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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愿讓你看見的門?”江余清輕嘆一聲,捂著妄塵雙眼的手涼絲絲的。妄塵心中一黯,他嗓音微澀:“有什么讓你這么不愿讓我看見?你還要千方百計的哄騙著我不讓我知道……江余清,我就這么不能讓你信任嗎?”“我不是這個意思,而且我也沒有騙你?!苯嗲逭Z調有些急促,像是在為自己辯解著什么,“這只是個誤會……”“誤會?昨日你和我說你去了紫玉他們那,可陳必告訴我,昨個他們根本不在家中?,F在謊言戳破了,你倒是再給我解釋一回?”妄塵不愿江余清再捂著他的眼,掙了掙身子想要脫離江余清的雙手。只是江余清將怎么都不愿松手,妄塵又不敢用上修為,心怕自己一個不查傷到醒來不久還未恢復好的江余清,于是二人便以這么個奇怪的姿勢在原地僵持。終于江余清還是撐不過妄塵的倔強,他雖沒立刻松手,話里卻已經服了軟。“好吧,你若真的想看,我便帶你看,我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解釋一番。只是在這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妄塵正在氣頭上,想也沒多想便答應江余清的要求。江余清暗里松了口氣,他就著捂著妄塵雙眼的姿勢帶著妄塵進了屋,然后一路往里頭走去。被捂住雙眼的妄塵聽到一陣珠簾被掀過的聲音,之后被江余清帶著在一個柔軟的地方坐下。“你且別睜眼?!苯嗲搴寐暫逯龎m。妄塵只覺得江余清捂住自己眼睛的雙手離開,他反射性的想要睜眼時,又被一抹黑暗遮住了眼睛。只是這一次不是江余清的雙手,而是江余清從不知從哪拽來一條綢帶。重新將妄塵的雙眼遮起來后,江余清便陳必送來的那個木盒打開。他看著里頭整整齊齊疊好的衣物,眼中又多了幾分柔情。妄塵只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后江余清不知拿著什么放在他的身邊,然后將他拉了起來。還不等妄塵發問,江余清一雙手就拉開的妄塵的衣帶。“你做什么!”突然被脫去外衣的妄塵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后躲開。江余清沒給妄塵逃走的機會,而是將他重新拉了回到了自己面前,繼續為他除去身上的衣物。“你剛可答應我,這會聽我的了?!苯嗲鍋G開手中青灰的衣袍,將自己放在旁邊的新衣一件一件的穿在了妄塵身上,“馬上就要好了,你別急?!?/br>妄塵感覺著江余清一件一件的將他脫到只剩下一身薄薄的褻衣,然后又為他穿上另一身衣服。只是這新穿上的衣服厚重又復雜,等到江余清完全為他穿好后,他發現自己就是走動兩步都不怎么方便。“你這叫我穿的是什么?”妄塵抬了抬被厚重的衣袖墜在身側的手臂問。江余清不回答,只是又為妄塵頭上蓋了一層什么后,才停下了手往后退開兩步。退開時,他不忘摘下妄塵眼前那條綢帶。“現在好了,你若想看,就睜開眼睛吧?!?/br>妄塵緩緩睜眼,入眼卻是一片暗紅。他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江余清伸出手緩緩掀開了他眼前那層紅幕。“不過這蓋頭,還是得我來掀開才是?!?/br>什么蓋頭?妄塵腦海中的疑問一閃而過,然而當他看見滿屋鮮艷的紅后,徹底愣在了原地。這根本就是一間婚房。不知用什么漆成淺紅的墻壁,窗上貼著大紅色“囍”字,桌案上擺著一對兒臂般粗的紅色龍鳳喜燭,床榻更是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被。目之可及,盡是這喜慶又熱鬧的紅,無論誰看了心窩子里都是一股子暖意。而妄塵和江余清身上,正是兩套一模一樣的紅色喜服。紅色的錦緞,金銀的繡紋,沒有什么女子的霞披,全是男子穿著的擴袖華服。“這、這是……”妄塵眼尖的看到一旁空蕩蕩木盒,他今日才從陳必手中接過這木盒,怎么可能認不出來?“這些天你總是出去,就是為了這些?”“是,”江余清將還處在震驚之中的妄塵輕輕摟進懷中,“但也不全是?!?/br>“你這人……”妄塵靠在江余清懷中好一陣后才回過神來,“我還以為你是為什么瞞我?!?/br>“我本來想挑個更好的日子,然后給你一個驚喜。只是沒料到被你誤會,所以選入不如撞日。干脆天地為媒,草木作證,許我同你在此結為伴侶?!?/br>說著江余清牽著妄塵往珠簾的另一側走去,那邊正是先前他攔著不愿妄塵看到的地方。等兩人停在那一幕珠簾前,江余清握住妄塵的手稍微緊了緊,他不動聲色的掩去了自己心中的慌亂和緊張,然后對妄塵說道:“妄塵,這另一邊,是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表現出來的自己。我一直不愿意你看見,我擔心……”“相信我,余清?!蓖龎m打斷了江余清的話,目光堅定而溫柔,“只要是你,無論是哪一面,我都會全部接受。你不需要為這一點擔心,永遠都不需要?!?/br>說完,妄塵在江余清的目光中撩開那道珠簾。然而只是一眼,妄塵就徹底愣在了原地。畫,這外間的書房中全都是畫。這些畫一層層的掛滿了墻壁擺滿了書桌,甚至連窗戶上都滿滿當當的掛著不少。可讓妄塵震驚的并非這么多的畫,而是這么多的畫上居然全都是一個人的模樣!懵懂幼子,青澀少年,挺拔青年……這張張喜怒哀樂,這幅幅哭笑悲惱,每一筆都精細無比的勾勒出那畫中人各異的神態。其畫工之精湛,觀察之細微,任誰見識到后都要為之贊嘆。若不是自己是這些畫中的主角,怕是妄塵都要為這作畫之人的畫工折服叫好。“這、這些是……這些可全是你畫的???”妄塵臉猛地一紅,幾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妄塵保證,自己在這堆積了滿滿一屋的畫卷中甚至看見了幾副恥度極大,連春宮圖冊都要為之俯首稱臣的畫卷。江余清小心的掩飾好自己的緊張和失態,一副乖乖認錯卻又像是在撒嬌的模樣。“是,我之前在林中閑逛,發現當年我用過的書房沒有被毀壞,只是因為地動移了位,又被藤蔓花草遮掩。收拾的時候,忍不住就又起了些心思……”江余清指了指幾副筆觸稚嫩,畫著妄塵幼年模樣的畫說:“這是我小時候照著記憶里的你畫的?!?/br>“這是后來我想象你長大的模樣?!苯嗲逵种噶酥笌赘鄙倌昴拥漠?。“后來遇見你了,我便偷偷又畫了不少。我每次想起你時都會畫一些,不知不覺,就這么多了……”妄塵硬著頭皮聽著江余清在自己耳邊變相的表白,局促間他從一疊畫紙中看到了一卷散了一半的紅繩。拿開畫紙,妄塵發現這下面不光壓了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