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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書本的模板,在考集最后一頁排了幾張后序,針對這些關鍵詞,出了好些沒有答案的題目給買到書的人去做。 讀書人答完“關鍵詞”題目后,可以上羅家書肆專門免費開放的二樓雅室進行學問交流,離開時,讀書人可以將自己對這些“關鍵詞”題目的見解,張貼在墻壁上,供大家點評。 等謝行儉出第二套鄉試考卷時,再公布所謂的官方答案,羅家書肆會根據謝行儉的答案,對墻上張貼的答案進行審核,答卷勝出者,每月可免費從羅家書肆拿走最新一期鄉試考集。 京城的讀書人比之外地的書生都要富有,他們不在乎免一套考集的銀子,不過這種刺激性做題,以及能和其他書生一起研討鄉試考點,這才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 因而買了羅家書肆考集的人,在發現考集題目的精妙之處后,又被羅家書肆所謂的墻上張貼“關鍵詞”答案的比賽深深折服。 一時間,羅家書肆被讀書人堵的水泄不通,謝行儉和宋由美見擠不進去,只好作罷往回走。 剛轉身,謝行儉就和聞訊前來的吳子原正面碰上。 “謝小兄弟最近春風得意??!” 吳子原連表面拱手見禮都省掉了,站在謝行儉面上像一只炸毛的公雞,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宋由美蹙眉,謝行儉低聲解釋面前這人就是吳子原。 宋由美性子雖溫和,但嘴巴與他那個表舅舅宋通沒甚兩樣,一旦踩到他的不快,溫文爾雅的貴公子也會變成潑辣歹毒的尖嘴猴。 “行儉兄春風得意是不假,可這是他辛苦賺來的,不似某些人,一時的風光不過是奪了他人的功勞,如今得了便宜還賣乖,竟然送上門來嘲諷師傅,這世道,也是奇了,難怪他人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什么徒弟師傅,你是誰,瞎說個什么勁!”吳子原煞白了臉,目光閃了閃,怒燥的臉上露出一股嫌惡之意。 宋由美失笑,“嘩”的一下搖來扇子,慢悠悠道,“我不過嘴碎多說了幾句罷了,你心虛什么?” “紅口白牙誣陷我,我難道還要像傻子一樣忍氣吞聲不成?” 吳子原的臉由白變黑,氣結的充謝行儉發火,“謝小兄弟只顧看戲?還不快管管你這好友,我好心過來恭賀,你倒是聽聽你這好友嘴里說的是些什么話,像人話嗎?” 謝行儉一臉為難,佯裝無辜道,“吳兄在生氣?” 吳子原氣的想跺腳,礙于周圍人多,吳子原愛面子,為了維持所謂的儒雅形象,吳子原忍著噴火的怒氣,咬牙切齒的指指一旁老神在在的宋由美。 “謝小兄弟莫非耳聾了不成,他罵我奪了你的功勞,我何時……” 謝行儉不耐的打斷吳子原,涼涼道,“由美兄說的沒錯啊——” 吳子原話被噎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謝行儉直白的指責,羞辱著吳子原額頭青筋爆起,此刻也不維持君子形象了,上前揪住謝行儉的衣襟。 大怒道,“你什么意思!” 吳子原個頭比謝行儉稍微矮一些,拽拉謝行儉衣領時,腳還要往上踮一踮。 這樣一來,謝行儉絲毫感受不到被鎖喉的痛苦,反倒是吳子原,一個大男人踮著腳,滑稽的厲害。 動靜很大,周圍人得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 吳子原不想鬧大事情,瞬間松開手,若叫大家知道謝行儉就是他們手中考集的出題者,他就算是長千張嘴也討不到好話。 然而,吳子原越不想看到什么,謝行儉偏要做給吳子原看。 趁著吳子原想偷溜離開時,謝行儉眼珠子一轉,拉住吳子原。 “吳兄不是說,來恭賀小弟的嗎,怎么才來就要走?” 謝行儉故意抬高聲音,羅家書肆門口人多,他一張嘴,好些人看過來,尤其是那些還在排隊沒買上考集的人。 這些人守在羅家書肆門口半天了,早已等的不耐煩,好不容易聽到沖突聲,正好過來湊湊熱鬧,好轉化一下排隊帶來的焦慮感。 謝行儉察覺到十幾雙視線投射過來,不由嘴角抽了抽。 他之前在雁平就說過,最愛八卦的,也許非每日聚集在村頭說東說西的婦人,反而是那些看似寡言少語的男人們,才是追逐八卦的中心人物。 比如說他爹,他大哥。 每回他從縣學回去,兩個大男人就將他堵在房間里,東打聽西打聽,他一說起縣學哪位同窗的趣事,兩人就捂著嘴笑的賊兮兮。 他還記得府城地動前,他爹和趙廣慎他爹當著他的面,一個勁的調侃他以后的婚事,嘖嘖嘖,他到現在還記得他爹和趙叔兩人嗑瓜子八卦的滑稽模樣。 也不知他爹現在收到他寄回家的書信,會有何反應? 他上個月就將他跟羅棠笙的事一并寫在家書里了,想必這會子,書信已經到了雁平吧。 謝行儉想象不到他爹娘若是知道他要給他們娶回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會是什么表情? 按照他爹娘的性子,應該會熱淚滿眶大哭他開竅啥的,過分點的怕是會開祠堂跪謝祖宗保佑等等。 謝行儉不敢相信,真的到他成親那天,他爹娘該樂成什么樣。 嘿嘿嘿,不止他爹娘樂,他也蠻期待兩年后的光景…… * “行儉兄!” 宋由美扇子磕頭,無奈的踹了一下滿臉春意闌珊的謝行儉,低聲道,“想什么呢!” 謝行儉猛地回神,見面前吳子原被他扯的臉色發青,他訕訕的松手。 “吳兄對不住了!” 謝行儉斂起情緒,垂著腦袋對吳子原低語一聲,“我不想與吳兄交惡,只吳兄親自送上門來,我難道會輕易放吳兄走?” 吳子原嘴唇輕顫,同樣壓低嗓音,“你想怎樣!” 圍觀的書客們見謝行儉和吳子原突然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不僅不走開,還如無其事的豎起耳朵偷聽,有些放肆的,直接上前,卻被吳子原一個狠厲的眼神斥退。 謝行儉笑了笑,臉色古怪,問吳子原,“剛才由美兄說的話并非胡編亂造,吳兄比誰都清楚,清風書肆原來的考集是由我,還有我其他兩位同窗好友一同寫的?!?/br> 吳子原神色有些不安,正要說話,謝行儉卻搶著開口,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道,“清風書肆想簽誰出書,我管不著,我也不想管,現在的清風書肆考集誰出我也不在乎?!?/br> 謝行儉輕笑,“我在乎的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當著吳兄的面,談及雁平的考集時,為何吳兄不幫小弟言語一二呢?而是任由大家誤會雁平的考集是你出的呢?” 吳子原被謝行儉溫言溫語質問的額頭直冒冷汗,雙腳下意識的往后倒退。 周圍的人都是人精,光看吳子原變臉就猜到有問題,有些膽大的還將手放在耳后,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