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7
現藥人們還是咬著沈嘆不放,當即明白了。藥人聞血而瘋狂,血對他們是藥包、是食物,是魚餌一般的物件。楚恪詫異道:“這哪兒是藥人?架空版喪尸吧?!?/br>楚慎看了楚恪一眼,當即拿了劍劃破了自己的手心。楚恪驚訝地看他一眼,剛想問為什么,忽被楚慎瞪一眼,這人當即想明白了,于是也有樣學樣,狠狠劃了掌心,淋淋漓漓一大把血,和不要錢似的撒出去。楚慎皺眉道:“這是老六的殼子,你也劃得太用力了吧?”楚恪jian笑一聲:“呦?學會心疼啦?那我再劃一點,多多益善嘛?!?/br>話未說完情勢就已變,那三個藥人本欲把沈嘆壓垮,如此驟然聞得更濃更厚的鮮血味道,猛地一回頭,朝著楚恪和楚慎奔來。于是二人分頭亂跑,一個塞一個跑得快,卻不跑向出口,反倒是跑向牢房深處。跑著跑著發現里頭有兩個岔道,二人對視一眼,分別挑了個口子進去了。兩藥人跟著楚恪走,一藥人跟著楚慎走,三個藥人被這倆活人引著跑去,剩下沈嘆一個在門口發呆,這人正愁如何是好,忽感到身后一點濃重殺氣,如泰山一般從頭壓下,直讓人喘不過氣抬不起背。什么人能在這兒亂放殺氣?他鼓足勇氣回頭一看,竟是披著小侯爺殼子的燕擇!沈嘆疑道:“你怎么來了?秋花旋和左敘呢?”燕擇不答反問:“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霍閑非呢?”他眼神冷得太露骨,活像一桶冰水直接澆下,情誼是什么?禮貌是什么?不需懂,也不用學,殺氣厲氣全往這人身上放才好。這人一直針鋒相對,沈嘆心內不安,但還是一指前方:“他們剛剛往里邊跑了——”話未說完,燕擇就直接掠過他往里頭去了,人如風眼似刀,走的時候還留下一聲不屑的冷哼,分明是以為沈嘆拋下二人,因此鄙夷他的人品勇氣。沈嘆面上臉紅,咬了牙,剁了腳,也跟著一塊兒去了。“他們在岔路口分開了,霍閑非往左,燕擇往右,兄臺預備去哪個方向?”燕擇一言不發,朝著楚慎所在的左邊路口進去,沈嘆欲往楚恪所在的路口走,卻見燕擇忽的折回,一把攥住了他的腕子。“老子警告你,現在沒人有空看著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呆在這兒,一步也別動?!?/br>沈嘆驚道:“看著我?我行的正走得亮,為何要有人看著我我才能動?”他難道是三歲的孩子,亦或是犯了重罪的要犯,連一步都不能動,非得有個人看守才行?燕擇冷笑道:“我懶得和你說,你只需清楚一點,敢亂動老子就宰了你,敢大喊大叫老子還宰了你,別怪我沒把話說清!”他把這殺意放在心里已太久,久到憋也憋不住,如今就等著沈嘆給他一個理由,然后他就方便下手,給楚恪和楚慎討一個公道,也順便給自己報個仇。沈嘆一時語塞,驚于他的殺氣騰騰,疑于他的怒氣沖沖,卻又不知如何應對,燕擇也不愿耽誤時間,說完就轉頭奔向了楚慎,離弦之箭都不足以形容這人的快。————楚慎一奔不回頭,忽到了一處百柱廳,于是忽而一停,繞柱急轉,那藥人四肢僵直,直走時迅猛如虎,轉彎時卻笨笨拙拙,如手腳受縛,一身力道反成了障礙。于是楚慎利用這點,借著地形優勢,左騰、右挪、斜翻、急轉,忽而背貼柱子,一劍直刺,再刺,先刺肩臂,眼看無效,劍回如燕,忽轉而疾出,這次落在胸口,依舊無效,于是楚慎不再盲目出劍,而是瞄向了別的東西。百柱廳頂部有一九枝青銅燈,燭火幽幽如豆,青銅如九枝延展,恰似一棵大樹遮天接地。楚慎第一眼看到就有了心思,如今見那藥人東竄西竄,更是主意已定,于是借了時機在柱上一蹬,雙腳蹴向青銅燈。如風如雷一急蹴,青銅燈劇烈震顫,燈火滅了一半,卻還是未能掉下。楚慎也不急,緊接著下落,那藥人卻似惡犬聞了rou,一撲撲來,雙手成鋼爪,轉瞬就要扒下一塊兒rou來。楚慎一個旋身避開鋒芒,可衣角還是被撕了一大片,那藥人乘勝追來,忽見頭上一道白光閃過,“轟”地一聲,頭頂的九枝青銅燈已隆隆砸下,正將那藥人叉在原地。他渾身顫搐,黑的紅的血流了一地,掙扎幾下,便再沒了聲息。楚慎回頭看去,見是燕擇趕來,剛剛那一道白光也是他投出的刀,刀斷了青銅燈的燈鏈,才會有銅燈砸藥人,鐵尸成rou泥的景象。楚慎看了看,卻見他是孤身一人,身后并無別人跟來,于是問道:“沈嘆呢?秋花旋他們呢?”燕擇嘆道:“我讓他們先去找人,我來找你?!?/br>說完他先來檢查楚慎身上的傷勢,楚慎卻問道:“我沒事,沈嘆呢?”燕擇翻了個白眼:“他被我罵了一通,留在門口了?!?/br>“你就不讓他去支援一下楚???”燕擇冷笑道:“老子自己的殼子自己清楚,楚恪只要不犯傻,打不過也逃得過??赡憔筒煌??!?/br>“我有什么不同?”燕擇瞪他一眼:“還嘴硬?萬象神功練至一層至二層,急需時間蓄力。有人在旁照看還好,單打獨斗最是吃虧,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命?!?/br>這人就一個紙老虎,腦子管用,身子拖累,他燕擇不照看著怎么行?沈嘆這個白里透黑的一去,燕擇就得分心照顧兩個人,更是大大的吃虧。當然得把這人留在原地,不讓他動彈半分才行。楚慎一想就明白了緣故,嘆了口氣道:“咱們這邊完了,先去看看楚恪吧?!?/br>說完就拉了燕擇的手一塊兒走,他這動作倒是做得自然,但燕擇愣了半晌,一開始僵著身子和藥人一般,后來也看了開,開始自自然然地握著他的手。臊什么,楚慎這爛人都不臊,哪兒有他先開始臊的道理。到了出口才發現,不光楚恪,連秋花旋等人也已到齊。燕擇定睛一看,發現還多了一人,抓住那人的肩掰回來,居然是剛剛死去的徐道蓮!他大驚失色,卻見那“徐道蓮”張著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