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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可說,否則兩人就不再是朋友,崔婁秀就將會面臨御史的彈劾。 不僅有御史,還有敬元帝派來的監察使,兩人齊力上奏,崔婁秀便是有一百張嘴也洗刷不清身上的嫌疑,當真是插翅難飛。 崔婁秀在心里打起小算盤:孤女巷的事,想必眼前二位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他如果繼續強撐著不做回應,那么迎接他的只有京城的怒火。 可是,他將事情與謝行儉和徐堯律交代了,那不就是將向棕給出賣了么? 崔婁秀心底五味雜陳,當下是左右搖擺不定。 在世人眼里,向家大公子向棕早在多年前就流離在外不知所蹤,如果朝中人得知向棕在江南府,向棕還能活命嗎? 然而,崔婁秀萬萬沒想到,謝行儉他們早就掌握了向棕的行蹤。 …… 三人在書房說了半天話,出了巡撫衙門后,徐堯律疾步如飛的上了馬車。 落了幾步的謝行儉微微愣住,回想起剛才書房內發生的事。 崔婁秀對‘讓孤女巷的寡婦給南疆將士疏解生理需求’一事供認不諱…… 按理說,徐大人該高興才對,因為他們揪住了崔婁秀逼良為娼的小辮子,有了這個把柄,孤女巷拆除指日可待,可不知為何,他感覺徐大人好像很不開心。 馬車沒有徑直駛回驛站,考慮到下午謝行儉要出城訪詢,馬車便一路往城外趕去。 馬車跑的快而穩,謝行儉視線掃向對面端坐的徐堯律,不知說什么好。 ——他去豫州城是辦正事,徐大人跟來干什么? 旁邊的漕營將士搓搓手,小聲詢問謝行儉:“徐大人上午剛從豫州玩回去,這會子怎么還去?” 謝行儉腦袋湊近,搖頭輕聲不清楚。 “許是上午沒玩盡興?”漕營將士若有所思的猜。 “大概吧……”謝行儉嘿嘿附和。 徐堯律的眼角余光捕捉到角落兩人的小動作,忍不住輕咳一聲。 謝行儉抬眸看過來:“大人嗓子不舒服?” 漕營將士很有眼色的倒杯水雙手遞過去。 徐堯律接過后,沒喝,直接將水杯放在小茶幾上。 漕營將士尷尬的坐回去,謝行儉干笑兩聲:“大人餓不餓,馬上就要到豫州了……” ‘豫州’二字,謝行儉咬著極其重。 徐堯律腦海閃過一些片段,淡淡道:“豫州城門外有一條長樂街,長樂街坊盛產海鹽,商販由此催生出一道鹽腌肥雞,等會經過長樂街停一停,吃兩口飽腹再說?!?/br> 漕營將士起身出去交代車夫,謝行儉驚喜道:“大人說的可是鹽焗雞?” “鹽焗雞?”徐堯律品味著名字,輕笑道:“這名字倒是襯景,不過長樂街坊住的大多是不識字的漁民,他們沒那么講究,直接喊鹽雞?!?/br> “一個道理的意思?!敝x行儉心底冒出小小雀躍,“長這么大,下官還沒吃過正宗海鹽焗煨的雞rou,托大人的福,等會下官定要大吃一頓?!?/br> “鹽…焗雞是當年向棕最愛吃的?!毙靾蚵缮碜油鶄缺谏腺N,心底亂成一團,“向棕曾說一日不吃就渾身難受,所以本官上午就去長樂街坊走了一遭……” “大人認為向棕藏身在長樂街坊?”謝行儉遲疑了一下,道,“大人上午可有收獲?” “長樂街坊有十幾家賣鹽焗雞的鋪子,想趁著向棕吃雞的空蕩逮到人有些不現實?!毙靾蚵晌⑽㈩D了下。 徐堯律沒說上午他一家一家的查訪過,可惜丁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 謝行儉抻著下巴往窗外瞧,馬車此刻已經進入長樂街坊,空氣中彌漫著海鹽焦咸和骨rou鮮香的氣味,異常誘人。 街兩旁搭建了長長的棚子,棚子下面坐滿吃鹽焗雞的散客,好在馬路寬敞,馬車能輕松的在街坊上穿梭。 現在正是吃飯的時辰,此刻長樂街上來往的人格外的多,耳朵里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叫賣聲,一些熱情好客的攤主揮舞著手中絹布,嘴里喊著地道的家鄉話招呼行人進攤子吃飯。 謝行儉深吸了一口rou香,望著街頭小販手上端著的砂煲,禁不住咽口水。 攤位前擺滿了煨湯的罐子,罐子被熱氣頂起咕嚕咕嚕的叫不停,幾乎每一個攤位都有一口大鍋,鍋里炒著晶亮的海鹽,掀開鍋蓋,埋在海鹽中間的雞rou包囊露了出來。 小販的手一點都不怕燙,只見他徒手從海鹽里扒拉出用布包裹的雞rou,三五下解開布,將色澤微黃的雞rou呈上托盤。 雞rou味香濃郁,謝行儉饞的直舔嘴唇。 “大人別急,咱們既然知道向棕躲在這邊,那就來日方長,總有一天……” 謝行儉麻溜的跳下車,忽然一道人影從車前而過,謝行儉來不及剎住腳,身子往那人身上一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動靜很大,馬兒驚的揚天長鳴,避免被馬蹄踩踏,謝行儉眼疾手快的抱住身下的人,急速的往路邊翻滾。 “我的鹽雞——” 身下傳來一道痛苦的嘶吼,謝行儉慌忙爬起身道歉。 被他壓的是一個清瘦男子,面白唇紅,身材清瘦孱弱,摔倒緊貼地上的俊美臉龐擦出幾道血絲,上面還沾了小撮泥土。 不遠處,靜靜躺著一只包裹嚴實的鹽焗雞。 謝行儉急忙伸手幫忙撿鹽焗雞,卻被那人大手拂去。 “別碰我的鹽雞!”男人喘息未定,扶著腰站起身,踉蹌的撿起地上的鹽焗雞。 “這位仁兄,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你過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館看看?”謝行儉窘迫的提議。 他急著下車吃雞,真的沒注意到迎面有人過來。 “不用?!蹦腥巳讨?,冷冰冰的開口拒絕,背過身一跛一拐的離開。 謝行儉摸摸膝蓋處剛擦破的皮,疼的低嘶一聲,他這點小傷都疼,怎么那人半聲不吭? “向棕?”這時才下車的徐堯律突然喊。 男子的背脊微微僵硬。 謝行儉疑惑的看過去,重復道:“向棕?” 隨即他瞳孔倏而放大,指著男子,沖徐堯律求證:“他是向棕?” 不等徐堯律回答,對面男子猛的將手中的鹽焗雞往旁邊一甩,也不管腿上的傷了,跌跌撞撞的就往人堆里扎。 望著倉皇逃離的男人,謝行儉狠狠的呸了一聲。 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剛說在長樂街坊找向棕不容易,下一秒向棕自己就撞上來了…… 謝行儉和徐堯律四目相對,下一瞬兩人腳步生風,緊接著往人群里追去。 ☆、【二更】 “站??!” 謝行儉擠開熙來攘往的人群,一躍而起朝向棕所在的前方撲去,向棕長腿一屈,路邊攤上的小物件撲騰掉落滿地跑,謝行儉及時翻身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