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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的氛圍,覺得非常的舒心和安適。 這種好心情,又是夜晚,懷中又有美嬌娥,怎能不做點妙曼之事。 心思正蠢蠢欲動時,他忽而想起羅棠笙還不方便,糟糕的心緒猶如屋外的暴雨一般,將他從頭到腳淋了個遍,心拔涼拔涼的。 羅棠笙見男人的手游走在她的腰側,忽而悶哼了聲就停下了動作,雙手將她箍到懷里,緊著她的脖子沒頭沒腦的親著,呼吸紊亂卻把持著不過線。 羅棠笙既高興又心酸,按理來說,她來小日子期間,是不允許和夫君同床共枕的,世人都覺得女子葵水是污穢晦氣的東西,一般后院女子來葵水,丈夫正好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妾室屋里睡下。 然而,謝行儉不僅沒有跟羅棠笙分房而睡,更沒有提半句納個房里人的話。 羅棠笙瞧著,謝行儉對納妾似乎并不熱衷,前段日子她旁敲側擊的提了一嘴,問謝行儉要不要尋個相貌好的丫鬟開個臉收房。 她到現在還記得謝行儉眼底露出的異樣驚顎,他一字一句的問她:“我若納了妾,你不傷心嗎?” 不待她思考這種直擊心頭的問話,就聽謝行儉步步緊逼道:“你肯定是要傷心的,換位思考下,倘若你日后左擁右抱,我怕是連殺人的心都有,那種獨守空房的寂寞感……棠笙,你是不知道,滋味真的不好受…我不想你品嘗…你也別讓我有機會去試…” 羅棠笙當時笑的眼眶發紅,胸腔內擠滿爆棚的幸福,男人還在那里絮叨:“這世道向來對女子不公,我從不覺得三妻四妾是男人在外的臉面,自古家宅不寧多半是后院起火,男人想要一心在外奮斗,就必須讓家里安份!” “別跟我說什么男子要風流才是正道,這不過是他們為自己見異思遷找借口罷了,懷中軟香如玉,他們舒服了,快活了,卻忘了屋內還有傷心抹淚的正妻……” 說到這,謝行儉一再強調:“女人像根菟絲花也不行,若我是掌管中饋的主母,一定會把腰桿挺直,yingying氣氣的,誰叫我手中握著一府的銀錢要害呢?” 羅棠笙想到此處,當即笑的捂肚,謝行儉一臉疑惑,他又沒說什么笑話,羅棠笙這是…… 羅棠笙將男人湊過來的毛茸茸腦袋往外推了推,笑道:“夫君還沒說娘安人誥命的事呢?朝廷打算什么時候誥封???” “此事急不來?!敝x行儉頓了頓,道:“過幾日便是太上皇的壽辰,朝廷這些天才忙完瘟疫的事,眼下又要顧著太上皇的大事,一時半伙應該不會下發誥命了?!?/br> 誥命封贈要等吏部和兵部向朝廷提準被封贈人,然后再由他所在的翰林院撰寫文字。 如今翰林院群龍無首,他連封贈的文書影子都沒見著,想來他娘的安人誥命還有的盼哦。 小夫妻倆說了會話后便睡下了,此時屋外狂風驟雨不歇。 * 清早醒來后,謝行儉收拾了一番,邀著羅棠笙往王氏的院子走去。 這是昨晚王氏特意囑咐的,雞rou買的有點多,早上王氏命秋云燉了雞rou蔥香粥,正好一家子坐一塊吃一些。 兩人走過去時,各自帶了身邊的隨從,謝行后頭跟著形影不離的居三,居三沒有賣身給謝家,在王氏的眼里,只把居三當孩子看待,所以一旦家中做什么好吃的,王氏都會喊居三過來一起吃。 居三跟過來不奇怪,奇怪的是汀紅也跟過來了。 謝家還沒有金貴到讓下人布菜的地步,往日羅棠笙來王氏院里吃飯都不帶下人的,這回怎么想著將汀紅帶到王氏跟前了? 謝行儉困惑的看向妻子,羅棠笙小聲道:“汀紅想贖罪,畢竟她日后在我跟前伺候,沒得常常在娘面前露臉,她惹娘不高興,這心結總歸要解開,不然娘心里不好受?!?/br> 謝行儉哦了一聲,原來汀紅過來是想哄他娘的。 這種事他不想摻和,便眼不見心不煩的任由汀紅在餐桌上對他娘熱情的夾菜伺候。 只要他娘開心了,汀紅想怎么做都可以。 吃完一頓香噴噴的蔥香碎雞rou粥后,謝行儉換上官袍往翰林院趕去。 翰林院昨日發生了大事,兩個主事的老翰林被當場抓走,還逮走了幾個庶常,外加朱長春在大理寺瘋癲的消息傳開后,翰林院一下成了朝中大臣冷眼躲閃之地。 昔日的清貴之所,一夜之間成了人人避之的晦氣官衙。 居三吁停馬車,掀開窗簾,皺著眉道:“小公子,翰林院大門還沒開呢!” 謝行儉跳下馬車朝翰林院大門瞅了瞅,往日該在辰時前就必須敞開的翰林院眼下大門緊閉,門上碩大的鐵鎖牢牢得掛在上面,昨夜滂沱大雨在大門上還留著水珠,年久的鐵鎖下方流淌出一道道斑駁的鐵銹水痕。 細長的銹紅水跡將翰林院的大門渲染成一個哭了一夜的婦人,此刻緊閉著嘴,似乎在無聲的控訴著翰林院的冤屈。 謝行儉當即冷了聲音,對著門口早來的幾個庶常,呵斥道:“鑰匙在誰身上?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開門?” 庶常們無精打采的朝謝行儉拱手,回應道:“翰林院大門的鑰匙,往常都是杜大人保管,杜大人之后又將鑰匙給了旁人?!?/br> “管鑰匙的人呢!”謝行儉伸手拍門,沾了一手的鐵銹。 “昨天被大理寺的人一并帶走了?!?/br> 謝行儉:“……” 翰林院管門的庶常,每月的俸祿能多拿五兩,他以前怎么沒發現杜大人喜歡將小便宜留給親戚呢! 大理寺距離翰林院來回要小半個時辰,且他現在過去還不一定能進到牢里順利的拿到鑰匙,畢竟昨晚被帶走的那幾個庶常犯的可不是小罪,根據他對大理寺的了解,這種級別的犯人,大理寺幾乎不會給探監的機會。 “那門鎖著怎么辦?”魏席坤歪著頭問。 能怎么辦!謝行儉咬牙,翰林院昨天出的事,今天早上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他們這些清一色官袍的翰林庶常呆呆的站在大門口進不去,周圍早已經有老百姓在指指點點了。 杜程兩位大人不在,群龍無首的庶常們只能寄希望在謝行儉的身上。 謝行儉抬眸望著大門鐵鎖上流淌下來的雀綠色銅繡,氣急敗壞的一甩衣袖,沉聲道:“給本官砸鎖!” 一堆破銅爛鐵的鎖,早就改換了!翰林院雖清貧,但每年戶部都會撥一份銀子給翰林院過活,翰林院怎么就窮到這個地步,連把像樣的鎖都換不了? 要說這里頭沒有杜程兩位大人盤旋,打死他都不信! 眾庶常驚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唯唯諾諾間,均低著頭不敢上手。 魏席坤向來聽謝行儉的話,見同僚腳步往后退,魏席坤氣呼呼的站出來,將干凈的官袍往腰間一扎,大步往門前走。 有識趣的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