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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還沒跟他解釋為什么會知道十八歲才能成年這個事呢! 十八歲成年的說法,不是他上輩子才有的嗎? 難道方丈知道他是穿越的?! 謝行儉越想越睡不著,竟然睜著眼熬到了公雞打鳴,天亮城門一開,他立刻騎著馬往京郊跑,誰知,廟里的人說老方丈連夜帶著弟子出門修緣去了。 謝行儉:“……” 老方丈絕逼知道他的秘密,躲著他就是心虛! 他又不會問‘怎么回現代’這種無聊的話,老方丈用得著躲他嗎? 謝行儉切了一聲,揮舞著小馬鞭氣憤的往家趕。 此時,京郊寺廟旁邊的山上,小和尚懵懂的問老方丈為何要躲謝行儉。 老方丈合掌道了聲阿彌陀佛:“有些事佛曰不可說,這位施主和旁人不同,與他說多了,他會多想,不如不說?!?/br> 小和尚撓撓光腦殼,“師父,那咱們要一直躲著這位謝施主嗎?什么時候咱們能回寺廟?” 說起這個,老方丈嘴角抽了抽,摸著小和尚的腦袋良久不語。 …… 后來據京郊寺廟的香客說,他們總能在寺廟附近看到翰林院的謝大人,可說來也奇怪,只要謝大人出現在附近,寺廟就對外稱老方丈不在。 久而久之,香客們想去廟里求見老方丈,都會提前一天去謝府找謝大人,好說歹說請謝行儉明天別出現在京郊。 謝行儉默默的放下小馬鞭,支吾著說明天他忙得很,哪里有空往外跑。 香客們將謝行儉偷偷藏馬鞭的動作看在眼里,憋著笑離開謝家。 這件事很快在京城傳開,就連敬元帝都會時不時的調侃謝行儉,問他怎么得罪了老方丈。 謝行儉面上擺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縱是見過大世面的敬元帝看著都心口發怵。 京郊寺廟老方丈和謝行儉之間一些不可說的秘密很快編成小冊子在京城各大書肆上印,據說,羅家書肆賣的最好,因為有小道消息稱那是謝行儉親自寫的版本,大家都說那個最真實。 拿著小冊子的謝行儉呵呵冷笑,再看看書肆呈直線上升的進賬,謝行儉豪氣的大手一揮:“加??!” 這下好了,京城的人徹底相信了這個版本的故事。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時間轉瞬過去兩年, 又是一年三月會試。 馮老大人去年悄無聲息的走了, 敬元帝扶棺哭了一場,謝行儉跟著落了一回淚。 今年沒了馮老大人, 會試和朝考的題目順勢落到翰林侍讀謝行儉身上,然而謝行儉這回有了很好的借口拒絕了敬元帝。 一來翰林院三年期滿,謝行儉要準備散館考試, 二來一直在他身邊學習的林大山要參加今年的會試,他作為好友, 理應避嫌。 理由充分,敬元帝只好換其他人上。 謝行儉樂的在翰林院和林邵白他們準備散館,其實庶吉士的散館, 身為侍讀的謝行儉壓根就不需要參加,但這兩年,在翰林院一眾同僚眼里,大家心知肚明謝行儉將會被提拔為翰林掌院學士, 成為翰林院史上最年輕的院士。 想要成為掌院學士,總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吧,所以敬元帝才命謝行儉參加今年的散館考試,以名次排名最為服人。 謝行儉不負眾望拔得頭籌,順利升任掌院學士,與他一道提拔上來的有當年的榜眼盧長生。 林邵白和魏席坤沒有留在京城, 授官去外地做了縣令,鐘木鴻則去了御史院,派為御史主事, 讓謝行儉感到意外的是,當年和他有過節的李通許留館在翰林院,升任檢討。 除此之外,之前跟在他身邊的黃庶常和金庶常均留了館。 散館結束后,舉子們的會試漸入尾聲,這兩年在京城,林大山幾乎成了謝行儉的小跟班,但凡謝行儉休沐在家亦或是夜里下了衙門,林大山都會準時出現在狀元府,謝行儉依照當年的約定,每月在給書肆出考集的空余,會根據林大山的自身情況另出一份考集。 查漏補缺加上謝行儉時不時拎著林大山耳提面命,今年的會試,林大山眾望所歸,順利登上四月的貢士杏榜。 這天,林大山帶著林教諭來到謝家,老師來了,謝行儉當然要親自出來迎接。 羅棠笙在亭中安排了一桌酒席,時下京城細雨朦朧,坐在涼亭里吃著小酒,望著院子里經雨水沖刷后嬌艷綻放的杏花,謝行儉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舒暢。 “先生為何不在京城多住幾天?”謝行儉雙手舉杯敬林教諭,“殿試過些天就要舉行,等有了好消息再回雁平也不遲?!?/br> 因為林大山這兩年在京城頗受謝行儉的照顧,尤其學業上,若非有謝行儉的鞭策,林大山名落孫山是板上釘釘的事。 加上謝行儉如今是翰林院的掌院學士,在雁平的名聲比縣令還大,林教諭走出去相當自豪,這輩子能交出這么個學生此生無憾,眾多原因交織在一起,總之林教諭現在面對謝行儉,比前些年要好不知道多少倍,至少臉上多了笑容。 林教諭舉起酒痛飲了一杯,隨后斜斜的睨瞪了一眼身旁的兒子,對謝行儉道:“老夫著急回去還不是因為這小兔崽子,才中了貢士,就著急著讓老夫回雁平替他向柳家提親,真真是被那柳小娘子迷了心竅?!?/br> 林大山臉唰的通紅,趕緊放下筷子說道:“這是爹三年前答應過的事,如今我如愿考中,怎能食言?再說了,小柳兒十七了還沒嫁到咱家,街坊鄰居不知該怎么笑話她呢,爹早些回去將你兒中貢士的消息告訴那幫笑話小柳兒的人,好叫那些人灰頭土臉的盡早離開,再有,便是讓小柳兒安心,心里能覺得跟了我林大山不會虧待了她,嫁人是晚了兩年,但嫁過來就是官夫人,以后有的是清福享受!” “油腔滑調!”林教諭斂起笑容,伸手就賞了林大山一個板栗子,林大山捂著頭哀嚎不已。 “爹,你總跟我說當年不應該打容長手心,還說宋齊寬惹人在先,是你自己沒弄清楚就將容長手心打爛了,說好的這輩子都不亂打學生了,怎么您就不長記性呢,我可是你親兒子,再打我頭都扁了!” 林教諭微微一笑,手指屈起照著林大山的腦門又彈了兩個腦瓜崩,“話這么多,早晚有一天老夫將你舌頭給拔了?!?/br> 林大山調皮的吐吐舌頭,謝行儉忍俊不禁的笑道:“當年的事,到底是我年輕穩不住性子,被宋齊寬輕輕一挑釁就跟人家打了起來,現在回頭想想是越想越好笑?!?/br> “說起這個宋齊寬,我在會試場上還碰上他了?!?/br> 林大山夾了一塊辣干牛rou,嘴里含糊不清的說道:“他好像投奔他姑父家去了,聽他堂弟宋齊周說,宋齊寬的姑父在慶州小有名氣,因而已經幫他謀了差事,大抵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