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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個人靜一靜?!?/br>我關上門,捧起冰涼的水洗了一把臉。眼睛干干的,沒有淚,眼眶卻灼燒的厲害。我看著鏡子中少年掛著水珠明眸皓齒的絕世容顏。我不明白,上天為什么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如此美好的少年。絕世容顏于強權者是利器,于阮疏桐卻是致命□□。我這才明白在我穿越成阮疏桐的第一晚,那個在夢中一直呼喊的名字是誰。浚哥,浚哥......阮家二爺,阮商浚。雪后初霽,他在院子里堆雪球,他爬上墻頭向里張望。小小少年兩兩相望。阮商浚,阮疏桐,浚哥,小桐。沒想到這竟還是一段青梅竹馬的故事。可如今,那個爬上墻頭的孩子卻親手葬送了雪地里那個如雪一般圣潔孩童的一生。而他卻依舊不恨,在離去前還在叫著他的名字。阮疏桐,你這個傻x。我不恨睿王爺,真的一點不恨。在封建社會權利集中制的政權下,很容易產生這樣的殘暴統治階級。他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強權和優越感,任何事情在他們面前都是合理的。我只恨阮商浚,他曾是除了阮徽和顧惜琴之外,阮疏桐唯一愛著的人,他尊敬的兄長,他童年僅有的伙伴??墒?,他將阮疏桐脆弱的心拋向空中,卻也跌落谷底。既是如此冷漠之人,有何必向小小阮疏桐給予溫暖?既是如此薄情之人,又何必展現可笑的虛情假意?既然沒有心,又何必向缺愛之人許以真心?睿王爺之傷不過rou體,而阮商浚之痛,卻直插心扉。因為這世上能傷害我們的,唯有親人而已。第4章第4章一朵奇葩出新云整理好心情出來后,我又是謝與時。我沒有阮疏桐那樣纖細敏感的神經,也沒功夫對著銅鏡顧影自憐。我和阮二一樣,冷漠,麻木,自私,并且深諳弱rou強食的生存之道。何況老子一陽光型五講四美大好青年既然穿越來了,就沒理由陪著阮疏桐扮演苦情戲男主角,老子是來找樂子的。秋蘭擔憂的看著我:“少爺,您身子骨剛好,還是別出去了吧?!?/br>我擺擺手,再這么憋在屋里,我非成失心瘋不可。秋蘭還不放心:“那好歹讓小貴他們跟著?!?/br>我回眸一笑,蘭花指一戳:“都不許跟著,誰跟我揍誰?!?/br>抬腳出門,卻被衣服絆到,摔在門檻上,膝蓋生疼。我淡定起身,拍拍滿身塵土。古人的長衫,就是麻煩。京城不愧為帝都,熱鬧啊,喧囂啊,燈紅酒綠啊,紙醉金迷啊。詩曰:小堂綺帳三千戶,大道青樓十二重。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第一站去哪呢?不知為何,我腦子里首先冒出的是秦樓楚館。打住,又不是在金陵,還想著秦淮河么?可是這人的腦子吧,有時候就是不受控制,你越不想想,它就偏往你腦子里鉆。老子大約是禁欲太久,看誰都像是做不正當服務業的,特別是倚在樓上窗臺上的那個輕紗遮面的女人。女人手一揮,一方絲帕飄然落在我的面前。白底繡著紅梅,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署名:霖香。Sixgod驅蚊花露水噴多了,熏死個人。艷遇!老子反應過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找我搭訕。不得不感謝阮疏桐這副迷死人不償命的好皮囊。不過我就不明白了,現在的女人不喜歡我這樣陽剛俊朗型,好死不死偏喜歡阮疏桐這樣的娘娘腔?樓子里馬上有人出來,向我一拱手,道:“霖香姑娘請公子上樓一敘?!?/br>我虛榮心暴漲,把絲帕塞進褲腰里,道:“多謝姑娘好意,不過在下今日俗事纏身,下次再來拜訪?!睅拙湮难晕淖У睦献尤鶐妥犹?。說完,溜之大吉。當我傻么,逛窯子身上不揣個萬兒八千的敢進去?就阮疏桐這樣,怎么看都是一窮光蛋。好不容易穿到妓院合法化的年代,卻又囊中羞澀。我一轉身,蹣跚拐進了街邊的一個酒樓。雕梁畫棟,看排場,估計也不便宜。老子打定主意,只喝茶,不點餐,一盞濃茶續成白水,老子依舊霸著靠窗的位置,不肯挪窩。小二在旁邊晃來晃去好幾圈,還換了好幾撥人晃,跟模特走T臺似的。我依舊淡定。樓子里有幾人彈琵琶咿咿呀呀唱小曲兒,只可惜我是正宗的理工科那什么絲男,全身上下一顆藝術細菌也沒有,不懂欣賞。小二過來,諂媚一笑:“公子,這個是那邊那位公子送的,說是給您加菜?”啥?有男的給我加菜?我抬頭順著小二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入眼一襲錦緞白袍,淡雅清朗,眉眼如畫,青絲半束,余下隨意散在肩頭,襯著寬肩窄臀,身量修長。美人啊,美人!沒想到老子今天魅力這么大,男女通吃。我一手拿著杯子,一手端著碟子,嘴里咬著筷子,腋下夾著茶壺無視在風中凌亂的小二向美人走去。美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躬身手一伸:“坐?!?/br>我大刺刺坐下,抓起盤子里的門釘rou餅就往嘴里塞。“在下阮疏桐,公子貴姓?”“免貴姓徐,單名一個寧字,小字翼達?!?/br>我被rou餅噎住,翻了一個白眼,一杯水猛灌下去才緩緩開口:“號木糖醇居士?”徐寧停住筷子,長眉微蹙,疑惑的看著我。美人就是美人,蹙眉的樣子還真是越看越好看。我晃過神,問:“徐公子為什么送我點心?”徐寧笑笑,謙和恬淡:“在下只是敬重公子君子之風?!?/br>君子之風?我么?我什么時候有這個,我怎么不知道。“剛剛阮公子接住的是霖香姑娘的絲巾,京城數一數二的花魁娘子。許多人千金難求一面,公子卻斷然拒絕,如此高潔不落俗實在叫在下佩服?!?/br>原來如此,我虧大發了......悔不當初啊。不過沒關系,我諒那什么霖香姑娘,也好看不過你。我抓過徐寧的手,道:“翼達,還是你懂我?!?/br>咦?怎么連手也這么好看。周圍的客人紛紛石化。看啥看啥,有什么好看的,沒見過調戲娘家婦男的么?反正老子二皮臉,不知羞恥為何物。當我正抓著徐美人的手大吃豆腐,卻見半路殺出一不明物體打斷我對徐美人的sao擾。不明物體擋在我與徐美人中間,摟著我上下其手:“小疏疏~~~~”停,我伸出手,拎著那人的后衣服領子扔出去。兄臺,你打哪冒出來的?我認識你么?兄臺抬起頭,長得還挺可愛,一張雪白的娃娃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