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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而笑:“群英山山路崎嶇,比小耳山難爬的多, 你想上去看看不是不行, 但有一條——不許喊累?!?/br> 羅棠笙點頭應允, 甜甜笑開:“遵命~” 謝行儉在京城辦公務時, 不喜家人摻和在他左右, 這回寡婦案之所以讓羅棠笙在旁跟著,說起來他是有私心帶羅棠笙在附近轉轉。 因為從明天開始, 他就要跟崔婁秀巡查江南府的各大事宜,以后的日子里,他是一點空閑時間都抽不出來, 更別談陪妻子散心賞景。 羅棠笙似乎明白謝行儉的意圖,因而爬群英山時,羅棠笙表現的格外懂事,遇到稀奇有趣的植物或鳥兒,羅棠笙只會跟丫鬟笑說兩句,決計不打擾謝行儉和漕營將士聊寡婦案的事。 離埋葬寡婦地點越來越近,謝行儉突然停下腳步,隨行的眾人跟著止步。 “居三,你帶夫人去附近轉轉?!敝x行儉道,“務必護夫人安全,一旦有事就大聲喊,我讓人留心聽著?!?/br> 他已經讓漕營將士尋了仵作上山,等會開棺驗尸,這種血腥反胃的場景,他覺得還是遠遠的支開羅棠笙為好。 羅棠笙輕蹙秀眉,小聲的說了幾句‘夫君注意些’等話后,就讓兩個丫鬟扶著她跟居三往附近寬闊的草坪走。 也是湊巧,草坪外圍種了一圈黃澄澄的脆柿子樹,羅棠笙知道謝行儉喜歡吃脆柿子,當即滿心歡喜的吩咐丫鬟和居三幫忙采摘。 安頓好羅棠笙后,謝行儉和漕營將士們快速來到寡婦下葬的地方。 山林樹木密集,雖然這幾天下過細雨,但草坪上很干,寡婦下葬的地方能清晰的看到泥土翻新的痕跡。 “大人,真的要這么嗎?”漕營將士最后一遍確認,聲音里隱隱帶著擔憂和恐懼。 “挖!”謝行儉斬釘截鐵的下命令。 他才不怕所謂的挖死人墳,鬼混半夜會找上門的說法。 這世上若真的有鬼,那他也算半個。 謝行儉沉著面孔,盯著三座矮矮的墳包,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半夜想找人索命,只管來找本官,毀你們墳墓是本官的主意,和他人無關?!?/br> 說完他緩緩抬眸往漕營兄弟們這邊看,挑挑眉示意這樣總行了吧。 古代的人信奉鬼神,他將罪過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些人的心理防線應該沒問題了吧? 將士們臉色變了幾轉,心道眼前這位大人膽子真不小。 鬼魂找上門都不怕。 …… 周圍樹木嚴密,給寡婦下葬的人家早已經離開此地,謝行儉沒想過要征求寡婦家人的同意,畢竟連女兒/媳婦的死因都不查就草草下葬的人家,怎么會在意他開棺材尸檢。 漕運的兄弟們拿起工具開始挖墳包,墳坑挖的很深,當三座墳包里的棺材分別被打開后,一股翻江倒海的惡臭氣味讓人聞之欲吐。 “嘔——”圍觀的漕營將士紛紛背過身作嘔不止。 謝行儉抬起衣袖捂住摳鼻,移步往棺材里看。 看一眼,謝行儉險些將隔夜飯給吐出來。 棺材里的女尸腐爛出一灘灘烏黑的尸水,寡婦原本的容貌早已經看不出模樣,只能從衣著和身段上瞧出尸體是女人。 遠處采摘脆柿子的羅棠笙敏感的聞到腥臭味,彎下身嘔吐連連,汀紅和汀蘭一個拍羅棠笙的后背替她順氣,一個急忙拿出新鮮的柑橘皮放到羅棠笙鼻子下方。 柑橘皮氣味清新,加之居三帶著三人往山下轉移,羅棠笙嘔吐酸水的反應才稍稍好轉。 這邊,漕營兄弟領著找來的仵作開始下棺驗尸。 仵作是官衙登記在冊的人,謝行儉讓漕營兄弟手持敬元帝送他的玉佩才順利將人調來協助辦案。 衙門的仵作人數少且崗位特殊,謝行儉這邊將人借走,崔婁秀那邊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找仵作干什么?” 崔婁秀從椅凳上站起,手指緊緊掐著桌幾,啞聲道:“他現在可在驛站?” 回稟的官差看向崔婁秀,搖頭道:“清早謝大人帶著家眷奴婢去了小耳山賞秋景,這幾天小耳山的脆柿子熟了,正是老百姓上山采摘的時節,小的特意留心過,謝大人去小耳山的確是登高踏秋……” “本官是怎么交代你做事的!” 崔婁秀怒拍桌子,怒吼道,“讓你時時刻刻守在驛站附近,謝行儉那邊一旦有風吹草動,你要第一時間說于本官知曉?!?/br> 官差噗通一聲跪倒,忙道:“下官早上來找大人說過此事,可大人忙著公務,說沒什么要緊的事,不要來打擾您…” 崔婁秀一口老血上喉,今天早上京城那邊突然來信,他一門心思放那上面了,當時似乎有下人敲書房的門,只不過那時候他沉浸在書信中,便不耐煩的喝退了下人,不成想竟錯過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官差見崔婁秀一聲不吭,不甘辯解:“事后小的想了想,謝大人許是聽周圍的老百姓說了小耳山的景致,想出去透透氣沒什么大不了的,因而就沒再跟大人匯報?!?/br> 崔婁秀氣的吹胡子瞪眼,一腳將官差踢翻,大罵道:“你腦子澆了糞嗎?小耳山對面就是群英山,群英山是干什么用的?還用本官教你嗎” 官差顧不上胸口疼,急忙爬起上跪好。 “群英山上的死人墳遍地都是,謝大人沒事去那作甚?”官差忍著痛道。 “罵你腦子裝糞還真沒冤枉你!”崔婁秀沖官差啐了一口,冷笑道,“你說他沒事去群英山作甚?那你倒是說說他出去踏秋找仵作干什么!仵作幫著摘脆柿子嗎?” “仵作當然是驗尸……”官差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下一秒又是一聲悶哼的磕頭聲,驚恐道:“大人饒命,是小人疏忽了——” 崔婁秀難受的頭疼,官差磕頭求饒的響聲亂的他心煩,他當即大手一揮,冷言喚來巡撫城的將士,快馬加鞭的往群英山趕去。 * 謝行儉請來的仵作手藝果真了得,三兩下就將三具女尸解剖完畢,望著旁邊堆成小山的白rou,謝行儉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和漕營兄弟們一起嘔吐起來。 仵作的年齡不小,約莫有六七十,見謝行儉忍到最后才吐,不禁笑夸:“大人好耐力,像大人這么年輕的人,全程看完老朽剖尸再吐的,天底下可沒幾個,若非大人入了仕途,不然定是仵作的好手,畢竟這年頭想當仵作,首要就是不怕尸rou惡心?!?/br> 謝行儉露出‘謝邀’的誠懇表情,仵作剖解尸體時,他全程閉著眼,看個鬼哦。 至于氣味,幼時他哥在林水村腰河苦心教他閉氣游泳,這回算幫了他不少忙。 他可以很自豪的講,屏住呼吸憋氣這一塊,他也許比漕運水軍還要強幾分。 這不是他說大話,瞧瞧周圍吐的昏天黑地的漕營兄弟們,再看看他,就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