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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身上游走,隨后抿緊嘴狠狠的瞪向床上的綠容,綠容略略燒紅的小臉霎時慘白一片。 站在門口的高深眼神閃了閃,待迎秀和迎春離開后,高深的目光似有若無的飄蕩在迎秀身上,直到兩人走遠了,高深才隱晦的收回視線。 * 屋子里,綠容一夜之間似乎消瘦了許多,下巴尖的可怕,臉色白的如牛.奶.汁,一雙柔媚的狐貍眼此刻寡淡無光,雙眼皮出奇的寬大,襯著眼珠子格外的圓,大概是腿還隱隱作痛的緣故,綠容癱軟在床上皺緊眉頭忍著疼痛。 別說,綠容露出的真正容貌真的如油家的所說的那樣,和十幾年前天姿絕色的容娘如出一轍,如今就這樣靜靜躺著,都給人一種俏若西施的病美人感覺。 見到如此絕色柔弱的女子,但凡是男人,幾乎都會心動吧。 可惜,謝行儉是個例外,其一謝行儉知曉綠容不是個如表面這般好相處的柔弱女子,其二,綠容瘦脫了相,他單純對綠容這類瓜子臉無感,相比較還是羅棠笙健康的鵝蛋臉看起來順眼些。 綠容再見謝行儉時,身上全然瞧不見當初假裝出來的柔弱,嗓音許是因為呻.吟疼痛過度變得沙啞虛弱,但語調中的冷冰和無情誰都能聽的出來。 “聽我爹說,事情結束后,謝公子能保我和我爹平安?”綠容強撐著上半身靠在床頭,往上挪的動作太大,導致裹滿白布的雙腿瞬間沁出血絲,綠容咬著牙一聲不哼的睨著謝行儉,眼神里閃爍著希冀。 “你不想呆在雜耍團?”謝行儉突然反問,雖是問話,可他的語氣卻格外的肯定。 綠容聞言并未表現出半點驚訝,一臉憂愁的苦笑承認,“老班主是對我有恩,但這恩情并不是雜耍團給的,我可以為老班主砸鍋賣鐵,至于雜耍團,我真的不欠它的…” 謝行儉不免皺眉,綠容緩了口氣,有氣無力的繼續道,“團里的人見老班主老了,沒用了,就擅自做主不再去外頭搭臺子演戲,反而收了來路不明人的銀子…” “你爹不是說潛伏羅家是老班主下的令嗎?”謝行儉打斷綠容,吐出這句話。 綠容疲憊的搖頭,“我爹和團里的人都被騙了,老班主早已經病入膏肓,說句話都成問題,怎么可能下達命令,且老班主為人忠厚,一生以雜耍為業,誓死守著雜耍團過活,她老人家怎么可能丟下雜耍的祖宗活計,去叫辛苦培養起來的團里人去做細作?!?/br> “你懷疑有人假借老班主的名義命令你們去羅家?”謝行儉擰緊眉頭。 “不是懷疑,是肯定?!本G容道,“而且我已經知道此人是誰了?!?/br> “誰?” “迎秀?!?/br> 謝行儉心下一沉,將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在心頭過了兩邊,不敢置信的重復,“迎秀?府里就有一個叫迎秀的,難道你說的是她?” 綠容點點頭,謝行儉見狀下意識的拍了下桌子,面色驟變,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個階,“糟了!昨夜你出事時,迎秀也在場!” 謝行儉立馬起身往外跑,“高深,高深——” 高深急忙走出來,“怎么了公子?” “迎秀呢?她在哪?”謝行儉焦急的問。 高深愣了會,立馬道,“迎秀去管事嬤嬤那支了些銀子,說要去采買繡線?!?/br> 這么快就出府了? 謝行儉只覺胸口發涼,高深回想起之前迎秀看綠容的警告眼神,隱晦的補上一句,“說來也是奇怪,往常采買繡線等活都是綠容去辦,今個也不知怎么了,迎秀說綠容不方便,所以她替綠容做,按理說這種碎活應該指使秋云這樣的小丫鬟跑跑腿,迎秀是夫人帶來的二等丫鬟,做什么要搶這種活?” 謝行儉憤而握緊拳頭,如果迎秀真的如綠容所說也是雜耍團的人,那她這時候出府無非是通風報信。 “趕緊去找!”謝行儉咬牙切齒道,“務必要把她帶回來,她應該還沒有走遠?!?/br> 高深猛然瞪大眼,也不去問為什么,正欲轉身時,高深不禁憂心起來,“公子,朱雀街四面都有繡坊,找起來有些麻煩…” “她不會去秀坊!”謝行儉斷言,指揮道,“你帶人往西市馬場走,也許能看到她?!?/br> “馬場?”高深心頭一震,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連點頭叫人去追回迎秀。 謝行儉站在門外沉思,忽又想起什么,腦中一道亮光飛快閃過。 他對著走進來的秋云招招手,秋云疾步走過來,低著頭問謝行儉有何吩咐。 謝行儉從懷里摸出一個錢袋子丟給秋云,低聲道,“你去藥鋪跑一趟,將一些止血藥粉,續骨膏,補身子的藥等,都買一些回來,另外,再請一個接骨好的坐堂大夫回來,記??!出手闊綽點,別人若是問你是誰家的下人,你只管說是朱雀街的謝家,問這些藥給誰用,你就含糊其辭,可懂?” 秋云在腦子里仔細的將這段話記住,隨后鄭重的點點頭。 秋云走后,謝行儉復又進了綠容的屋子。 綠容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見謝行儉折返進來,她沉默了會才緩緩道,“公子打發秋云去買藥,莫非是下了善心要給綠容治腿?” 謝行儉靜站在離床一米之處,居高臨下的望著似乎只留了一口氣吊著命的綠容。 “衙門辦案都講究給透露消息的賊子削減牢刑,你跟我說了迎秀的大秘密,我自然要奉你為座上賓?!?/br> 誰知綠容并不感動,反而輕搖著頭,露出一抹譏笑,“謝公子何時有這般好心,買藥亦或是請大夫,都是幌子?!?/br> 謝行儉一瞬不瞬的看著綠容,綠容嘴角一翹,“綠容的腿骨昨夜已經讓高深接上了,且我爹帶來的傷藥,比外頭不知好了多少倍,自然是用不上藥鋪里的傷藥,綠容在想,謝公子剛叫高深去追迎秀,又大張旗鼓的命秋云去買藥,莫非是想光明正大的像弄斷綠容的腿一樣弄斷迎秀?迎秀的腿若是不小心斷了,府里的消息就不會被傳出去?!?/br> 謝行儉輕笑,“油家的說你是雜耍團的小智星,果真不假?!?/br> 綠容慘白的臉上浮起一絲謙虛的笑容,“過譽了,都是團里的人覺得我小,讓著我罷了,團里的兄弟姐妹各個身負異稟,綠容這點小伎倆算不得什么?!?/br> 謝行儉瞥了一眼綠容,斟酌著語氣,道,“迎秀應該能追回來,倘若追回來,她以后斷然是沒有下地行走的可能性了,按理說她也是你們團里的姐妹,你可后悔將她暴露出來?” 綠容搖頭,堅定的道,“不后悔?!?/br> 謝行儉頗為驚訝,綠容淡淡道:“因為我知道迎秀和我背后那人做的事成功不了,事情太過危險,一不留神,整個雜耍團的性命都會賠進去,暫且不說謝公子已經提前知曉了我們的存在,即便不知道,那人的計劃也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