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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呢?” 居三瞥了一眼她手中端著的水果,顧左右而言他,“東西放下就出去吧?!?/br> 綠容充耳不聞,白了一眼居三,又打聽起謝行儉的下落。 居三佯裝成勉為其難的樣子,不得已說謝行儉有事出去了。 綠容一聽見不到謝行儉,頓時xiele氣,忽而又想起什么,綠容巧笑嫣然的奪下居三手里的抹布,說讓她來打掃書房。 居三任由綠容費心得去擦書柜,離開書房前,他還故意埋怨謝行儉將文書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書籠里做什么。 綠容心尖一顫,眼睜睜看著居三將一卷書稿放到高高的書架頂上。 * 夜里,書房突然傳出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 原來,綠容踩椅子拿書稿時,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白瓷壺,白瓷壺摔碎后劃破了綠容的手。 綠容忍著痛,將書稿塞進懷里準備離開時,一不小心絆倒在地,也不知怎么的,身后的書柜突然倒了下來,一百來斤的書柜外加成片的書全部壓在綠容的身上。 尖銳的慘叫聲引來眾人的圍觀。 綠容見謝行儉滿臉怒氣,顧不上砸得血液橫飛的腫臉,綠容痛哭解釋,“謝…謝相公,我不小心打翻了果盤…也不知怎么的,書架就倒了…快來人啊,我的腿斷了!” 尾隨而來的羅棠笙一窒,綠容半身身子被壓的血rou模糊,地上的血水染紅一片,只見綠容一雙腿還死死地壓在書柜下。 謝行儉神色一凜,他努力的讓自己忽略掉綠容藏在懷中的書稿,冷聲吩咐居三上前挪開書柜。 綠容的腿已經骨折,血水染濕了好幾本書,高深剛好會一些醫術,便被叫來給綠容醫治。 王氏剛睡下,聽到外邊的動靜起身看了一眼,待看到綠容躺在血泊里,頓時慌了神,“小寶,這這這…會不會死人啊,留這么多血?!?/br> “自作孽不可活?!?/br> 謝行儉盯著綠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凡你心里不起什么歪念頭,不去碰書柜,書柜會倒嗎?書柜不倒,你的腿不就還好好的?” 綠容臉色慘白,聽到謝行儉的話后更是心里一顫,正在給綠容綁腿的高深聞言,手下的勁越發的大,綠容“啊”的一聲痛叫起來,隨后就暈了過去。 綠容留下的血毀壞了謝行儉不少的書,氣的他怒火中燒,一口氣罵了綠容百八十來句不好聽的話。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綠容這么蠢,不就偷個書稿嗎,怎么弄的像土匪進村掃蕩似的? 謝行儉一發火,謝家的下人怎么能睡得著覺,紛紛披上外衣匆匆的趕往主院。 ☆、【二更】 夜里,姓油的中年男人見汀紅喊高深過去給人看病,便豎起耳朵聽了一會。 “傷的是一個十五六的丫鬟?”高深愣了愣,配合道,“怎么傷的,嚴重嗎?我只會些鐵打損傷?!?/br> “會這些就夠了?!蓖〖t道,“傷的是一個叫綠容的丫鬟,前些日子是老夫人和姑爺從街上買回來的,來的時間短,你應該不認識?!?/br> “傷的挺嚴重的,兩條腿怕是保不住了,可要我說啊,是她活該,好端端的非要往姑爺書房跑,這下好了吧,幾百斤的書柜倒了,直挺挺的壓在她身上,能不嚴重嗎?” 中年男人當即坐不住了,忙拉住高深,囑托道,“我這有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你拿去用吧?!?/br> 高深和汀紅古怪的看著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眼珠子亂瞟,瞬間恢復平日的冷淡,怯怯道,“救人性命功德無量?!?/br> 高深和汀紅兩人短暫的遞了個眼色,拿起中年男人的藥膏往主院走去。 這邊,謝行儉尚覺氣不過,斜躺在椅子上,短短的冷笑數聲,“給她上什么藥,歇手吧!” 高深瞠目看著謝行儉,倒傷藥的手停在半空。 因傷口太痛的緣故,綠容暈過去后又醒了,陣痛中聽到謝行儉不讓高深下藥,綠容慘白的臉越發難看。 “謝…謝相公,您且饒了我吧,我腿真的很痛…我再也不敢了,不是,我真的只是進來送果盤…” “只是來送果盤?”謝行儉反唇譏笑,“你打量我沒發現書房少了東西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有小動作,活該吃苦頭!” 綠容不安的搖著頭,心頭發慌,但她似乎反應很快,忍著劇痛垂淚狡辯,“還望謝相公信我,我真沒有做那種偷盜的骯臟事,謝相公和老夫人將我買回來,我感激不盡…” 羅棠笙當即斥道,“你既知你是夫君和娘買回來的,如今身契還壓在我家,怎么一口一個我字,你又不是頭一天來謝家,你可看到其他婢女左一個謝相公右一個謝相公的喊主子?” 綠容痛的泣不成聲,一臉惶恐的雙手合十求饒,“求謝公子給奴婢藥吧,奴婢以后一定盡心盡責的伺候您…” “別!”謝行儉伸手打斷她,漠然道,“還是你大發慈悲放過我吧,你還真以為我娘是看你可憐才買下你嗎?只怪你先前在我家門口蹲點,被我娘撞上了還不自知?!?/br> “定是謝公子看錯了人…”綠容咬牙脫著折斷的腿往前挪,急急辯解道,“我…奴婢確實是賣身葬父——” “笑話!”謝行儉在次打斷綠容,冷冷道,“你父親的墳我找人刨開了,里頭空蕩蕩一片,你作何解釋?!” 見事情敗露,綠容瞳孔急張,呼吸陡然急促,猛然間,她大叫一聲,“枉你還是讀書人,可憐我還想將一顆心委托給你,卻不想你是個刨人祖墳的狠心郎?!?/br> 羅棠笙皺眉,謝行儉突然站起身,逼近地上的綠容,眼中浮起戾氣,“真替你背后那人悲哀,他交代你來謝家是讓你里應外合偷我的書稿吧,你卻一心想著勾搭男人,難怪辦不成事!” “誰說我沒半成事!”綠容不喊疼了,狠勁的擦干臉上的血水,冷笑道,“你大錯特錯,你書房里的書稿,我早就拿到手了?!?/br> 說著,她踉蹌的歪坐在血泊中,折斷的雙腿在地上滑出一道血痕,痛的她額頭直冒冷汗,見眾人只顧著看熱鬧,卻沒一個上來可憐她,綠容是又氣又恨,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她撐起半邊身子躺到墻角,從懷里摸索出一摞書稿,面帶譏諷道,“瞧見沒有,謝大人?你辛辛苦苦熬夜寫出的文書如今在我手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