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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宗目標明確,當先來到聶橫房前敲門,聶橫大概是還沒入睡,聽到洛新叫喚來不及穿外褲就開了門,經燕宗三言兩語一解釋,震驚不已。“你跟洛新一起去叫蔣柔和楊靜,我先下去查看尸體?!?/br>“別去!”洛新急道,“你又要干什么?”“剛才我們走的太匆忙,或許陸宇還有救,聽我安排做事!”燕宗神色嚴肅絕非玩笑,不等洛新再開口掉頭就走。洛新無法,便催促聶橫進房穿衣邊去敲隔壁蔣柔房門,蔣柔應聲后也沒法迅速開門,洛新探頭大喊:“我先上去叫楊姐,等會你跟她解釋!”不曾想楊靜的衣服最為難穿,等他倆匆忙趕下樓,已落最后。四盞蠟燭將四周照得亮堂,洛新這會兒看得門清,好在人多倒也不覺得十分可怕,陸宇右腿邊摔落著玻璃鍋蓋,多半是想來弄吃的,卻突遭變故。相比姚文兵和范毅超的死狀,陸宇的情況在目前看來更像是心肌梗塞相關病癥突發,場面倒還算正常。楊靜像是剛睡著不多時又被吵醒,臉色極差,揉著眉心問:“陸宇為什么大半夜死在廚房?燕總,你們又是怎么發現的?”“我想原因或許是同一個?!毖嘧谟^察完畢,站起身動了動雙腿,“我和洛新晚上燒烤其實沒弄出多少東西,補充的遠趕不上消耗的多,餓得睡不著就結伴下來做點夜宵吃。至于陸宇,他這一天沒吃東西,恐怕身體更加頂不住了吧?!?/br>“陸宇下午一點多吃了一頓,東西還是我做的,吃完我們倆出去散了會步?!睏铎o仔細回憶時間,“那之后他應該是沒再吃過任何東西,畢竟晚飯后我們三個為了等你和洛新在餐桌閑坐到七點半左右,我想陸宇應該是拉不下臉,等我們各自回房后,才下來打算一個人弄吃的?!?/br>“差不多?!毖嘧诒硎举澩?,“尸體還溫熱,肌rou卻已經開始僵硬,頭發豎直,但是皮膚沒有發黑,死亡應該就是兩三個小時內的事情,基本可以確定這就是第一現場?!?/br>“這么說陸宇的死是個意外,和大家無關了?”恐怕此間只有洛新如此天真。楊靜見其余人悶聲不吭,憋不住冷笑,斜眼朝蔣柔刺去:“意外?我看是人為吧,昨晚沒把人嚇死,今晚再接再厲?!?/br>任憑別人如何人說,蔣柔始終不動如山,撇開臉不屑道:“拿出證據再說?!?/br>洛新聽不慣這幫人動不動就談陰謀論,靈智忽閃,高聲道:“這次你們錯了!他真是發病而已,難不成會被墻和鍋嚇到嗎?”燕宗若有所思,回身一看,皺眉想:“也是,看樣子陸宇是掀開鍋蓋打算放水煮菜時心疾驟發,那么蓋子跌落在腳邊也合情合理,隨后四肢僵硬逐漸失去意識,向后仰倒在地?!?/br>“你們看,他一只手貼著褲兜,肯定是想掏出藥瓶!大概是來不及拿,讓我來看看?!甭逍略秸f越覺得自己掌握了真相,一個箭步靠近尸體,彎腰探手,朝陸宇右邊褲袋里摸去。“洛新!”燕宗憤而阻止,可惜已來不及,隨著一個棕色小藥瓶被取出,一張對了折的紙條飄然掉出。第27章第四夜(二)洛新見到紙條,剛欲抬起的身體一頓,將手里的藥瓶換了個手,俯身撿起:“這是什么?”大拇指從縫隙中將折頁挑開,上面只有寥寥數字,卻看得洛新神色大變,一手緊緊攥住藥瓶,舉在胸前的手掌竟微微顫動。燕宗臉色同樣不好看,伸手就要去拿紙條,聶橫心里警鐘大作,幾步上前想搶奪,洛新被這兩人動作一驚,手指反射般捏緊,就聽刺啦一聲,紙片應聲被撕成兩半。聶橫懷疑燕宗多時,眼見洛新如此緊張心中已有一番猜測,但等看清半張紙條上的字跡后,悚然一驚,整個人忍不住往后一退。兩位女士把這一切收入眼中,大感奇怪,幾乎同時發問:“寫了什么?”各拿一半紙條的二人聞言怔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動作,洛新是做賊心虛,聶橫則是認出字跡,心頭大亂,他要是就這樣交出去,豈不是與出賣好友無異。兩人越猶豫越引人生疑,但女士畢竟自控力強,不至于立刻起沖突,卻下意識朝燕宗看去,期望得到他的支持。這紙條正是燕宗昨日交給陸宇的證據,恐怕他比在場任何一人都要清楚,可又不能同大家說明,只好故作不知,沉著臉從洛新手里抽出紙條。洛新心思大亂,敏登的聯系方式原本是他不敢存在手機里,才多此一舉寫了下來,又怕精神過于緊張忘記,才貼身帶在身上,只等事成之后再扔掉罪證,萬萬沒料到后來出了意外。這紙條因擔心出入都和燕宗一起會被發現,洛新才會塞進基本不穿的西裝外套內兜里,這棟樓里的房間不能從外鎖住,一定是陸宇趁他和燕宗外出的時候偷溜進去翻找出來的!短短一分鐘內,洛新腦中有狂風亂作,思緒紛飛,強迫自己維持冷靜做出判斷:“十年了,燕哥多半認不出我的字,現在箭在弦上,就算不我肯把東西交出去那也是做不到的?!?/br>任由燕宗將東西拿走查看,果然沒見他瞧出什么名堂來,只是眉頭不展。還沒等洛新跳到嗓子眼的心回歸原位,蔣柔與楊靜各自走到一人身邊一探究竟,蔣柔見到的正好是聶橫撕下的“敏登”二字。“我想看仔細些?!笔Y柔提出要求,聶橫無理由反對,懷著心事將紙條遞給她。蔣柔走開幾步,湊到放在餐桌邊緣的一盞蠟燭邊細看,兩手捏著紙條邊緣微微晃動,像是恨不得把紙看穿一般。洛新心跳如鼓,眼神偷偷飄向蔣柔,卻恰好對上一雙幽光閃爍的黑眸!在橘色光影吹拂下飽含深意,另有一簇意味深長的笑意相伴,生生將洛新后背驚出一身冷汗,指尖不自覺陷入手掌心中,暗自祈禱對方失手將紙條燒了最好。楊靜對數字很敏感,掃一眼就猜測出一種可能,語氣頗為驚喜:“這是電話號碼?”蔣柔手腕輕輕一晃,接口說:“另一半寫的是‘敏登’兩個字,看來應當是人名了?!?/br>“這么說陸宇私藏了一個神秘人的聯系方式?他怎么跟人聯絡?難道他是劫匪?”楊靜頭痛欲裂,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臉色驟然鐵青,厲聲叫道,“那他死了,我們豈不是斷了和外界聯系的方法?不對,他一定是藏著手機或是什么別的通訊儀器,只要我們找出來,就可以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冷靜點!”燕宗微微使力按住楊靜肩膀,“假如敏登這個人是綁匪頭目,那我們聯系上了也是自尋死路。你要不要先坐下喝點水?!?/br>楊靜搖頭拒絕,閉了閉眼后問:“我們現在到底該怎么辦?”“發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