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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文臻圍住,有人笑道:“滿花寨子最美的花兒,今兒終于要捉到自己心愛的兒郎了!” 文臻偷溜的步伐已經要抬起,聽見這句“滿花寨子”,頓時不動了。 剛才看過地圖,滿花寨子位于千秋谷和古田寨子之間,離兩處都近,且路程也是相對最好走的。 她正愁不能盡快進入大山呢! 她停住了,不僅停住,還迎著那姑娘笑了笑,那姑娘原本看她動作有點猶豫,見她這一笑,那姑娘頓時大喜,手一揚,一段火紅的絲帶套上了文臻的脖頸,嬌笑道:“我的人,跟我走吧!” 文臻也就笑瞇瞇準備跟她走了。 誰知身后方才那個拼命躲避她的家伙,忽然站起身,咳嗽一聲。 那姑娘頓時將目光轉過去,然后眼珠子就直了。 不僅直了,還驚嘆了,不僅驚嘆了,還付諸行動了,文臻眼睜睜看著她伸手去抽自己脖子上的絲帶,看樣子準備轉獻給那個家伙了。 她人生的第一次艷遇就這么快被艷壓了嗎? 文臻頓時急了。 無論是要解決聞近檀和共濟盟的問題,還是要看看那幾個神通姑姑是誰,還是想摸清大皇子是否控制了留山土著,她都必須盡快去古田寨子一趟。 這最好的機會可不能放棄。 她轉頭看那斗笠人,果然,是個英俊的青年,但那張臉很陌生,文臻仔細看了一下,看見他耳后面具極其細微的接縫。 眼看那絲帶就要被抽走,她急忙伸手按住,正色對那姑娘道:“這位妹子,你確定真要換人?我可是咱們寨子里最英俊的小伙兒!不僅是咱們寨子,整個留山,你去打聽一下,比我英俊的也沒幾個了!” 那姑娘一怔,轉頭看她一眼,笑道:“是不是最英俊我不知道,但這性子可真討人歡喜。不過嘛……”她瞟著旁邊面色僵硬的英俊男子,“這個就比你英俊,像我最喜歡的俠客!” 文臻:“那就是個繡花枕頭!我才是真正的俠客,我會舞劍!” 英俊男子:“……” 姑娘:“舞劍啊……這位哥哥你會不會?” 英俊男子:“……” 文臻笑吟吟看著他們,大姑娘這回一定要失望咯。 看這人肢體僵硬,拳頭緊握的不自在狀態,明顯沒興趣就這樣當街被捉婿嘛。 結果她聽見那男子咳嗽一聲,又咳嗽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才艱難地道:“我……我會?!?/br> 文臻:“……” 等等大哥,你明明無意,非要和我搶什么?! 姑娘大喜:“好好好,舞劍的漢子你威武雄壯,就你了!” 文臻:“等等等等,留山最美的花兒,我還會做菜!” 男子:“……我,我也會?!?/br> 文臻:“我還會打魚打獵,會織布補網,會建屋筑房,會縫補衣裳……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浪得大床,捉了我去你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男子:“……我,我也會!” 文臻大怒:“我還會涂脂抹粉,畫眉制香,裁剪繡花,打扮化妝!” 男子:“我……我也……” 文臻:“你再說一句我也會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你把你的假眉毛重新畫?” 男子:“……” 第三百一十八章 愛情指導老師 文臻:“你再說一句我也會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你把你的假眉毛重新畫?” 男子:“……” 那姑娘眼睛在兩人間轉來轉去,似乎覺得好玩,格格笑個不休,拖長聲音道:“哎呀,為我搶打起來了呀?!?/br> 文臻忽然嘆息一聲道:“既然這位兄臺我會的他都會,還比我英俊,那我也沒什么競爭力了,我自愿退出?!闭f著將那絲帶往下一抽。 那男子傻眼,立即道:“那我也退出!” 那姑娘臉色一變,忽然變戲法般從袖子里又抽出一根綠絲帶,往男子脖子上套狗一樣一套,道:“兩位哥哥都這么出眾,都這么喜歡妙銀,那便一起隨妙銀走吧!” 文臻:“……” 您還真是個妙yin。 她看一眼那脖子上綠油油的男子,頓覺心情舒暢了許多。 這顏色真配他。 那男子正悄悄看她,見她眼神掠過來,急忙正直地轉過頭去。文臻注意到他的耳朵又不動聲色地紅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家伙的身形,嗯,筆直修長,肩寬腰細,尤其姿態峻拔,便是那般站著,哪怕戴著個僵硬面具,周身都透出與尋常男子迥然的俊挺肅殺氣質,是非常招眼的風采和身材。 相比之下,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俊秀少年,少了那般鐵血凝練男人味兒,難怪競爭不過。 四周的人在喝彩。 茶樓下有人吹著奇形的樂器過來,聲音悠揚,四面八方的人們歡笑著趕來,立火節前的捉婿,本就是一件樂事。 茶樓下停著一輛滑竿狀的轎子,上上下下都編滿了鮮花蔓藤,還綴著鮮艷的紅綢布,垂著金黃的銅鈴,幾個健壯的赤著小腿的婦人抬著,笑嘻嘻地向著那妙銀招手。 妙銀便笑道:“我的哥哥們,請上彩轎?!?/br> 文臻瞄了身邊一眼,感覺到哪怕隔著一層面具,那男子都露出了天崩地裂的表情。 這讓她心情愉悅,十分歡欣地當先上了彩轎。四周頓時一陣歡呼,文臻笑瞇瞇揮手,挑釁地看著那男子。 那男子僵硬地站在當地,文臻對妙銀笑道:“媳婦兒,你瞧,我還有一樁好處,親切隨和!” 妙銀道:“那就要你罷,兩個我也養不起?!?/br> 那男子立即長腿一抬,跨上了彩轎。 健婦們哈哈大笑,肩膀用力,將轎子抬起,四面吹樂器的人們越發起勁,聲響震天,妙銀翻身上了她帶來的披紅掛彩的驢子,笑著沖四面的人招手:“我把我的哥哥們帶走成婚啦,一次兩個夫君,這次祭女一定是我的!” 有姑娘嫉妒地尖聲大叫:“妙銀,你今晚先要了哪個!” “哪個聽話就要哪個!” 哈哈大笑聲里,文臻也笑,南地民風開放,有自己的一套風俗,對禮教嗤之以鼻,認為人倫大禮,是上天賜予子民繁衍生息的禮物,無需受太多約束。這本身也是從發展族群的角度出發。既然如此,入鄉隨俗也就是了。 能被舒舒服服一路抬進留山深處,總比找不到向導一路跋涉要好。 唯一的不好是轎子簡陋,原本只打算一人坐,如今擠了兩個人,其中一人還身材高大,這一坐,兩人便緊緊擠在一起。 轎子很快被抬走,眾人歡笑著散開,等著下一波的捉婿樂子,卻有幾個男人擠出人群,拿出袖子里一張畫像,對著遠去的文臻看了又看。 半晌一人道:“看著挺像?!?/br> 另一人道:“既如此,便跟著,阿龍,你先回去,報四當家,就說他要找的人可能已經到了?!?/br> …… 文臻很快就覺得坐轎子并不舒服了。 這些總在山間勞作的婦人們十分健壯,抬轎很輕松,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俗,故意隔一陣子便將轎子晃上一晃,同時嘴里還齊齊嘿喲一聲。 這就苦了兩個人,尤其苦了那個大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