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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婆娘的,都是一院子的鶯鶯燕燕?!?/br> 謝長義還真的聽了進去,他想也是啊,小寶和他不同,小寶以后是要當官的,這世道當官的,幾乎都養著小妾,就連他們雁平縣縣令,后院都有兩個妾室呢。 謝長義本著別人做官有的東西,那他兒子也要有的念頭,準備松口放媒婆進來時,卻被王氏狠狠的擰了一把腰。 眼見事情要說成的媒婆愣住了,王氏孕期脾氣不太好,正好媒婆趕上了趟,王氏照著媒婆的大痦子臉臭罵了一頓,然后放言她兒子才不要什么小妾通房。 媒婆頭一回被女人罵的回不了嘴,且這人還是個孕婦。 這邊媒婆灰溜溜的領著姑娘走了,王氏轉身開始“教訓”謝長義。 又哭又鬧的說謝長義變了心,謝長義頭疼的解釋,說媒婆是要給小寶納妾的,不是為他。 王氏冷笑,“我當然知道是小寶,小寶更不行!當家的也不打量打量小寶未來親家是何人?” 謝長義愕然,回過神后,為自己剛才的魯莽無腦感到羞愧。 握著王氏的手,謝長義連連感慨,“還好你及時止住了我,不然我怎么跟小寶交代?!?/br> 王氏嗔笑,由著謝長義扶她坐下,“小寶是我們兒子,他那邊都好說,只是你一旦接手剛才媒婆送來的那女子,羅家大小姐怕是要恨透你?!?/br> “我也是女子,還是個窮人家的女兒,我都不愿意與她人共侍一夫,羅家姑娘可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她能愿意?” “再說了,小寶還小,你得給他和羅家姑娘相處的時間,你當爹的,突然給小寶安排房里人,你讓羅家姑娘如何想?如何自處?搞不準兩人的婚事都要吹!” 謝長義出了一身的冷汗,懊惱道,“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那媒婆說當官的后院都有妾室,還咬文嚼字說什么紅袖添香……” 王氏呸了一聲,“人家常說美色誤事,還添香?我看是添亂差不多,當家的你是不知道,這女人一多,就家宅不寧,你看看你原先大哥家就知道了?!?/br> 謝長義豁然開朗,謝長忠休妻另娶最后落了一個牢獄之災,源頭不正是兩個女人之間的糾葛么? 夫妻倆又將謝長忠自作自受的下場跟謝行孝說了一遍,勒令謝行孝也要注意些,別被外邊女人下了套,攪和的家宅不寧。 因為王氏及時止損的勸解,謝長義從此打消了給小兒子納美妾的想法。 甚至于多年后上了京城,看到有同僚給謝行儉送女人,第一個站出來嚴防死守的不是羅棠笙,而是謝長義。 謝長義被謝長忠的落魄下場洗腦很深,后來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那些送女人給他兒子的人,都是在害他兒子,都存心讓他兒子后宅不安定。 所以對這些人,謝長義從來不給好臉色。 久而久之,京城人人都傳謝大人不好惹是有原因的,瞧瞧謝大人的爹就知道了,管他送婢女美人的是什么品階的官,謝大人的老爹皆冷著臉將人趕走。 …… 待謝行儉收到驛站說信已經送到雁平的時候,時間一晃而過又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謝行儉和魏氏兄弟將考集再次升級改良了一番,同時,謝行儉準備開始翻譯四書五經。 他口中的翻譯并不是兩種語言替換,而是解析四書五經。 因他資歷尚淺,且四書五經內容多,他便邀請了鐘木鴻加入他們。 他,鐘木鴻,還有魏氏兄弟,都是打算參加明年鄉試的,這時候多花些心思研究四書五經有好處。 解析四書五經是一條漫長的工作線,雖任務艱巨,可一旦做出來,一定非常有成就感。 將四書五經通篇解析一遍后,不僅自己的知識見解會上升,回頭還可以整編出書送去羅家書肆,不失為一舉兩得。 他所翻譯的四書五經不高深,專門針對的是童生秀才這類的讀書人,依照這四人的水平還是可以勝任的,所以他們除了每日自己查閱相關書籍外,并沒有像做考集那樣去尋求韓夫子幫忙。 過了三月份,吏部一年一度的文官任免升降開始調動,于尚書將四曹的長史都調去身邊幫忙,幾人沒日沒夜的整合從朝廷大臣到地方官員的述職文書。 謝行儉這類小主事卻清閑了,述職文書這類機密折子他當然觸碰不到,考功司一旦閑下來,他便有了大把的時間出考集。 上回他跟他爹說國子監這邊六月到八月中秋會放熱休,這些主要是針對國子監的學生,比如他明年要下場,那么他今年六月間就可以回一趟家,但像宋由美這種不再繼續走科舉的人來說,是沒有所謂的假期的。 他已經在家書中說了,六月要回一趟家,那么他這會子就要將六七八,三個月的考集提前趕出來,好留給羅家書肆做預備用。 到了四月,吏部除了四曹長史,其他的小主事徹底閑了下來。 因他們不是正經領俸祿的官員,所以一旦吏部沒安排事下來,他們這些小主事只需要每日早晨去考功司點個卯就行,其余時間可以自由活動。 宋由美這樣的公子哥樂的清閑,點了卯以后,天天招呼著一幫同窗們騎馬出城游玩。 初幾日,宋由美還來北郊喊過謝行儉,然而見謝行儉呆在家,忙著整理考集忙的熬油費火,宋由美摸摸鼻子,暗道不好再過來打擾謝行儉。 除了宋由美過來相邀玩耍,羅郁卓竟然也跑了北郊一趟。 自從他和羅棠笙好上以后,他對羅郁卓當初在老侯爺跟前捉弄他的事漸漸釋然,羅郁卓后來誠摯的跟他道過歉,兩人又和好如初。 謝行儉將羅郁卓領進了書房,他的書房已經從東廂房挪了出來,一應讀書用的東西都搬到了旁邊的耳房,耳房面積不夠大,但放兩張桌子還是可以的。 他為了白日看書方便,還在耳房南面鑿了一面窗,窗明幾凈,斜斜的陽光通過鏤空窗格投射進來,整個書房看上去通透明亮。 羅郁卓這回來是單獨一個人來的,連服侍的小廝都沒帶。 羅郁卓將手上的食盒親自交到謝行儉手里,沖著謝行儉笑的曖昧。 “嘗嘗!” 羅郁卓搖著扇子,催促謝行儉趕緊吃,“這可是我家獨一無二的吃食,我和我爺爺都沒口福,天底下就這一份?!?/br> 謝行儉冷不防的被羅郁卓酸溜溜的話搞得面紅耳赤。 說什么他家獨一份的吃食,這不就是在明著告訴他,這食盒里的東西是羅棠笙做的嗎? 在羅郁卓耐人尋味的眼神下,謝行儉打開了食盒,羅郁卓眼睛一亮,湊上前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小姑姑瞞著我們做,連爺爺都吃不上一口,原來是做這個點心,這點心費工費力的很?!?/br> 謝行儉順著食盒望去,只見食盒中央靜靜躺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