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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決斷,畢竟他們的頭頭崔婁秀回江南府,目的就是跟蹤謝行儉。 怎么到頭來,謝行儉的蛛絲馬跡卻出現在南疆? 保守起見,南疆軍營快馬加鞭的將軍營有人被謀殺的消息送到崔婁秀的耳朵里。 崔婁秀坐在巡撫衙門里正發著火呢,得知手下的士兵被謝行儉殺了四個,頓時氣的勃然變色,沖冠眥裂。 南疆軍營清早就封鎖了全城,但沒發現謝行儉的任何蹤跡,崔婁秀推斷,謝行儉肯定已經離開了南疆城,但半天的時間,謝行儉回不了江南府。 那么,謝行儉現在最有可能在南疆和江南府的交叉地帶——豫州城。 崔婁秀心急如焚的趕到豫州城守株待兔,謝行儉當然不能沒頭沒腦的撞上去。 知道崔婁秀堵城門口抓人,謝行儉當機立斷走水路,漕營將士們以為謝行儉想通了去淮安城躲一躲,可謝行儉接下來一句話,讓他們做夢也想不到。 “游……游進豫州城?”漕營將士腦袋嗡嗡直叫,說話開始結巴。 “不是坐船去淮安城嗎?”有人發問。 謝行儉肅了臉色,沉聲道:“本官懷疑崔婁秀在附近水上也安插了人手,坐船太招搖了?!?/br> “怎么會……” “怎么不會?”謝行儉反問,“別忘了你們是漕營的人,崔婁秀會想不到咱們走水路嗎?到時候一逮一個準?!?/br> 漕營兄弟們如夢初醒,后怕之余追問道:“既然這樣,大人干嘛還走水路?” “崔婁秀百密一疏,忘了咱們會鳧水,江面船只過不了,那咱們就游過去,豫州城的護城河不長,撐死一刻鐘就能游到頭?!?/br> “真游???”漕營將士哭喪著臉,“寒冬臘月的,江水嚴寒刺骨,大人就不擔心受了風寒?” 謝行儉默默搖頭,水陸空被封死兩個,可恨他沒有飛翔的金手指,否則…… 想進城,他只能鋌而走險走水底。 …… 此刻,城門口還在進行一一排查,為了引走兩旁官差,謝行儉掏出匕首斬斷套在馬脖子上的韁繩,迅速朝馬身上揮舞馬韁,馬兒吃痛猛地朝天空長鳴。 謝行儉一不做二不休,緊咬牙根沖馬兒又甩了三四鞭,馬兒痛的四蹄亂竄,拉著馬車當場四處跑起來。 排隊的老百姓見狀,驚的作鳥獸散,豫州城門口霎時亂成一片。 當崔婁秀發動官差穩住城門秩序后,謝行儉一行人已經趁亂離開此地去了城外護城河地界。 護城河上建了兩排四季青樹,樹底下站著十來個豫州的官差。 漕營將士湊到謝行儉耳邊:“豫州護城河西北角有一條暗渠,小人估計崔婁秀未必知情,等會小人過去引開官差,大人從那里跳下去,上岸后會有漕運的人接應您?!?/br> “你們多加小心?!敝x行儉壓低聲音囑咐。 一伙人兵分兩路,四季青樹下的官差很快被漕營兄弟調走視線,謝行儉飛速的脫下厚重的棉衣,穿著單薄的褻衣,重重的提了一口子,下一瞬閉著眼睛扎進冰冷的湖水里。 入冬的湖水寒氣襲人,謝行儉閉著氣游了一會后,四肢都快凍的沒知覺,冷峭的湖水像扎人的針一樣往他身上堆砌,長時間的鳧水不換氣,胸腔憋悶的難受,幸好天道沒忘記他是穿越過來的天選之子。 在這場橫跨護城河的斗爭中,謝行儉感覺他將他這輩子積攢的運氣全用上了。 中途他實在憋不住了,探出湖面透了口氣,沿岸的官差眼尖的發現水面上有波紋,大聲叫喊著抓刺客,謝行儉嚇得心膽俱烈,接連嗆了好幾口水,當他暗忖性命要交代在這的時候。 忽然,湖中央水草里撲騰出一大片水鳥,水鳥叫聲尖銳,團團飛起的瞬間在湖面掀起巨大的聲響,謝行儉眼睛一亮,抓緊機會潛入水底成功蒙混過關。 不知道游了多久,等他力倦神疲的摸到城內的湖岸時,天都已經黑了。 城內的漕營將士收到消息后,已經在暗渠邊上等候多時,夜晚的湖邊呵氣成冰,寒風像刀一樣刺人肌骨,就在大家哀嘆謝行儉凍死在湖中時,湖面‘呼啦’一下躥出謝行儉那張被凍青白的臉龐。 岸上的人心底澎湃成一片,急忙下水拉起四肢已經凍出白晶的謝行儉。 喝了一壺燙過的白酒暖身子,謝行儉挨著大樹根開始換衣裳,邊換便問豫州城里的情況。 “崔婁秀夜郎自大,以為算準了大人只會在南疆來豫州城的路上,殊不知大人冒死鳧水進了豫州城,所以城內的戒備遠沒有城門口森嚴?!?/br> 謝行儉靠著大樹根,接過漕營將士遞過來的布巾將濕漉漉的長發擦拭干凈。 “你們幾個是袁大人安在豫州的人手?”這幾人面生,不是當初袁珮分給他的守衛。 幾人點點頭,“淮安城為點,南下和北上的水路都安插有漕運的人手,大人請放心,我等兄弟幾個一定會將大人平安的送進江南府?!?/br> 這話和之前跟在他身邊的漕營將士說得沒差別,看來真的是漕營的人。 他摸摸有些發燙的腦殼,感覺他疑神疑鬼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大人謹慎些是應當的?!睅兹诵χ笆?,“幾個月前,我等在這碰上一位和大人差不多大的官爺,年紀輕輕聽信讒言,差點誤了事?!?/br> 謝行儉剛經歷一次死里逃生,腦子脹痛的厲害,想著聽些八卦閑談換換心思也好,便問這人姓甚名誰。 “官爺的名字小人哪里敢打聽,聽說是上半年從京城外放來這幫襯崔大人的,據說崔大人非常賞識四人?!?/br> “江南四子?”謝行儉脫口而出。 “對對對,讀書人之間貌似就是這樣稱呼他們?!?/br> 謝行儉由衷的嘆了口氣。 他這趟來江南,除了監察崔婁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