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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你知道那人想對羅家做什么?”謝行儉遲疑的問。 “謝公子應該也猜出來了吧?”綠容笑,“他不就是想讓羅家和宗親王府一個下場么?!?/br> 謝行儉默然,心道那人果然打的是誣陷羅家謀反的主意。 “綠容喊公子過來就是想跟公子說說那人?!本G容道,“那人表面上說羅家是助紂為虐之徒,想要替天行道鏟除背叛前朝的余孽,好替那些因為新舊朝廷之爭枉死的無辜之人報仇?!?/br> 綠容輕蔑的呵了一聲,“這些人是無辜,可那又怎樣,成王敗寇的道理連三歲小孩都懂,快二十年了,他現在翻出這件陳年往事有什么意義?難道羅家倒了,那些無辜之人就能復活不成?再說了,羅家當初并沒有錯,如果太上皇當年不站出來平定國亂,如今哪來平安盛世?” 謝行儉忍不住重新審視起綠容,此刻綠容眼神堅定,全然沒有當日在書房表露出來的嬌柔女兒姿態。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就連不識字的綠容都能明白這種道理,怎么背后那人就想不通? “那人似乎并不只是針對羅家?!本G容突然道。 謝行儉神色微動,綠容幽幽的瞥了一眼謝行儉,漫不經心道,“謝公子似乎樹敵不少……” 謝行儉聞言發笑,“我能樹什么敵,那人莫非是看我娶了羅家女,就將我一并恨上了吧?” 綠容聽出他話里的譏諷之意,蠕動了下嘴唇,忽而道,“謝公子此言差矣,綠容并非是這個意思,綠容想說的是,那人似乎很是熟悉您,如果說羅家是他的大目標,那能就是他的小目標,不管您有沒有娶羅家小姐,他都會針對您?!?/br> 謝行儉:“……” 他飛快的在腦中將這些年認識的人過了一遍,轉頭問綠容,“你不是擅長給人臉上妝嗎?可會作畫?” 綠容眼神躲閃,結巴道,“奴婢從小跟著雜耍團顛沛流離,從未拿過毛筆,怎會作畫?!?/br> 謝行儉面露失望,可惜了,如果綠容會作畫,直接將那人畫出來不就一目了然? 功虧一簣啊… 謝行儉低著頭,臉色死氣沉沉,綠容一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開口,“不過,我會些碳筆畫,小時候背著爹偷偷摸摸學的……” 謝行儉當下一喜,立馬喚人取來廚房里的煤炭和白紙。 綠容捏著黑漆漆的煤炭,信心滿滿的在紙上畫了起來。 謝行儉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油家的說那人當初是蒙著臉的,沒想到綠容竟然看到了那人的臉,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畫像,他可以去請木大人幫忙,京兆府每天都有人在城門口畫那些來京城的陌生人,除此之外還會登記他們的住處,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通過比對,提前找出那人,這樣就省了林大山再冒險縮骨成綠容去見那人。 可當他滿懷期待的看到綠容的畫作后,他頓時傻了眼。 他將目光轉向綠容,綠容撐著力氣眨眨眼,“謝公子,我畫的您能看懂吧?” 白紙上寥寥幾筆黑線勾勒出了人物大致輪廓,眼睛嘴巴等五官都擠在一塊,四肢簡單,活像個火柴人。 瞧著綠容沾沾自喜得樣子,莫非她覺得她畫的非常不錯? 謝行儉不由得想起上回他爹吐槽他作畫的樣子,他那時候好像和綠容一模一樣,對自己的作畫水平沒有一丁點的自知之明。 謝行儉默默的卷起火柴人畫像,可能出于同病相憐的角度,他沒有直言綠容畫技差,而是拐彎抹角道,“你畫的這人未免太大眾化了,想來單憑一張圖很難認出他?!?/br> “不大眾啊?!本G容反駁,“他嘴角有顆痣,腰間垂有鑲嵌玉佩的禁步……” 謝行儉倏而展開畫,火柴人光禿禿的腦袋下確實有一塊黑點,謝行儉仔細看了老半天,才看出來這是綠容特意加上去的痣。 他一直以為這塊黑點是綠容作畫過程中的誤筆…… 至于禁步…… 這一條直直的黑線,難道不是火柴人的腿嗎? 謝行儉勉強笑道,“怪我一時沒察,竟然錯過了這么重要的信息?!?/br> 綠容身子平躺到床上,微微閉上眼,“公子只管去做吧,該說的我都說了,想必大后天的會面,公子應該已經找好了人代替綠容去見那人吧?” 謝行儉沒想瞞綠容,遂點點頭。 綠容道:“那公子可得小心了,那人在馬場有熟悉的手下,一旦公子的人進了馬場,就是一腳將自己送進了獵人提前放的陷阱里,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掉進坑里,再也爬不起來?!?/br> 謝行儉輕輕咬著牙,皮笑rou不笑道,“這些本公子自會安排妥當,你且好生養傷吧,我答應過你爹,事成之后,送你們父女倆平安出城?!?/br> “那就多謝公子了?!本G容徹底閉上了眼,不再理會謝行儉。 謝行儉沒在綠容房里久待,捏著火柴人畫像,急色匆匆的出了下人院子。 ☆、【二更】 似乎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他之前一想到羅家會出事, 反應過來后第一個要找的便是林邵白。 也正是因為找了林邵白, 他在面對綠容刻意提醒的嘴角痣和禁步時,突然有了一絲眉目。 “小寶你是說, 那人會是田狄?”謝長義聞言沉下一張面孔,“爹記得十年前送你去韓夫子私塾讀書, 小寶你曾經帶了幾個同窗來過家里,里頭就有一個穿著貴氣的孩子, 坐在屋里眉頭緊皺著, 眼里似有若無的透著對咱家的嫌棄?!?/br>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币慌缘耐跏夏樕兞藥鬃? 忿忿然道, “當年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就那個小孩不給面子,只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br> 謝行儉垂下眼瞼, 回憶著往事,“當年是因為葉禮承送了家里幾罐子花酒, 爹說承人之禮要回請一下,我便請葉禮承去家里吃頓飯, 葉禮承那段時間和田狄玩的好,他便喊上田狄一道來了家里?!?/br> “那小子只瞧一眼便知不是個好相處的人?!敝x長義下定論, “小寶,他干嗎要針對羅家?” 謝行儉面色松動,緩和了下口氣,“如果真是田狄, 他針對羅家的原因就不難猜出,羅家之前拿著府里曼姨娘和宗親王府的謀逆書信去了皇上跟前,敬元帝一怒之下,下令斬殺了宗親王和孫之江,隨后御林軍又搜羅了十幾家摻和過這件事的京城人家,其中就包括田狄所在的田家?!?/br> “田狄他爹是孫之江一手提拔上來的吏部左侍郎,若無意外,田狄他爹日后會接手孫之江的尚書一職,可惜差了一步,孫之江倒臺了,田家作為孫之江的黨羽,自然成了皇上的眼中釘,田家在孫之江死后的一月里,盡數被抄家斬首?!?/br> 一旁默默吃茶的羅棠笙忽然道,“田狄是田家子,田家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