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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硬地打斷她:“大人不能吃!” 君莫曉一怔,文臻又笑了。 張夫人已經察覺了方才她的殺意,依舊暗示她知道懷孕的事,這是表態了。 有這份心,就夠了。 這次她的笑容,便溫柔了許多,道:“夫人說的是。夫人是過來人,若還有什么需要禁忌的,或許也可以提醒我一二?!?nbsp; 張夫人暗暗松了口氣,心知大人這么直接地認了,那就是把她當了自己人。隨即坦然道:“大人極其謹慎,老婆子沒什么可叮囑的。老婆子只和大人說,您但有需要,張家萬死不辭?!?nbsp; 頓了頓她又道:“說起來似乎是老婆子救過君姑娘,賣了大人一個好。實則大人和殿下早就救了我張家,若不是殿下,張家的家產遲早給那個老不修折騰光,便不折騰,我那幾個兒女,性子都弱,又如何能是那群如狼似虎的私生子對手?殿下的恩德,張家必定要報的?!?nbsp; 文臻點點頭,彎起唇角。心想張夫人提起燕綏,這是也猜到孩子是誰的了。 張夫人則感嘆地看著她,心想誰說這位心如鐵石?提起殿下,她連眼眸唇角都彎得如此甜美,真真是沐浴在愛意之中的小女子才能有的模樣。 這個孩子是誰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兩人打了半天啞謎,君莫曉聽得一臉懵逼,腦袋來回擺動,“你們在說什么……” 到此時,再瞞著君莫曉就太不厚道了,文臻溫柔地對她拍拍肚子,道:“莫曉,恭喜你,你要做姨姨了?!?nbsp; 君莫曉瞪著她肚子,好半晌終于反應過來,啊地一聲沖上前來,伸手要摸,驀地又收回去,回去之后扎煞著手不知道干什么,想了半天,在地上翻了個跟頭。 文臻噗地一聲,在一邊的采桑險些笑破了肚子。 翻完跟斗的君莫曉直起身,神清氣爽,終于恢復正常,走過來將文臻衣裳一掀,看看她肚子,倒吸一口涼氣,回頭伸手把帶來的籃子一拎,和張夫人點個頭,道:“行了,我知道了,走了。夫人自便?!鞭D身就走。 文臻目瞪口呆。 “哎你跑什么??!” “急啊,好多事??!你肚子已經不小了,孩子的小衣裳,尿布,玩具,被褥和諸般用具,還有你需要用的東西,穩婆,大夫,都需要準備起來??!” “要你愁這個,我們這邊早就在秘密準備著了!” “那還差不多,但我也要趕回去做衣服啊,孩子衣服得選些好棉布細細地做……等等,你是沒工夫準備的,誰給你準備?采桑?寒鴉?冷鶯?好啊,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最后一個知道,文臻,文小臻,我還是你的莫曉嗎?你心里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莫曉,近檀也還不知道呢?!?nbsp; “是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采桑,為何我忽然覺得我像個渣男?” …… “不知卯老緣何親自自川北趕來?對了,最近都沒有看見五公子呢。在下想著,莫非唐公子心灰意冷,欲待回川北了?那在下也有幾分鄉愁之思了呢?!?nbsp; “閣下真是明知故問。老朽此來,自然是為了湖州。湖州局勢如此,閣下到此刻居然想置身事外?” “卯老這話說得便有失公允了。湖州事件,在下可是破例親身參與,身先士卒,就差沒賠上這條不算賤的命,可你們唐家呢?五公子當時去了哪里?林崖棟準備如此周全為何也會慘???州軍竟然早已落入文臻手中,想來就是那夜作客毛萬仞迎藍山莊所得,當時五公子和文臻有私下接觸,他當真全不知曉?若他知曉,為何卻沒通知卯老和我等及時收手?” “閣下是在質疑我唐家無能呢,還是在質疑羨之通敵?閣下當時不也在迎藍山莊?為何也沒發現文臻竟然已經說動了毛萬仞呢?” “我可未與那女子正面相對,本想著唐公子才智無雙,由他出手,想來更多幾分把握,卻沒想,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閣下這話是什么意思?五公子是我唐家繼承人,與我唐家休戚相關,斷然不會做拿唐家百年基業開玩笑,此事不過是那女子狡猾詭詐,且有些運氣罷了?!?nbsp; “卯老,你若將一切歸結于運氣,那委實也太虛無了些,那咱們這盟約,不結也罷?!?nbsp; “閣下如此輕言毀約,卻也非君子所為!” “便不毀約,唐家在湖州勢力也已被掃蕩干凈,刺史大人雷厲風行,下手既快又狠,你唐家又還能翻出什么天來?” “呵呵,閣下這么說,可就太小看唐家在湖州的二十年經營了。是,唐家目前在湖州的官場商場勢力確實都被那女人拔了,但是要說唐家束手無策,還早得很!三關,最少還有三關,攔在那女人身前,她想要真正得到湖州,且先過了這三關再說罷!” “若是你唐家主事人對那女子別有用意,別說三關,便是三十關,那女子也依舊過得去?!?nbsp; “何至于此。閣下如果真不放心,那便由老夫接手湖州之事,親自布置那三關,便教那不知自量的女刺史,魂斷湖州!” “卯老這么一說,在下對那三關可就真好奇了,不知在下可有緣一聽?” …… 再一個月,湖州治中黃青松,兵曹龔鵬程等人被查出中飽私囊,收受賄賂,勾連匪眾,圖謀不軌,謊報賦稅等罪名,剝奪了所有的賞賜封誥,消息一出,再次全城顫栗。 文臻收到朝廷下文時,不出意料地笑了笑——還真以為會讓他們享受死后哀榮呢?她可沒這么好心。 文臻查出來的賬冊和最后的核算數據,都交給了朝廷,并沒有給出確切數字,只讓朝廷自己推算,最終推算出三倍往年賦稅金額,也就是說,湖州每年的賦稅其實只有三成半是交給朝廷的,其余都流到了唐家的口袋。 當初湖州四月事件是因為賦稅謠言引起,文臻自然不肯背鍋。直接公布了往年賦稅總數,宣布今年要調整。但絕不會調高,以安民眾之心。 此時已經入夏,今天夏天的雨水卻很少,文臻有點擔心大旱,在給朝廷的奏章中,再三請求不要猛調賦稅,三倍絕不可行。并在連續一個月沒下雨之后,先是召集湖州巨富商談,得到了萬一旱災他們傾力支持賑災的承諾。而每年年中的豐寶倉查倉時間也要到了,文臻親自接了朝中下來的查倉官員,一同前去豐寶倉。 豐寶倉大抵就相當于文臻現代那世聽說的常平倉,湖州豐寶倉是東堂最大的幾個糧倉之一,承擔著儲備糧食,平抑糧價,以及轉供軍需的作用。部分糧食由官府在豐年購買,部分則以賦稅方式在民間征收,待到荒年可請旨開倉出借糧種給百姓,秋熟后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