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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了。 仵作經驗豐富,仔細察看后,擰著眉頭凝重的看向謝行儉,猶豫道:“大人,這幾人死因有蹊蹺,都不是正常死亡亦或是普通病死,而是……” 話說一半,仵作忽然老臉通紅,不再繼續往下說。 “是什么???”將腹中積物吐盡的漕營兄弟們捂著嘴圍上來,嘰嘰喳喳的詢問結果。 謝行儉不懂尸檢只能等仵作解釋,見仵作滿臉漲紅羞憤,一時有些無語。 說尸檢報告而已,害什么羞。 “老先生只管說?!?/br> 仵作是教死人學問的,敬畏鬼神的人多半會尊其一聲先生,謝行儉秉持習俗,跟著喊老先生。 仵作愣了會,擺手說:“大人客氣,喊小人老黑就行?!?/br> “老黑先生,這幾具尸死因到底如何?”謝行儉問。 仵作詫異謝行儉還這么客氣,提氣沉思后,仵作赧然而笑,不好意思道:“大人是富于春秋的血性男兒,想必清楚民間秦樓楚館的做派吧?” “……”謝行儉臉上蕩起一抹尷尬,面前擺著三具惡臭的女尸,仵作偏偏在這時候跟他談論男歡女愛,這不合適嗎? 謝行儉好笑的問:“老先生問的事,跟眼前女人的死因有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必踝骱俸僖粯?,在謝行儉和漕營兄弟們納悶的目光下,仵作接下來的話將他們震的半晌發不出聲來。 “這三個女人啊,有兩個前陰潰爛生有惡瘡,挖下來的生rou散開如花,明顯得的是梅瘡花柳病?!?/br> “花柳???”謝行儉額頭青筋直突突,訝異的脫口而出:“不可能,她們怎么可能會得花柳病,老先生會不會誤診了?” 一聽謝行儉質疑誤診,仵作有些不悅,指著另外一具稍顯正常的尸體,緩緩道:“大人請看這具,這具雖不是得花柳病而死,但老朽敢篤定,她生前定受了床榻之苦,下身尾骨處由外力擴張到五六寸,大小不過一個拳頭,無非是……”男人的**。 仵作呸了一聲,冷笑嘆氣:“這些男人好生歹毒,活生生將人給玩死了?!?/br> 此言一出,旁觀的漕營兄弟倒吸了口涼氣。 謝行儉只覺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沉住氣吩咐仵作別對外聲張此事。 仵作以為這三具尸體是清白人家走失的女兒,當即保證死守秘密。 漕營的將士們心知此事非同小可,立馬按謝行儉的吩咐護送仵作下山,可還沒走兩步,崔婁秀的人趕來了。 “謝行儉,你好大的膽子?!?/br> 崔婁秀大聲吼,指著地上剖開的尸體,皺著眉頭道,“這些都是家族貞潔的寡婦,你一聲不吭的解刨她們,簡直無法無天,你讓她們的家人看到此情此景,情何以堪?” 被崔婁秀喚來追究謝行儉罪過的寡婦家人們緊跟而來,見墳包被挖掘開,頓時哭天搶地的喊女兒/媳婦死了還不得安寧等云云話語。 謝行儉被崔婁秀這一招逗的失笑,民憤一起,他今天不給出合適的交代怕是走不了。 這些老百姓撲過來想捶打謝行儉,好在謝行儉躲的快,加上有漕營兄弟阻攔,很快就將這些人給制伏住。 “我女兒守了八年的寡,好不容易去地府和女婿團聚,你這個黑心的官,竟然刨墳取尸,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竟做得出來!” 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委頓在地,嚎啕大哭之余還不忘惡狠狠的瞪著謝行儉。 若非知曉這婦人收了正家門的貞節牌坊后,還將女兒草草葬在這里,不然謝行儉還真的以為這婦人有多么的疼愛女兒呢。 他揮手讓擋在前方的漕營兄弟散開,正準備開口質問時,一旁還沒離開的仵作嘟囔著嗓子,納悶出聲。 “得花柳病的人,竟然守了八年寡?不應該啊,得這種病的女人,頂多三兩年就要歸西?!?/br> 婦人的哭泣倏爾斷聲,幾位跪請崔婁秀捉拿謝行儉報仇的老百姓頓時傻了眼。 他們的女兒/媳婦是江南府忠貞不二的烈女,怎么會得花柳病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深夜事件 30瓶;21462625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二更】 挖出來的墳土堆積成小山,遮擋住被仵作剔除的尸rou和骨架,因而崔婁秀沒料到謝行儉下手這么快。 崔婁秀臉黑成炭,雙手緊握成拳,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全然沒了之前的硬氣和囂張。 謝行儉靜靜的盯著崔婁秀的面容,希冀著崔婁秀嘴里能給出合理的解釋,然而崔婁秀閉口不言。 三位寡婦的家人們僵在原地,須臾回過神,一群人慌慌張張的往墳坑邊跑。 才靠近墳坑,幾人就被眼前陰森的白骨嚇的趔趄倒地,緊接著嘔吐聲四起。 “我的老天爺啊——”之前叫喊打罵謝行儉的婦人仰天嚎叫,捶著草地,哭吼道:“我好好的女兒,下了地府怎么還遭罪,這一刀刀割rou,割的是為娘的心啊……” 謝行儉怔了下,冷笑道:“鱷魚的眼淚假慈悲,大娘且歇著吧!真心疼,早干嘛去了?” 得了花柳病的婦人,身上會出現斑點疤,疤點充血而破后生膿,隨之長惡rou,久而不治就會腐爛成瘡,流血不止。 棺材里的三具女尸下葬時換了新壽衣,他不信這幾家對寡婦死因沒起疑心。 之所以瞞而不報,無非是心疼官家下發的貞節牌坊,試問染了花柳病的女人還談什么貞cao? 婦人聞言抽泣聲噎住,驀然低頭拭淚不語。 其余幾位老百姓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婦人守寡進了孤女巷后,家里人幾乎就不再跟婦人聯系,一來是因為官衙不讓人輕易進孤女巷,二來守寡的女人在民間有克夫克子的意味存在,家人們恨不得早早的擺脫掉寡婦,他們是不可能再去關心寡婦活的好不好。 在這一點上,謝行儉深深感覺到古代對女人的不公,這些寡婦一百兩銀子將自己‘賣’進孤女巷,到頭來死了,竟還得不到家人的厚待。 之于婆家人而言,她們是不詳的罪人,之于娘家人而言,她們是潑出去的水。 如今她們能有棺材下葬,家人多半是看在貞節牌坊的面上。 “崔大人?!敝x行儉無視又開始假模假樣哭泣的婦人,目光直視崔婁秀。 “倘若下官沒記錯,這三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