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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耐煩道,“去吧去吧,你回來動作小點,我覺淺,別一會又吵醒我?!?/br> 中年男子提著燈籠出來后,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見屋里頭傳來呼嚕聲,這才輕手輕腳的往墻角走。 綠容蹲在墻角腳都發麻了,見中年男子姍姍來遲,扭著腰不滿道,“爹怎么來這么慢!” 中年男子急忙“噓”了一聲,幽幽燭光下,映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蒼老男臉。 “謝家下人古怪的緊?!蹦凶虞p輕放下燭籠,“我下床動靜明明小的很,可旁邊的人竟然醒了!” 綠容撇嘴,“覺淺的人不都這樣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男子心頭一緊,堅持道,“不對,我還是覺得蹊蹺,平日夜里我起身,那人都不過問的,怎么今天突然問我干什么去?!?/br> “哎呀爹!”綠容跺腳,“糾結這個做什么,女兒有事找你呢?!?/br> “咋了?” 綠容平息了一下近幾日的怨氣,咬牙道,“沒得手??!還能咋樣!前兩天我好不容易借送水一事攪和了他們夫妻感情,本以為能再摸進主院,誰知道姓羅的突然塞了一堆活給我干,還派人守著,女兒沒法子只能干,干到天黑才干完,爹,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咱們不對勁了?” 中年男子搓搓手,隱在燭光下的臉幽幽暗暗,隔了半晌,道,“不可能發現,爹在羅家待了大半年才來的謝家,怎么可能懷疑到我頭上,至于你,咱們父女倆白日很少碰面,想來他們不會想到咱們是父女,且你還沒下手呢,他們能懷疑你什么?” 綠容點點頭,冷哼道,“那人讓女兒進謝相公的書房,可女兒連主院都進不去,怎么進書房?他家那個母老虎真真厲害,上回和謝相公吵架,聽說她把門都踹破了,揚言不給謝相公納妾,這樣的女人還是高門大戶里走出來的貴小姐,如此善妒,怎好當一家主母?” 中年男子皺眉,“那人只叫你偷謝公子書房里的文書,你管人家納不納妾!” 綠容捧著俏生生的瓜子臉,杏眼桃腮上浸透著春色,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頓時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踹了一腳沉浸做姨娘美夢的綠容,擰著綠容的耳朵,厲聲警告道,“你給老子收收心,咱們這些年天南海北的躲,如今到京城做一單生意不易,別因為你的小心思而壞了生意,倘若真的壞了事,到時候老子可饒不了你,要賣sao等事兒成了再說!” 綠容捂著腳哀嚎,尖細的嗓音一下劃破天際,前頭漆黑的屋子傳來聲音,“油家的,你在外邊嗎?剛是什么聲音?” 被喚“油家的”中年男子回應道,“是我,我踩空崴了腳?!?/br> 屋子里的人罵罵嘞嘞的,中年男子意識到不能再呆在外邊了,急忙對綠容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反正這兩天你要進謝家書房一趟,那人交代你偷的東西,你務必拿到手,什么姨娘小妾的事,你省省心吧,人家羅小姐八抬大轎才抬進來一個月,謝公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么,敢在新婚期間納妾?” 說完后,中年男子提著燈籠,佯裝崴了腳一跛一拐的進了屋。 黑暗中的綠容眼神幽怨。 * 這邊,羅棠笙好心將鐘大監送來的水果分了點給謝家的下人,笑說是皇上的賞賜,分一些讓府里的人跟著沾沾光,嘗嘗鮮也好。 綠容分到一串京城時下珍貴的紫色葡萄,一顆顆葡萄熟得發紅,長得又大又圓,晶瑩透亮如紫紅瑪瑙一般好看。 謝行儉這兩日正在給慶賀文書做收尾的工作,他想一鼓作氣的搞完,因此這兩天他從翰林院散衙回來后,徑直去了書房繼續埋頭工作,就連晚飯都是在書房用的。 王氏擔心兒子身體,剝了碗鮮荔枝準備送過去時,綠容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嚇了王氏一大跳。 她當初在大街上可憐綠容,是小寶故意拉著她在大街上演的一場戲,好叫外頭盯梢的人看到小寶中了計。 王氏心知綠容不是好人,所以當綠容提出送水果給小寶時,王氏拒絕了,可轉頭想起前兩日小寶說要對綠容放松警惕,這樣綠容就能露出馬腳。 王氏定了定神,喊住不甘心離去的綠容,笑著吩咐她送給小寶。 綠容又驚又喜,端果盤去謝行儉書房前,綠容還跑回下人房捯飭了一番。 也多虧綠容沒直接過去,王氏這才有機會讓居三給謝行儉通了信。 “她等會要來書房?”謝行儉問。 居三點頭,恨恨道,“那女人不正經,自從上回進來送了一趟水后,這些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眼睛總往小公子書房瞟,我瞧著她就是想勾搭小公子…” 謝行儉目光落在桌上的文書,輕輕皺眉,“前兩日,外院干活的高深小子不是來過一趟嗎?” 居三道:“我帶他進來的,他是夫人陪嫁莊子里的老人,那天他偷摸跟我說,入了夜看到一個叫油家的男人總是出去,剛開始那個油家的男人確實是如廁,可有一回,他聽到油家的站在墻角和人說話,只不過油家的說話聲音小,他沒聽清說什么?!?/br> “那個油家的什么來頭?”謝行儉將寫好的慶賀文書卷起來,剛想投進桌上的竹籠時,似是想起什么,他站起來將慶賀文書放進了暗格里。 “高深說,此人姓油,全名叫什么他也不知道,半年前進了夫人陪嫁莊子做下人,之后就來了咱們家干活,為人倒是勤勤懇懇的,寡言少語,偶爾跟高深說說話?!?/br> 謝行儉眼中透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光,“高深說那晚聽聲音,猜測油家的深夜見的應該是女人…” “小公子覺得油家的和綠容是一伙?”居三遲疑的問。 “說不準?!敝x行儉檢查完暗格無誤后,他慢慢的直起身,閑閑道,“等會綠容過來,你跟她周旋,我先出去躲一會?!?/br> 居三心頭恍然,“小公子不想見她么?她進書房就是想勾…引小公子啊?!?/br> 謝行儉靜靜的看了一眼外頭漆黑的夜色,嘴角揚起一抹笑,語調上揚,頗有幾分古怪,“倘若高深沒過來找過我,我也以為綠容起的是姨娘心思,但她如果跟油家的見過面,那就不好說了?!?/br> “油家的半年前就混進了羅家仆人堆里,然后再通過夫人的嫁妝溜進我家,可想而知,他為了得到某樣東西,從半年前就開始謀劃了?!?/br> 居三聞言一陣后怕,剛想問謝家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值得外人這么覬覦,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門外站的是綠容。 謝行儉挑眉示意居三去開門,他則悄悄的從側門離開去了正房。 綠容扭著腰肢進來后,居三捂著鼻子一頓咳嗽,“綠容姑娘身上什么氣味,這么沖!” 綠容臉色僵了僵,眼睛在書房里四處打量,聞言啐了一聲,“不懂風情的呆子,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