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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關了美人巷,也算是為大家做一件好事,等到了年底,我往上跟郡守大人匯報也有話說?!?/br> 勁衣官差忙拱手笑道,“府城經年動亂,如今大人上任不到半年,就恢復平安,郡守大人若是知曉此事,大人的前程必是年年攀升,如花似錦?!?/br> 馬屁拍的到位,知府大人哈哈大笑,室內一片祥和。 謝行儉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縣學讀書,他爹上午來過縣學一趟,將謝行文的消息大致和他說了一遍,讓他安心讀書,此事已經結案。 謝行儉實在沒料到謝長忠和劉氏會放棄謝行文這么個童生兒子。 看來斷親果然是有必要的,謝長忠就是一頭毒狼,披著讀書人的皮,內里其實早已腐爛,竟然狠心到親生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任其自生自滅。 既然人逃了,倒也省了他之前精心準備的計劃。 謝長忠一家子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否則別怪他出狠招。 有關美人巷的消息這兩日縣城也在流傳,因為涉及到縣學幾位同窗,林大山在散課后偷偷摸摸的開了個茶話會,專門扒美人巷有關書生的小道消息。 “我爹說,乙班好幾個同窗都已經退學歸家了,說是沒臉再呆在縣學?!绷执笊竭駠u道。 “這有什么丟臉?”有人不以為然,“大丈夫不風流,妄稱男兒,不過是睡了一晚美人巷,有什么大不了?!?/br> “你倒是說風涼話?!敝x行儉不贊成道,“風流也要看場合啊,難道你敢折了科考機會跑去快活?嘖,不貲之損,反正小弟承擔不起?!?/br> 他們甲班同窗之間早已混熟,大家都知道謝行儉說的是實在話,并沒有譏諷人的意味。 “話雖如此,只是這快活一事,儉弟尚且年紀小,恐怕還未嘗過吧?!庇腥诵Φ臅崦?。 “是了是了,因為沒品過女子滋味的好處,儉弟才會對此事不屑一顧,一旦沾上,嘿嘿?!?/br> 謝行儉一噎,滿面黑線。 好端端的開什么黃腔,還拿他起調。 他雖沒談過戀愛,但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靈魂,上輩子總見過豬跑吧? 他又不是真的純情男孩,上輩子電腦里的資料好幾個G呢。 實踐拼不過這幫成過親的,若是談理論,他差不到哪里去! “哎!”林大山憋著笑,拉長聲調按住同窗。 “你這話誅心了,行儉尚未定親,你跟他說這些作甚,為時過早哇?!?/br> 邊說邊邀著謝行儉肩膀,朝大家笑嘻嘻的眨眼,“他連姑娘家的小手都沒牽過,你們就說那些洞房才做的快活事,豈不是想讓他一步登天,難哉也!” 對面的書生被林大山滑稽的話語逗的開懷大笑。 謝行儉受不了大家這樣當眾拿他取樂,便靈機一動,裝腔作勢道,“都歇歇吧,學堂重地,談這些兒女情長做什么!” 說著,側過身子轉移話題,追問林大山,“你剛說乙班學生退學回了家,那參加鄉試的秀才們呢?也都回去了?” 林大山笑夠了,見謝行儉認真詢問他,立馬斂起笑容。 “秀才沒退學,不過請了些時日的假,說是想回去閉關冷靜,畢竟人言可畏,避避風頭也好?!?/br> 秀才們的做法,謝行儉其實能猜到,只不過這些人有些可惜了。 按林教諭的說法,這批秀才有幾個還是稟生,恩科鄉試若是高中,就有機會上京面見新帝,一旦機遇好,脫穎而出成為新帝的能用之才,那么他們的升官之路必是一片光明,前途坦蕩。 可惜,沒有一個抓住機會。 且不論前途渺茫,就說稟生的聲譽。 臨考**,換言之,就是玩物喪志、品行不端,這樣的稟生,以后誰敢出錢請他們作保? 因而丟了一次升官機會不說,還白白斷了進賬的來路。 所以說這一場快活事對這些秀才而言,損失簡直可謂慘重。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息之間就想到這層厲害關系,皆是感嘆不已。 “我們同情他們作甚!也不看看自個,我們今年也是落榜生啊——”不知是誰哀嚎一聲。 此話一出,幾個今年參加院試的人似是被利箭猛地刺中心臟,皆是紅著臉眼神飄忽。 “不打緊,明年又是鄉試年,你們學問扎實,不急于這一年?!滨r少說話的林邵白突然開口安慰人。 因到了飯點,林邵白說完這句話后,便喊著謝行儉、魏席時去了食館。 經由林邵白安撫過的老童生們,臉上再次掛上笑容。 “說的也對,與其整天怨天尤人,何不看淡些?!?/br> “對!進甲班之前,就聽說林師弟記憶超凡,學識淵博,我倒是想與他一起下場比試比試,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過目不忘,哈哈哈!” 幾人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紛紛樂起來。 剛準備出發食館,身后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林大山淡淡道,“你們莫不是忘了一件事?” 老童生們:“恩?” 林大山背著手,飄飄然道,“林邵白早已是秀才了,故而明年壓根不用下場院試?!?/br> 老童生們:“……” 扎心了。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很快就到了十月間。 聽到林教諭說放三天旬假,謝行儉火急火燎的收拾好書箱,飛奔回了鋪子。 半個月前,他就接到他爹說新宅院已經翻新修好,因為這是他爹買的第一棟屋子,且花了心血從里到外整修了一遍,他爹便想著等他放旬假,一家人一起過去瞧瞧。 他家買的是半新屋,所以沒有上梁一說,但搭建好了,闔家需要進去生火做頓飯慶祝一番,這是他們林水村的風俗,叫暖居。 原是要請鄉親們吃上一頓,只是他家宅院落在縣城,大老遠的請人不實際,謝長義想了想,便將這一環節省了。 不過倒是買了一掛爆竹回來慶賀,他家宅院周圍幾家都住著人,他爹便又掏錢買了幾包糖子,準備那日拿出來給周圍的人散散,圖個喜慶。 謝行儉趕回鋪子時,他哥正在收拾糖果。 “小寶你回來的正巧,快來——”謝行孝眼皮子一抬,朝謝行儉招手。 謝行儉放下書箱走過去,“咋了哥,咋是你在這包糖果,蓮姐兒呢?” 說著他伸著脖子往里張望,“爹跟娘也不在,鋪子里不會就哥一個人???” 謝行孝寬大的手指笨拙著包裹好一顆糖果,沒好氣的哼一聲。 “可不就留我一人看鋪子,還喊我包糖果,黏不拉幾的,沾的我身上到處都是?!?/br> 說完,攤開雙手,委屈的向謝行儉訴苦。 “你看看我這雙手,全是糖漿,都跟皮沾一塊了,等會洗起來麻煩的很?!?/br> 謝行儉這才將注意力放到糖果上,這一看可把他樂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行儉前頭還有一個夭折的二哥,不知道大家可還記得,指路第4章,有提到~ ☆、【65】 “這是糯米糖?”謝行儉驚喜道。 糯米糖原材料是由糯米, 轟炸焦香后, 倒入鍋里與熱蜂蜜攪拌,出鍋后趁熱搓成拳頭大小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