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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破皮處不再流血,有一層層淺淺的痂。沈雋意沒忍住地低下頭,輕輕吻了下。等他全部擦完,習慣性地看了下時間,才過了十幾分鐘,他卻覺得好像過了幾個小時似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低低地呼出一口氣,“這誰能忍得住啊,我能,我可真牛逼?!?/br>沈雋意單方面夸了自己兩句,拉開衣柜找衣服給他穿。衣柜里透著一股清清淡淡的雪松氣,和他身上一模一樣,看來是某種香水的味道,很好聞。傅清疏的衣服只有兩色,黑色和白色,按照顏色區分的明明白白,跟黑白無常似的,沈雋意在心里“嘖”了聲,找出件白襯衫有找了個能當做睡褲的東西。他拿完了,側身正要關柜門,手忽然一頓。那個木盒子。上次他在學校里見到祝川給他的那個盒子?沈雋意回過頭看了眼床上依舊昏睡的男人,鬼使神差地伸手拿過了盒子,揭開。五支玻璃管,靜靜地躺在木盒里,因為他剛剛的觸碰倒映著燈光一晃一晃,顯然就是他今天用的那個禁藥。沈雋意蓋上盒子,將柜門關上,斂著眉給他穿衣服,然后端起水盆去衛生間將毛巾洗干凈掛起來,又重新拉開柜門,拿著木盒子轉身出了房門。他坐在客廳里,靜靜地看著那個木盒,幾乎能將它硬生生刻出花兒來。這種藥不僅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征,他還是個“毒藥”,對身體傷害極大,像母親那樣的常年嘔血,連端個碗都要發顫,更遑論她還能拿槍,cao作戰艦。沈雋意閉上眼,頭一回放任自己在腦海里回憶起母親的樣子,沒有模糊,清晰的仿佛上一秒才見過。她長得很美,但她眼里的不服輸才是最美的,她偷偷地襯著沈開云不在,跟他講起自己當年帶著戰艦征戰的時候,眼里有光,身上也發光。母親到死,都沒有認過輸。死對她來說不可怕,被沈開云那樣踐踏折磨才是認輸,她怕自己終有一天會徹底沉淪,變成真正的“沈煙”。那些Alpha,站在食物鏈頂端,享受著基因給他的高人一等的待遇,怎么懂得被硬生生打碎尊嚴,成為被欲望驅使的奴隸是什么感覺。沈開霽能輕而易舉地說原諒,因為他覺得在他眼里那些都無傷大雅,沈開云那么“愛”母親,為了她寧愿與世界為敵,他多偉大,多可憐。母親多不識抬舉,被他這樣“寵愛”還要尋死。母親死的那年他九歲,但從他一出生一有記憶開始,母親的樣子就刻在他的腦海里,被情欲驅使,毫無尊嚴,然而每次沈開云走了以后她就開始嘔血,甚至自殘。她的身體抵抗不了沈開云,但精神可以。那時候她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了自己自殺,她躺在床上,身上還有沈開云留下的白色的、干涸的東西,床單半遮著她的身體。露在外面的身體青青紫紫還有許多縱橫交錯的鞭痕,毫無尊嚴可言。沈雋意見過母親當年驕傲的幾乎睥睨全世界的樣子,在錄像帶里,她偷偷藏著的,沈開云不允許。有一次她放給自己看,被沈開云發現了,她足足被沈開云鎖在房間里一周,凄厲的求饒和哭聲響徹整棟別墅。沈家的大宅人人冷漠,沒有人在意,甚至覺得Omega做錯了事就要被懲罰。他們不知道,母親只是給自己的兒子看看自己當年的模樣,她其實不是現在這樣放縱又下賤的樣子,她也曾驕傲,燃盡人間絢爛色。沈開云不喜歡她那樣,覺得那樣的她不被自己掌控,他要她臣服,完完全全地從身到心的臣服,即便不能,屈服也可以。那天。小小的沈雋意擰開門把,跌跌撞撞地跑進房間里看見她的樣子,原本藍色的瞳仁幾乎血紅,眼白布滿血絲,嘴唇咬的血rou模糊,黑亮的長發裹成一團,已經崩潰。不知道是被情欲,還是被折磨。她說:“雋意,mama愛你,但是mama堅持不了了,你原諒我,幫幫我?!?/br>沈雋意親手殺了她,用他們一家四口的合照打碎了,他用一片玻璃結束了她的生命。沈遙沒有見過母親這種樣子,她不知道沈開云做過什么,她可以輕易說原諒,但他不可以。如果連他都原諒,母親的尊嚴就徹底被踩在了塵埃里,任人踐踏。沈雋意看著自己的手,他小的時候見母親痛苦,發誓要學醫要救她,然而學醫根本救不了她,他看過太多人因為這種藥失去生命,像母親一樣。他束手無策。救不了母親,也救不了那些人。沈開云是個廢物,他也是。傅清疏這種人,清高冷傲,為什么也要碰這種藥,他再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另一個人在他的生命里,因為這種藥而失去生命。沈雋意睜開眼,看著桌上的手機被震動畫了一個圈,輕輕顫抖。他拿起手機,指尖在紅色和綠色兩個鍵位上挪動了幾遍,回過頭看了眼樓梯,這輩子頭一回接了那個人的電話。那邊是凌晨三點,和這邊有四個小時的時差。他竟然沒睡。“雋意?!?/br>對方的聲音很溫和,像是一個儒雅斯文的前輩,聲音不算低沉但很好聽,仿佛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讓人非常舒適。但聽在沈雋意的耳里卻仿佛是一道冰錐,猛地刺破了耳膜還要往里鉆再擰上一圈。沈雋意手指發顫,必須死死地咬著牙才能忍住不把手機摔成粉碎。“遙遙到你那里沒有?她現在懷著孕,我說讓她別擔心你,不用過去她就是不肯……”“有事說事,沒空跟你扯淡?!?/br>沈開云猛地頓住,呼吸也停了下,直到憋得他胸口發疼,才說:“過幾天是你mama的忌日,我想去看看她,她一個人在那邊也很孤獨,一定很想見你,你回不回來?”沈雋意說:“不去?!?/br>“你離開家那么久了,就不回來看一眼嗎?她去世的早,我知道你跟她可能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又恨我,可她到底是你mama,你就不能回來讓她見見嗎?”沈雋意心里的怒氣幾乎滅頂,拼命克制才能忍住不冷笑出來,淡淡地說:“人死了就是一把灰,沒什么好看的?!?/br>“你!你怎么說這種話!”“我說什么話了?”沈雋意身子繃得筆直,坐在椅子上像是一把被安在武器架上的長槍,利落又鋒利。“你mama身子不好,她也不是故意不要你的,她很愛你,你說這種話就不怕她傷心嗎?”“您沒事兒吧?!鄙螂h意說:“她死的時候我九歲了,該長的腦子都長全了,她愛不愛我我心里有數,你少在我面前演慈父,我不是沈遙,不吃這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