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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炸肥蟲,煮硬殼蟲,燉蚯蚓,做成爛泥狀的稀粥等等……她別的還能撐住,硬殼蟲一上來就逃了……” 文臻:“哈哈哈哈哈追你的人可真倒霉,幸虧當初我一開始看你不順眼……” 燕綏:“嗯???” 文臻:“……不不我是說當時看殿下覺得風姿韶秀驚為天人,心想這般人物我如何高攀得起,自然不敢肖想……” 燕綏:“可以肖想,隨便肖想,比如現在……” 文臻:“……燕綏你有完沒完,你是不是在裝??!” …… 蘭旖在自己房內,氣了半夜,好幾次收拾東西要走,門都打開了,卻最終還是停住。 中文帶著德語日語英文,就等在長廊里,看她要走,按文臻吩咐的,也不攔,殷勤上前道:“蘭門主可是要走?這來去匆匆的太辛苦,要么歇一夜再走?如果您急著走也成,”說著便招呼店家,“開火,燒水,把水熱熱灌一壺,把晚上我們夫人親手做的餅也熱了給帶著?!?/br> 蘭旖沒想到人家不留,倒賭上了氣,又有些好奇,扶著門框道:“不怕我走了,你們主子就死了?” 中文便擦淚:“我們自然是想蘭門主留下來的,任什么也大不過主子性命,只是夫人威重,主子更不能違背……蘭門主,水和餅來了,您慢走?!?/br> 蘭旖倒不想接了,自己走那叫硬氣,這般被人禮送走反覺得沒面子,便道:“我要求并不過分,都不爭大小了,你們夫人也忒小氣?!?/br> 中文便道:“這事我們做屬下的不敢置喙。但也萬萬不敢委屈蘭門主?!?/br> 說著便將餅遞上來,蘭旖一看那餅,外頭一層黃綠色的醬,散發著濃香辛辣的氣息,頓時來了興趣,中文還在那說:“這餅重新熱過口味有差,我們夫人現做的才叫美味,可惜蘭門主吃不著了……” 蘭旖便接過餅,想著那新鮮的餅的美味,有點不舍,卻又下不了臺,人家干糧都送來了,只好道了謝,慢吞吞拿出自己的小包袱,走了。 中文看著她背影,呵呵一聲。 蘭旖走了一陣,半夜三更的,還是換了家客棧投宿,身上銀錢已經不多,她原本就帶著算好的銀錢趕來的,想著只要遇見燕綏自然不用再花錢,來的路費夠了就行,沒想到轉眼就要走,而燕綏屬下禮節備至,但是卻沒給銀子,小客棧難免各種不講究,蘭旖便只準備和衣躺躺,她躺在那臟兮兮的木板床榻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拿出那餅慢慢啃,入口的辛辣美味讓她幾乎想哭出來,卻又不知道能為什么哭。 她把餅吃完,也覺得困倦了,便合眼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見簌簌動靜,睜眼一看,便見床榻下密密麻麻,黑壓壓一長條硬殼的蟲子,正蜿蜒著順著床腿往上爬。 蘭旖尖叫一聲,騰地跳起,連自己的一身武功都忘記了,cao起枕頭被子往地上一蓋,甚至都不敢跳上去將蟲子壓死,直接奪門而出。 跑出門那種渾身發癢瘆人的感覺還在,她匆匆又去了一家投宿,依舊的臟,剛合眼沒多久,忽然睜眼,然后就看見頭頂橫梁上的蜘蛛網,蜘蛛網上掛滿了黑色的甲蟲。 蘭旖再次狂奔而出。 渾身亂抓一陣,再次投宿,自然也逃不掉蟲子入夢的命運。 一夜折騰下來,人疲倦惡心不說,接連住客棧,最后一點錢也耗光了。 身無分文的蘭旖想回去,想那高級干凈的客棧,美味香脆的餅,和傳說中新鮮出爐更加美味的餅子,但是又拉不下這臉面,她在街上游蕩,特殊的發色和眼睛以及容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忽然就有一個面目慈善的婆子和她搭訕,請她吃酒樓,邀她去家里住,說一見她便覺得有緣,想要收她做干女兒。 蘭門主自然是不屑做一個普通婆子的干女兒的,但卻不愿意離開燕綏附近,一夜沒睡,沒洗澡,衣裳也臟了,急于找個地方換衣裳歇腳,看那婆子插戴齊全,衣裳講究,顯然家境不錯,也便含糊應了,想著大不了回頭教她一兩手功夫也算報答了。 便跟著那婆子上了馬車,然后在一處宅院門口停下,宅院紅門紅燈,裝飾講究,里頭曲徑通幽,小橋流水,無數美人嬉笑婉轉,穿梭其間,仿佛便是傳說中的大戶人家,蘭旖十分滿意,便聽那婆子安排,去洗漱換衣裳。 當她把身子泡進熱騰騰的水里時,滿足地舒了口長氣。心中微微得意,想著沒有錢又如何,憑自己這冰雪神容,自然到哪都會引人膜拜供奉的。 這么想的時候,忽然覺得很熱,很癢,那癢并不是肌膚之癢,倒像是從體內生出,波回蕩漾,起伏不絕,人因此也懶洋洋的,酥軟得像一灘水,她躺在浴桶里,伸出發紅的光裸的手臂,忍不住發出低低的鼻音。 隨即她便覺得不對勁了。 仿佛是中了藥? 什么藥? 雖然不明白是什么藥,但她還是立即起身,但是兩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她大駭,忽然聽見腳步聲,然后就看見一個大漢闖了進來。 她只來得及拿起浴巾遮住胸口,正要怒喝讓人滾出去,那人便已經往浴桶走來,一邊走一邊yin笑道:“……喲喲今兒個這個果然是個新鮮貨色……” 蘭旖心中轟然一聲,隱約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羞怒急氣之下拼命運氣,丹田內卻空蕩蕩的,眼看那一臉邪笑的男子已經快要到了近前,心一狠眼一閉,牙齒便要狠狠對舌尖咬去。 忽然眼前人影一閃,什么東西飛快地塞到了她嘴里,正好被她咬著,頓時滿嘴香甜。隨即頭頂一黑,一件大氅已經覆蓋了下來,隔著大氅,隱約聽見女子的冷笑聲,男子的慘叫聲,器物的碰撞聲,還有那婆子的驚呼和尖叫,她又羞又氣又慚愧,只覺得熱血一涌眼前一黑。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穿著整齊躺在干凈的床上,屋內淡淡香氣隱然熟悉,屋外傳來采桑和文臻說話的聲音,她不想承認,聽見她們語聲的那一刻,她竟然覺得安心。 文臻站在蘭旖房間外,頗有些啼笑皆非,她沒想到這女子竟然小白到這地步。原本她只想逼得她彈盡糧絕不得不回去,或者吃點小虧自己出手,蘭旖性情驕傲,欠了情就會手軟,到時候好徐徐圖之。 誰想到她竟然會給牙婆騙走!賣到窯子! 幸虧英文一直跟著,見情況不對急忙回報,她帶著采桑疾奔而去,才將人救了回來。 這讓她有些后怕,為達目的耍些小手段也罷了,真要害人家姑娘失了清白她這輩子也沒個安心了。 所以把那牙婆狠揍了一頓,那大漢也沒饒過,好在她去得及時,那人連蘭旖的臉都沒看清。 聽得里面的動靜,她才讓采桑去給蘭旖送新的換洗衣裳,蘭旖見采桑神色如常,又聽見文臻在門外和路過的中文等人道:“我怕蘭門主在外頭住不習慣,想想還是出去將人請了回來,總歸是咱們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br> 中文等人便恭敬應是。蘭旖聽出他們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么,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