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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面前的人是誰,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可齊云深已經再次扼著他脖子,咚地一聲把他給壓進了水底。 又是一陣窒息掙扎,文臻沒了用武之地,雖然她也很想親自上手,但是總歸眼前才是莫曉的親生母親。 看著那在水底掙扎的人,她忽然想起當年在翠湖水中掙扎的自己。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嘩啦”又一聲,永王再次被拎了上來,齊云深臉容獰厲,“這一下,是請你還我,懷孕還被追殺的仇!” 永王還沒回答,咚地一聲又被砸到了水下。 過一會,嘩啦一聲又被提上來,“這一下,是請你還我,被你恩將仇報,下毒逼瘋的債!” 永王喉間發出一聲長長的喘息,唇角溢出血來。 齊云深眼圈深紅,手一按,“咚”地一聲水面再次被砸破。 直到那水下的人窒息將死,嘩啦一聲,才狠狠將人提起。 “這一下,是請你還我,母女被迫分離二十余載的怨!” …… “咚?!彼孀财浦曇淮伪纫淮纬林?。 “嘩啦”一聲永王再次被濕淋淋拎起。 齊云深此刻像再次變回了瘋子,每一寸眸光都血紅,聲音凄厲若嚎哭。 “這一下,是請你還我,女兒被親生父親害死的孽!” 神智已經半昏迷的永王有點遲緩地抬起頭來,迷茫地盯著齊云深,顯然前頭的事他都明白,唯獨最后一句聽得懵然。 文臻慘笑了起來。 齊云深眼淚滾滾而下,呸地一口吐在永王臉上:“莫曉!君莫曉是我的女兒!” 永王猶自懵著,好半晌才慢慢反應過來,君莫曉他當然知道,當初湖州他兩次親自對她彎弓,前些日子他下令定州軍夜襲湖州軍,正是被君莫曉壞了事,他當時得知,還很是惱怒了一陣。 此刻他腦中一片嗡嗡亂響,嘴唇開合了兩次,才啞聲道:“……什么?這不可能!” “我只和你在一起過!”齊云深手指用力,文臻眼看永王快被勒死,便上前在他腰間尋摸令牌。 “不是……不是……我不能……”永王勉強逼出幾個字,“我不能……有后啊……” 齊云深手指一松,“什么?” 文臻也愕然轉頭。隨即她冷笑道:“如此甚好。你若不是莫曉親爹,我殺你便可更兇狠些?!?/br> 永王咳嗽一陣,冷笑一聲,道:“殺便是了……咳咳……何須牽扯這些不相干的事兒……齊云深,我自認待你不薄。你雖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也曾真心相待。之后你失蹤,再回來時也已經瘋了,將太子錯認成我,說那些胡話。我明知出頭會引起懷疑,依舊出來安置了你,給了你側妃的名號,明知留著你不妥當,還是保住了你的性命……我看你還是個瘋的,不知道哪兒來的私生女,竟然也這么算在了我頭上!” 第四百三十八章 傀儡戲 最快更新山河盛宴最新章節! 齊云深手指一松,“什么?” 文臻也愕然轉頭。隨即她冷笑道:“如此甚好。你若不是莫曉親爹,我殺你便可更兇狠些?!?/br> 永王咳嗽一陣,冷笑一聲,道:“殺便是了……咳咳……何須牽扯這些不相干的事兒……齊云深,我自認待你不薄。你雖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我也曾真心相待。之后你失蹤,再回來時也已經瘋了,將太子錯認成我,說那些胡話。我明知出頭會引起懷疑,依舊出來安置了你,給了你側妃的名號,明知留著你不妥當,還是保住了你的性命……我看你還是個瘋的,不知道哪兒來的私生女,竟然也這么算在了我頭上!” 如果不是心情太壞,文臻險些都要笑了,怎么,這東堂皇室,一個個的,都流行不認親生兒女么? 齊云深卻有些懵了,看永王說得理直氣壯,越發心中悲憤,抬手就要揍,文臻忽然上前,把了把永王的脈,隨即一聲冷笑:“誰告訴你你不能生的?” 永王道:“太……”隨即便住了口,淡淡道:“自然是本王信任的人?!?/br> “太后是吧?你親娘是吧?你覺得親娘不會騙你是吧?尤其事關子嗣的這種大事,怎么會有親娘不希望抱孫子呢?讓我猜猜她怎么和你說的?你那個好哥哥早年給你下了毒,所以你終生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 文臻一邊說一邊忍不住冷笑。 燕氏皇族真叫人沒話說。 永王目光一閃,隨即道:“文臻,你素來狡猾,你以為我會信你?” 文臻悠悠道:“你娘不容易啊。為了你委曲求全,為了你僻處香宮,為了你殫精竭慮,為了你謀劃周全。你愛她,敬她,憐她,當然不會不信她反來信我。而且你也想不通,為什么你娘會騙你不能生育呢?如果她是騙你的,為什么你府中姬妾這么多年確實也沒有一個能生育呢?” 永王冷笑,一臉不信,目光卻微微一斂。 “你怎么不問問,當年你得齊妃救命之恩,將她秘密接入府中,后來她是怎么失蹤的呢?” 永王目光轉向齊云深。 “那時候你又去云游了,而我發現我懷了孕,”齊云深冷冷道,“我當時也無人可說,正巧府中有位待我不錯的老嬤嬤,我便和她說了,然后當晚我便遭到了暗殺,我連夜逃出……” “我不是留了幾個忠心護衛給你了嗎?” “是那幾個人護著我一路逃出,有的死了,活下來的兩個一直將我護送到了我娘家,后來做了莫曉的師父,我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有傳信給你,想來是被追殺路上發現了某些端倪,不敢再聯系你了,但在被追殺路上我中了毒,生下孩子后發作,漸漸便忘記了很多事,連孩子都記不清楚了,只隱約記得你,還記得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便不告而別走了,卻又忘記了你的形貌,將太子當成了你……”齊云深閉上眼,吸一口氣,輕輕道,“現在我想起來了,燕時信,我找到你了,我要告訴你,我們有孩子了,她小名叫阿巧,大名叫君莫曉,很美麗,很可愛,很颯爽,是你喜歡的那種性格,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我們有孩子,有個女兒。 然而你知道的那一天,她便已死去。 死于你的命令之下。 死于那夜飛雪之中。 永王忽然晃了晃,又晃了晃。 噗地一口血,再次染紅池水。 “君……莫……曉……” 君莫曉,請君莫曉,請你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啊。 這唯一的子嗣,這半生的牽掛,這近在咫尺卻不得相認的父女之緣。 文臻的聲音冷冷淡淡響在他身后:“那位嬤嬤是苗嬤嬤,她是誰給你的,她后來是不是不見了,想來你應該還記得。你便不信我,明兒去找個府外的大夫給你把脈,看他們怎么說。至于這宮中和你自己府中能給你請脈的,那都是你娘的人,你要信他們我也沒辦法?!?/br> 永王坐在溫泉池中默然,散亂的衣袖飄萍一般浮在水面上。 “知道你娘為什么會這么做嗎?” 永王沒有說話。 文臻也沒繼續說,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