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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你打算放哪?放在你的宅子前門?” “那不就是你的后門,你怎么不干脆放你臥室里?!?/br> “也不是不可以,那這算什么,算提前送嫁妝?” “是你送的東西,自然是你的嫁妝?!?/br> “也不是不成?;蛘咚阄业钠付Y?” “這聘禮也太薄了些?!?/br> “再加上一個我夠不夠?” 文臻笑了笑,伸手摟住他脖子,“自然是夠的,有你一個就夠了?!?/br> 燕綏反手摟住了她,文臻懶懶地坐在他大腿上,嘴里胡亂地哼著歌,燕綏忽然笑道:“我送了這么一份重禮給你,你有什么回贈給我???” “唱首歌給你聽?”文臻隨口答。 “分手快樂?” 文臻嘿嘿一笑,知道這家伙自然是聽說過這首歌,當初就是唱給他聽的,“不,我們自己編個曲兒合奏吧?人生在世,總要留下些屬于自己的東西。說不定咱倆編的曲兒,能夠傳唱大江南北,經典永流傳呢?!?/br> “不就是你寫的?那許多菜譜也是你留下的,蛋糕兒,青史野史你都將注定留名,還不滿足?” “但是屬于我們倆的紀念,好像還沒有。你不想留下點什么東西,好教百世千代之后,世人猶有記憶,提起時會說一聲,那是燕綏和文臻一起創作的嗎?” 燕綏看定她,文臻也盯著他,想看他最后會不會說一句無所謂,愛情不是要留給后人看的。然而最終他笑了,道:“好?!?/br> “正好立火節最后一日的慶典,是平湖連歌。要么你就以這最后一任大祭司的身份,給他們展示一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祭司最后的贊歌吧。只是我好像不會樂器,你好像也不會?” “誰說我不會的?”燕綏的回答出乎她意料之外。 等到燕綏隨口說完了他會的樂器,文臻呆滯了。 除了笛簫之屬需要口吹的樂器他覺得臟,并沒有學之外,其余彈撥擊打類樂器,就沒有他不會的。 文臻喃喃道:“明明樂器大家的人設是唐羨之的,你好端端搶做甚……” 燕綏不說話,眼神里的表情明明寫著“就是因為他是樂器大家,我才不好好學,就是因為他最擅長口吹類樂器,我才碰也不碰”。 既如此便好辦了,文臻便讓人找樂器來,不想這留山山間,大多數都是笛簫簧之類輕巧口吹樂器,琴箏類很少,找了半天,中文才抬了一個巨物來,打開一看,卻是一個鳳首箜篌。 中文一邊擦汗一邊道:“是這邊一個寨子的寨主家里世代流傳的珍藏,據說還是幾代以前的王賜的,人家聽說大當家要用,巴巴地送了來?!?/br> 文臻倒向來喜歡箜篌的形狀流暢優美,再加上這鳳首箜篌向來是箜篌中的珍品,這架箜篌形如木梳,鳳首為飾,鳳首以紅桐雕制,刻工精美,連羽毛都絲縷分明,鳳目則是一顆寶光流轉的黑曜石,望之幽深若有魔力,確實一看便知是珍貴之物。 更讓文臻歡喜的是這樣的饋贈,預示著留山山民和千秋盟關系的轉暖,這樣的禮物自然要收。 燕綏并無異議,顯然對這箜篌也算認可,當即便收下了,試著撥了撥。 弦音清越,入耳便覺渾身舒泰,文臻回首,便看見廊下箜篌鳳首向天,絲弦分明如雪色簾幕,半隱半現燕綏昳麗矜貴眉目,轉側間光華流轉,似琉璃映明月??~碧錦袍衣袖下擺皆寬大,如水一般悠悠鋪展,四季樹五色斑斕的錦繡之葉,飄落光潔長廊上、衣角上、散開的如緞烏發上,再隨著箜篌悠遠之音微微蕩起。 一時間小院內外,天地都似在屏息。 半晌后文臻輕輕笑起,心想這真是太可了! 悄悄走下長廊,不想打擾燕綏試弦,不想驚動這一刻令人心口發窒的靜雅之美。 只恨沒帶一個太陽能相機,留住剎那驚艷,但回頭一想,美人當前,顰笑皆如畫,多少相紙也不夠耗。 她走出小院,想著自己該用個什么樂器,至于譜曲,燕綏定然是會的。 一出門就看見唐慕之,明明先前已經看見她走過來一次。文臻立刻反手掩住了門,唐慕之看見她這小氣的動作,眼白向青天。 文臻往食堂走,看見果然排隊的人越來越多,從食堂門口就快排到了谷外,中間不少留山山民,門口還有很多山民探頭探腦。問了一下鳳翩翩,才知道自從有人吃過了千秋谷的食堂,便念念不忘,然后最初養傷的那幾個人便試探地問能不能來幫忙做工,不要錢,就換一頓飯吃就行。 正好千秋谷內工程多,一些不重要的基本工程如果有人幫忙,谷內的兄弟就可以抽身去訓練,所以鳳翩翩請示過文臻之后,便表示了接納,只是文臻今日看這吃飯的人好像超出了預料。 排隊的人們已經看不出之前的劍拔弩張,都捧著餐盤喜樂融融,山民中一部分可能是新加入的,頗有些忐忑,另一部分已經混熟的,則十分自然地介紹著千秋盟的美食,但不管是什么神態,對于食堂的向往都一覽無余。 美食的力量實在無遠弗屆。 文臻駐足看了一會兒,便對跟過來的鳳翩翩道:“江湖撈再送物資過來的時候,讓帶幾個懂種茶園,種果樹,以及收山貨的商人進來。之后這些人要是想再以工換錢,就要他們每家每戶出一人來學這些炒茶種果之法。咱們的工程結束之后,這些人還想吃飯,就拿家里的茶果山貨來換?!?/br> 又對聞近檀道:“咱們不是還想開餐廳么,江湖撈全國鋪開的店已經不少,接下來就開家常菜的酒館吧,快捷方便的那種。蒼南滇州氣候合適,蔬果甜美,物產豐富,食材也別致,就在這兩州先開,菜譜就先拿千秋谷食堂里的這些?;仡^以你的名義,聯系本地的江湖撈的東家們開個會,制定一些基本章程?;疱佅鄬€是貴了些,這回走平價快餐路線,豐儉由人?!?/br> 按文臻的想法,飲食的推廣,還是要先平價再高端,先鋪開排面,再談提升。 聞近檀都應了。文臻又道:“等到咱們的店開起來,在這些蹭吃蹭喝的山民中先招工,愿意走出大山的,就給他們機會走出去,正好咱們自己開店的初期人手也解決了。這兩州飽和了,下一步便是長川,如果人手不夠,去信天京,讓君莫曉給你們安排?!?/br> 現在君莫曉在天京,易人離在長川,聞近檀在蒼南,都是文臻定下的這兩年旗下產業的集中地,正好占據三角,可往全國范圍內輻射。 唐慕之跟在幾人身后,聽著文臻三言兩語,就完成了山區人民的致富、分化、融合、以及未來走出大山的計劃,甚至還順手把自己的產業人手問題都安排明白了。 雖然不服氣,但是仔細想想,她也不得不承認,文臻是個做實務的人。安排起事務來行云流水,真的很難讓人理解,她不過也才十八九歲,何以目光如此遠大。 這么一想,又隱約服氣了一點點。 文臻倒沒覺得什么,她并不認為自己是個聰明的人,只不過現代那一世,經過了信息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