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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那一天為信徒禱告和賜福。紅衣主教走進會議室時,整個會議室靜悄悄的。信奉或是親近光明教的幾位長老從座位上起身,向著主教行禮,而另外的幾個長老則是同時變了臉色,最后有一個長老站起來,向著紅衣主教的方向皺眉,“主教大人,這里是長老會議的會議室?!?/br>“我知道?!奔t衣主教回答。“那么您又為什么會在這里?!遍L老的眉頭皺得更深。紅衣主教笑了笑,盡管坐在末席,但我仍能察覺出紅衣主教的笑意,“并非是我要來這里,而是我不得不來,”隨后紅衣主教轉過身子,示意助理主教將門打開。在門打開的瞬間,我才驚覺外面集結了一群有一群的人,狂熱的光明教信徒在見到紅衣主教的剎那就猛地開始大喊,“處死埃布爾!”“處死埃布爾!”“處死他!”一聲又一聲的吶喊幾乎掀翻了長老會議室的屋頂,也讓每個身處于會議里的貴族膽戰心驚。紅衣主教伸出雙手,緩緩作出下壓的姿勢,隨后喊了起來,“這世界什么才是永恒的?”“rou體會消失,rou體不堪一擊,而感情,你們誰能告訴我什么樣的感情能夠永不熄滅?這世間唯有信仰是永恒的,是亙古不變的,唯有神明是永恒的,是亙古不變的?!?/br>“人類是如此渺小,卑劣,陰暗,又亟待救贖,那么什么才能夠救贖你們?睜開你們的眼睛看清楚,”紅衣主教轉過身,面向會議大廳最上方的幾位長老,“惡魔正在世間肆意,他正在滲透你們的靈魂,讓你們在安逸中滅亡,讓你們在滿足中墮落?!?/br>“多么可悲啊,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你們需要被拯救,我的孩子們。而什么能安撫你們,什么能給予你們慰藉,唯有信仰,唯有神。而信仰,而神,是高貴神圣的,是堅定偉大的,是不可褻瀆的——”“所以,埃布爾,這個瀆神者,這個被惡魔誘哄的罪人,必須要得到相應的制裁!”紅衣主教話音剛落,長老會議室門外又是一片瘋狂的吶喊:“處死埃布爾!”“處死瀆神者!”“處死被惡魔誘哄的罪人!”門外的吶喊聲是那么震耳欲聾,好像所有的人都站到了門外,聲嘶力竭地吶喊。我敢肯定,如果不是紅衣主教和一眾騎士站在會議室里,那些瘋狂的信徒就會蜂擁而入,踏平會議室里的一切。長老會議的審判結果毫無異議,身為貴族的埃布爾被判處死刑,將于明日被斬首。審判下來的時候,薩克里就坐在我附近,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我,在我轉過頭時借眼神向我傳達出了一會想要一聚的訊息。紅衣主教離開不久,長老會議也散了,三三兩兩的貴族從長老會議室走出去,雖然表情各異,但卻都隱隱明白了某種平衡被打破,貴族的權勢與利益也變得岌岌可危。我和薩克里最后才走出會議室。當我走出去時,賽西利亞正守在印有族徽的馬車旁邊,他向著薩克里點點頭,以示敬意,之后才攙著我坐上了馬車。會議室離城堡的距離不算太遠,但我卻覺得這段路程漫長得過分,在無法忍受心中的壓力后,我按了按太陽xue,閉上眼睛。此時我心中唯一的信念和救贖,就是在城堡等我的艾米麗。我,唯一在乎的人。☆、交鋒の迷局薩克里仍是在晚上大駕光臨。因為有所準備,我早就衣著得體地等在會客廳,但這次的薩克里卻多少有點頹廢。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沉著臉,一言不發,只是不停地抽煙。“明天就舉行婚禮,”良久,薩克里才干澀地開口。“沒時間了,沒時間洗白了?!彼_克里的語氣開始焦急起來,“我需要大量的錢,大量的。十幾后就是光明教會的圣典日,我必須在那之前為紅衣主教獻禮?!?/br>“在活動日后他們會重新編定信徒名冊,我必須,不,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有所動作?!彼_克里的話一句比一句急躁。我微微皺眉,“重新編定信徒名冊?”“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光明教會已經強大到能夠決定貴族的生死,而信仰惡魔的我們肯定會是第一波受到牽連的人。光明教會不需要異神?!?/br>我聽后沉默少許,用余光瞥了眼站在身側的賽西利亞,緩緩開口:“厄瑞波斯?!?/br>薩克里猛地抬起頭,疑惑道,“你說什么?”“霍爾家族的先祖為什么會選擇信仰厄瑞波斯?”我緩緩說著,注意力卻漸漸放到身后的賽西利亞身上,觀察他的反應。“厄瑞波斯?”薩克里愣了一下,尷尬地笑了笑,“為什么……突然問這個……”“沒什么,只是好奇?!蔽颐鏌o表情,“謝爾拉教的神明已經被明確定為惡魔,那么本就是惡魔之身的厄瑞波斯……我只是好奇,人要在什么情況下才會信仰惡魔?!?/br>薩克里又是勉強笑了一下,忽然嘆了口氣。他瞥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賽西利亞,緩緩站起,一直走到窗邊,那個能夠看見園藝迷宮的地方,語氣平淡,說出的話卻讓我猛地一顫:“我們的祖先,維爾亞·霍爾,是個活死人?!?/br>“他當時已經被封入棺材,埋進地里,但那個惡魔……厄瑞波斯以世代的信仰為代價讓祖先復生?!彼_克里又是笑,“黑死病你有聽過嗎?祖先當時就是得了這種病,因為怕傳染,他的家人很早就將他埋了進去,但他當時并沒有死,真正讓他死亡的是厄瑞波斯的重生儀式……厄瑞波斯將自己的血液融進了祖先的身體里?!?/br>“所以從那時,霍爾家族的人就不再是純粹的人,也只能世代信奉厄瑞波斯神?!彼_克里緩緩轉過頭,向我所在的方向笑得詭異,“最開始,信仰的對象,也就是靈是沒有之分的。人的信仰,也只是信仰而已?!?/br>“所以在我們祖先信奉厄瑞波斯的時候,他在我們祖先心中猶如現在的光明神,只是……”薩克里深深吸了口煙,再重重吐出來,“這些都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和光明教會的那群人搭上線?!?/br>“明天我把尤利婭交給你,而你,也按照約定給我錢?!彼_克里最后定言。我沉默著,用余光看眼賽西利亞,突然低語,“埃布爾是在明天下午行刑?!?/br>薩克里沒有聽清,疑惑地看過來,問道:“你說什么?”“沒什么?!蔽沂諗棵娌康谋砬?,站了起來,“對于婚禮提前一事,我沒什么意見,只是時間緊迫,沒什么準備?!?/br>薩克里熄了煙,也站了起來,“我不在乎什么儀式,只要你按約定給錢?!彪S后他頓了一頓,壓低聲音,“我們的交易并不會折損我對尤利婭的愛,希望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