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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替朝廷宣江南四子回京城待命,念在曾經和江南四子在大理寺一起共事過,他還想著抽空跟四人喝一杯呢,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因為孤女巷的事,喝酒的事被他拋之腦后。 也不知他們現在還在不在江南府…… * 暗渠附近有馬車接應,謝行儉上了馬車一路往江南府城走,誰知白天還沒事的豫州城,夜晚竟然到處都是官差。 謝行儉暗叫一聲不好,趕車的漕營兄弟們甚是警覺,察言觀色后扭頭對謝行儉道:“大人,全是崔婁秀的人,去江南的路都被封了?!?/br> “恐怕崔婁秀已經知道本官進城了?!敝x行儉頭又疼起來,“可還有其他的路能進江南府?” 漕營兄弟們想了想后搖頭,“大人從護城河進豫州城,崔婁秀既然發現了,那么再想走水路是行不通了……” 謝行儉無語望天:唯一的水路都沒了,那他只能祈禱上天這時候能賜給一雙翅膀了。 眼瞅著有小隊巡邏的官差往馬車這邊走,在場的幾人包括謝行儉都悄悄的拿出武器。 他已經殺過一個人了,再添幾筆殺孽無傷大雅,正當一伙人屏息反擊時,官差隊伍里忽然疾步奔出一個人。 夜色昏暗,謝行儉瞇著眼,發現來人竟然是江南四子中的一人。 他對此人有印象,記得這人是江南四子之首,姓馮。 舊友他鄉再遇,瞧著來人并無惡意,謝行儉使眼色讓漕營的人靜觀其變。 “江南戶曹馮時見過大人?!?/br> 大冬天的,馮時急的額頭冒汗,喘著粗氣道:“城內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大人往里面鉆,下官在這里已經等候多時,下官家住豫州城,大人不防今夜先去下官家中避一避,等風頭弱了再想辦法出去也不遲?!?/br> 謝行儉略愣一刻,地方各州輔佐的官員稱為六曹,相當于小六部,馮時自稱戶曹,也就是說馮時是崔婁秀手底下掌管小戶部的人。 崔婁秀的人,他值得信任嗎? 馮時身后跟著幾個官差,謝行儉冷眼看過去,這幾人像沒看到他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漕營將士神色復雜的望向謝行儉,伸手往脖子上比了一個動作。 意思很明確,眼下就這幾個人,他們可以輕松解決。 謝行儉緊鎖深眉陷入兩難之地,今夜無論如何也出不了豫州城,投宿的客??隙ú荒苋?,總在街上晃悠遲早會被崔婁秀逮住,何況歲暮天寒,他剛從湖里爬上來,若再吹一夜寒風,恐怕還沒撐到去江南府,他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所以,當下找一個落腳的地方是現在刻不容緩的一件事。 只不過,這送上門的橄欖枝,他能接嗎?別是陷阱。 馮時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謝行儉的遲疑和殺心,急忙對天發誓:“大人要信下官,下官沒有害大人的必要……” 越解釋謝行儉越心生疑惑,他和馮時一向沒什么交情,馮時干嘛上桿子幫他解燃眉之急? 街上的官差越來越多,從夜市上經過的馬車都要下車進行排查,謝行儉張望四周,想躲開這些官兵的搜查,最好就是棄車混進老百姓當中。 馮時似乎猜到謝行儉有此打算,壓低聲音道:“崔大人正在豫州進江南的路上堵著呢,大人即便僥幸出了豫州城,恐怕……” 謝行儉聞言不覺意外,挑眉道:“此種辛秘之事,你怎好跟本官說?” 馮時書生做派十足,儒雅的朝謝行儉作揖,笑道:“此事說來話來,街上耳目眾多,大人若信的過下官,不如隨下官走一趟?” 遠處街口傳來官差大聲的呵斥聲,聽著聲音似乎是往他這邊來,謝行儉斜了眼馮時:“今夜若能脫險,就當我謝行儉欠你一個大人情,日后如有我能幫上的,你只管提?!?/br> 馮時豪爽的一揮衣裳:“大人這邊走——” 謝行儉跳下車,跟著馮時在豫州城七拐八拐,中途還碰上了巡邏的官差,指著帶著帷帽的謝行儉,問道:“馮戶曹,這人是誰?” 謝行儉嘴角繃著緊緊的,低垂著腦袋生怕露餡,馮時則表現的很坦然,板著臉道:“什么時候本官的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官差臉色驟變,結巴的解釋:“小…小人不敢,只不過今夜全城捕捉賊人,崔大人交代過,街上一應奇怪的人都要進行搜身,大人,您看……” 馮時一把將謝行儉的腰攬住,還油膩膩的摸摸謝行儉腰上的rou,瞪著官差:“你眼瞎了么,鎖欲閣大名鼎鼎的京華公子都認不出來?” 謝行儉后腰被馮時猛的一拽,腦子懵懵的,rou.體痛的他情不自禁往馮時身上傾倒,馮時還猶自不滿意,將謝行儉的腰往懷里扣的死死的。 官差被眼前一幕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狗腿子的笑開,拍打自個的臉,賠笑道:“哎喲,是小人沒長眼睛,竟沒認出這是京華公子,得嘞,大人,您趕快家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說著,官差咧著嘴和身旁同伴嬉皮笑臉的樂呵不停。 謝行儉覺得莫名其妙,經過這群人時,透過黑紗帷帽的縫隙,他總感覺這幾個大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似乎透著一絲……猥瑣。 ☆、【一更】 漕營兄弟們被馮時安了個京華公子隨從的身份蒙混過關, 臨走前,官差們還痞里痞氣的吹起口哨, 謝行儉頂著一群大老爺們的戲謔和調侃飛快的逃離現場。 進了深巷后, 謝行儉再也忍不住了,氣惱的掀開頭頂的帷帽,沖著身后捂嘴偷笑不停的漕營兄弟們吼:“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這一路走來, 他越想越覺得荒唐。 什么鎖欲閣, 什么京華公子,他身高擺在那,明晃晃的是個男子身份啊,既然如此, 能讓那幫官差yin.笑的只能是楚館的兔子。 難怪官差擠眉弄眼的打趣馮時興致不菲, 說來說去,不就是把他錯認為那個名叫京華的男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