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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的大家閨秀。顧謙因文字獄獲罪,顧家被滅了滿門?;噬想m留了她的性命,卻將她打入娼籍,以此踐踏顧謙以死捍衛的尊嚴。阮徽當時血氣方剛,覺得自己有責任保護這樣一個受盡欺凌的弱女子。他站在柳樹下,握住顧惜琴的纖纖玉手,努力將自己的背影顯得凜凜瀟瀟。柳絮很配合的在他身邊飛啊飛啊,清歌妙舞,一群鴿子從他身后呈放射狀騰空而起,宛如戰神。等到情緒醞釀足了,阮徽才幽然開口:“惜琴,此去我若高中,定回來娶你為妻?!?/br>顧惜琴淚眼婆娑:“阮郎,記得我的情記得我的愛,記得惜琴日日在等待,我會等著你回來,千萬不要把惜琴來忘懷?!?/br>阮徽將顧惜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四十五度角斜向上方仰望天邊滾滾紅暈夕陽西下(快點啊,親,太陽快落山了),又低下頭,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抵住額頭,做風流倜儻狀,肅然發誓:“定不負君意”背景音樂響起:啊多么痛的領悟,你曾是我的全部。只愿你掙脫情的枷鎖愛的束縛任意追逐,別再為愛受苦......悲悲戚戚的離別之后,第二年開春阮徽高中狀元,騎著高頭大馬來接顧惜琴,這事在當時還成為一段佳話傳誦了好些年。不過童話之所以美好只因為它斷在了該斷的地方: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故事戛然而止,沒有人再去關心后面的事。而他倆的故事卻不可以斷在此處。阮徽執意要娶顧惜琴,阮家自然是拼命反對。若單單只是青樓的出身,留在阮徽身邊做個侍妾也未嘗不可,只是,顧惜琴是叛臣之女,取這樣一個女子就等于娶了一個□□,隨時可能身敗名裂,粉身碎骨。但阮徽那時還很年輕,覺得自己正在經歷世上最美好最偉大的愛情,一切阻擾和挫折都是為了見證他二人愛情的矢志不渝。什么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什么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什么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這些與他們比起來簡直弱爆了。若是我現在仍是十五歲的少年,我大約會為阮徽這樣的舉動所感動,可如今,我只覺得可笑,可笑至極。他倆私奔了,逃離塵世,去尋找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幸福。只可惜,他們只逃了兩年,阮徽就很沒出息的向生活妥協了。紈绔子弟永遠受不了柴米油鹽的折磨。阮徽在老父的安排下入朝為仕。顧惜琴被安置在城郊的一間院子里。再然后就是門當戶對的大家小姐與阮家聯姻。然,命運總是不遂人意,卻在這時,顧惜琴有了身孕。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若是被女方知道,婚事定然就黃了。何況,若是顧惜琴生了男孩,那就是阮家長子,怎么可以讓這樣一個女人生下阮家的長子?阮夫人一不做二不休,帶著一眾下人浩浩蕩蕩趕到小院里,搬把椅子捧著茶碗端坐中央。顧惜琴跪在地上,卻仰頭笑望著坐在椅子里的阮夫人。雖是粗衣麻布,粉黛未施,依舊妍姿浥露,麗顏明如霜。阮夫人被她的眼神激怒了,命丫鬟婆子一擁而上,一貼墮胎藥下去,險些一尸兩命。半個月后,阮徽迎娶相府千金,春宵一刻紅燭暖榻。一輪滿月高懸夜空,沒有人知道,在城郊的一間小院內,顧惜琴正就著皎潔的月色臨窗撫琴——那是阮徽為他寫的曲子,她曾經常常這樣為他演奏,現在他卻已不再愛聽,顧惜琴嘴角依舊噙著淡淡的微笑,一顆guntang的淚水卻滴落在白皙的手背上。顧惜琴在床榻上一躺就是半年,從此再也離不開湯藥。又五年,阮家有了兩個兒子,顧惜琴也再次懷孕生下了阮疏桐。“誰見幽人獨住來,縹緲孤鴻影。惜琴素愛子詹,孩子起名孤鴻如何?”“孤鴻,落寞了些,還是疏桐吧?!?/br>有了兒子相伴,顧惜琴漸漸有了依托。不過阮徽之妻心情不好的時候常常過來找茬,指著顧惜琴罵她狐媚子,小院往往像經歷的一場風暴,一片狼藉。年幼的阮疏桐將小臉埋在母親懷里,嚇得低聲抽泣。顧惜琴摟著兒子瑟縮的小身子,面色平靜的看著深得婆婆真傳的小阮夫人,突然很感慨深宅大院女人固有的悲哀,長長嘆氣。顧惜琴的隱忍讓小阮夫人極度沒有成就感。漸漸的,隨著阮疏桐的長大,矛頭轉向了這個有著如他母親一般明艷容顏的小男孩。阮疏桐越長越像顧惜琴,清秀的仿若女子,美得令人窒息。只是小小阮疏桐還不知道,他和母親一樣就是因著這風華無雙的容貌,注定悲戚一生。可是這和睿王爺有關系么?我不得不打斷秋蘭的闡述,說重點。重點來了,上個月阮徽死后,阮家人不讓阮疏桐進屋為父親戴孝。阮疏桐偏偏還有點一根筋,穿著一身孝服跪在阮府門口,任憑家丁棍棒伺候,就是不走。就這樣撞見了前來吊唁的睿王爺。睿王爺代表中央前來慰問,哀悼。正巧此時,遍體鱗傷的阮疏桐虛弱走過,一個踉蹌,睿王爺伸手一扶,擁住佳人在懷。典型的偶像劇橋段。(謝:你敢不敢再惡俗點。米:腦殘小白文么,你還想怎么樣。)阮疏桐抬頭,看了一眼睿王爺,柳眉若黛,微微上挑的鳳眼波光瀲滟。睿王爺被這雙迷離的眸子吸引了,淪陷了。鏡頭拉長,旋轉,翻飛,周圍一切都是模糊的,唯有眼前的人是清晰的。等到回過神,美人已經起身,行禮:“見過王爺?!?/br>睿王爺回禮:“公子不必多禮?!?/br>阮疏桐還真就不多禮,只略一彎腰,說了句:“在下先行告退?!钡椭^后退幾步,轉身走了。睿王爺久久注視著阮疏桐離去的纖長背影,向出門迎接的阮家二哥抒情:輕云出岫,冷若冰霜,遺世獨立,傾國傾城。有趣,當真有趣。阮二哥那雙在油鍋里煉過的眼睛一眼就看出睿王爺這是被阮疏桐驚鴻一瞥了,上面的需求就是他們這些下面人的追求,就算是跑斷腿也要辦到。當晚,阮二哥就買通下人,在阮疏桐的飯食里面下了藥,將自家弟弟洗凈扒光賣給了禽獸王爺。我可以想象當阮疏桐第二天醒來時看見被窩里赤條條的兩具身體會是怎樣的奇恥大辱。秋蘭說,阮疏桐其實當時是想先殺了睿王爺然后再自盡的,只可惜,睿王爺功夫不錯,阮疏桐根本不是對手。羞憤之下,刀鋒一轉,劃破自己咽喉。一地的血,妖冶如綻放的盛世薔薇......我木然起身,一步一步向里屋挪去。“秋蘭,別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