見人掉頭要走,聶橫心里憋了多年的火轟然竄上頭頂,幾乎將臉皮燒成紫紅色,張開五指就去拽洛新手臂,洛新一個不防,被滿貫怒意的一股大力往后一拖,腳跟違背意志蹬蹬倒退幾步。“嘶......”洛新退至一半身體下沉,后背猛然磕在床沿,這一下痛徹心口,撞得他胸悶眼花,忍不住痛呼出聲。聶橫作勢要將人往床上拉,但一個大男人癱坐在地又豈是那么容易提的動,用力無果后干脆跨開腿罩在人上方,以防洛新掙扎逃離。第28章第四夜(三)洛新視線一暗,緊跟著身上一重,驟然大驚,慌忙伸手推拒。“洛新......我現在才明白,”聶橫從上使力,勁道遠比洛新大,僅僅是壓制住人并非難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冷心冷面的人,也不是讀書作畫,而是裝傻充愣!你明明就知道!”說到這聶橫有一瞬間停頓遲疑,面上神色痛苦,額頭筋脈時隱時現。“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并不止一年兩年!你眼睜睜看我迷茫糾結你偏偏不說,虧我處處為你著想,為你心情考慮始終不曾表達心意!”洛新大笑幾聲,似自嘲似諷人,提高聲量反擊道:“我不說?我對你說的還不夠嗎?我想念燕宗,我喜歡燕宗,我懷念過去,我期待跟他和好,我說了無數遍!無數遍!你還要我怎么樣?”“這樣說來還是我自欺欺人了?!甭櫃M頹然不已,眼中閃現波動,不多時濕氣轉為狠意,雙手掐住身下人的胳膊往上拎、往床鋪上拖拽,“我這樣小心翼翼,只換來一顆狠心,確實無話可說!”洛新手腳胡亂掙動,仍舊逃不開被扔上床的結局,接下去聶橫想干什么,那點心思簡直昭然若揭,這房間又特殊,恐怕一時半會都不會有人聽到動靜,再往壞處想,怕是有些人察覺出不對,也不一定肯施以援手。感受到聶橫呼吸漸近,就在耳畔頸間,洛新雙臂汗毛直豎,揮拳就要揍人。聶橫早有準備,將其雙手拉于頭頂,去解他襯衣細扣,沒等解開兩顆,洛新竟紅著眼朝他呸呸兩下,試圖噴起口水來,這爛招損招也不知哪里學來,此時此刻用來是半點面子形象都不要。兩人你來我往左按右打,還沒如何已累出一身汗來,聶橫這才知道,要制住一個全心全力反抗的男人遠比想象中艱難,再一想對方因何這樣拼命,心里更覺辛酸,注意力一個不集中,就遭對方猛踹一腳。這一腳洛新不僅沒收半點力,反而爆發出一股狠勁,聶橫顧此失彼防備不及,胃部結結實實受了這一下,身體一弓幾欲作嘔,等緩過氣來剛降下去的怒火又騰空燃起,臉上盡是兇色,曲起膝蓋將洛新兩腿壓住,伸手扯住襯衣一提,紐扣盡數崩開。洛新惱怒混雜著懼怕,見情勢不妙干脆放聲大喊:“聶橫你這個王八蛋你齷齪!你他媽想干我?今天咱們倆必須得死一個,我死了還有燕宗給我收尸,你死了我連全尸都不給你留!”聶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