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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背后亂嚼舌根的女人,自己男人不爭氣還有臉罵街,雖一個府里住著,她又沒當家權,這三房的事也輪不到她來置喙。她氣的握緊了拳頭,可是轉念想到自己現在確實頂著白紫蘇的身份,為了顧珩,她只能暫且忍下。 只是她的隱忍并沒有換來風平浪靜,有些人正愁無處從顧珩的私生活下手潑臟水,不知誰將這事散播了出去,坊間小報借著這由頭開始胡編亂造,污言穢語實在難入眼,一時間從茶樓戲館到夜市攤皆在議論此事,又經過一重重的添油加醋,傳到后來白紫蘇簡直快被傳成了一個專事魅惑男人的妖女,還說她拋頭露面給人看病就是為了勾搭男人,畢竟良家女子也不會去做女醫這種低賤的行當。 顧珩看著這些小報,臉色鐵青,他將那些小報緊緊捏在手中,冷冷道:“給我徹查,與此事相干者全數拘捕,一個都不準放過!增派官差衙役巡視,坊間若有人造謠談論此事者,一律拘捕。人員聚眾議論的酒樓茶樓等一律封樓?!?/br> 他可以承受可以不去理會坊間對他的不理解,對他的編派,朝政本來懂的人就少,他問心無愧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墒撬荒苋萑趟藢λ脑g毀,這件事他一個人都不會輕易放過。 他本來是由著她鬧,想等到她自己來與他說出身份,可是現在,又加上母親有意無意的提及樓慕梅,他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握著她送的那枚香囊,獨自呢喃:“妙云,該回來了?!?/br> *** 江妙云照例在將軍府給母親看診,她為流言困擾,顯得心不在焉,郁郁寡歡。 江夫人看出她的不開心,說:“紫蘇,你看起來有心事,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面對自己的母親,她委屈的想哭,卻只是搖搖頭,說:“沒什么,可能是有些累了?!?/br> “你這孩子真是要強,”江夫人嘆了一口氣,道:“外頭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我也聽說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別去理會那些?!?/br> 她坐在一旁低著頭,心中是真的委屈難過,縱有千言萬語想駁斥那些惡毒之言,卻發現根本就是有心無力,原來污言穢語也能置人于死地。 江夫人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慈愛的說:“你我雖認識時間不長,我卻覺得你格外親切,總覺得似曾相識卻又無從說起,我閨女福薄早早就走了,我早把你當半個女兒看待,看你難過我心里也不好受?!?/br> 江妙云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看向母親,母親還是那么的溫柔慈愛,她幾乎就要沖動的脫口喊一聲“娘親”。 江夫人輕撫她的額發,眉宇盡顯柔情,“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妙云去后姑爺一直郁郁寡歡,直到你的出現,我才又從他眼里看到笑意,別去理會那些惡臭謠言,我希望你能好好陪著他?!?/br>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吸吸鼻子,說:“您不怪罪我奪愛嗎?” “傻姑娘,人不能一直活在過往,都要朝前看,我相信妙云若泉下有知,也會欣慰的?!?/br>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涌出來,雖然隔著身份,可是她依然感受到了母親的愛,這份愛給了她很多的勇氣。 *** 謠言害人,江妙云慶幸身邊的人都相信她,神醫也囑咐她不必跑醫館,休息一段時間。而且令她驚喜的是,沒過兩天,坊間對她的詆毀似乎在一夜之間都蒸發了,沒人再議論此事,仿佛這件事從未存在過。 瞧瞧鏡中的自己,因為這事居然瘦了一圈,她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好在一切都將過去,她的心境也跟著開闊起來。 她想起顧珩,他身居高位承受的必然比她多十數倍不止,說來他實在太忙了,她已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正想著,春澤急匆匆進來說:“姑娘,大人頭疾復發,喚姑娘前去?!?/br> 她一聽背起藥箱就去了,月色清亮,映著湖面,如鱗如練。他肯定是剛回府,不知是否用過晚膳。她一路想著,步伐不免越走越快。 進了梁園,見他已換了家常的衣裳,連腰帶都未束,撐著頭默默斜靠在椅上,似乎是疲累至極。 她走到他跟前輕輕放下藥箱,他抬起頭來拉了拉她的手,說:“幾日不見,怎么清減了這么些許?” 她淺笑:“我沒事,你先別說話,我給你把脈?!?/br> 他指指自己的腿,意思讓她坐腿上。 她臉色一紅,嗔道:“別鬧!” “好幾日沒見了,先抱一抱,抱著不能診脈?” 剛剛她還擔心他呢,見他還有精力戲弄她,不禁白他一眼:“我看你這頭壓根不疼吧?!?/br> 他嬉皮笑臉:“可不騙你,嗡嗡疼著呢,幫我按按唄?!?/br> “那也得先診脈?!?/br> 她說一不二的拉過他的手,強勢給他診脈。這期間他一直盯著她看,害的她臊的慌,只能偷偷撇過身子。 “我先開張方子吧?!彼酒鹕韥?,走到一旁的書桌前坐下。 他跟著走過去,站在她身旁,說:“果然是神醫的弟子,這么快就會開方子了,給我看看?!?/br> 她順勢遞過去,他上下掃了幾眼,說:“你可知這方子少了一味藥?” “什么藥?”她脫口問。 “當歸?!?/br> “當歸?”她忽然覺得他又不懂醫理又戲弄她,不禁站起身來辯駁:“當歸雖是常用藥,可這藥方并不需要這味藥!” “這藥方若是缺了當歸,必醫不了我這病,”他凝望著她,逼近她,一字一句說:“你可知,人間自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br> 她忽然心慌如麻,他的眼神深情的似要將她融進去,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卻步步緊逼,身后是書架,她背著手退無可退,只能心怯的別開眼去,他卻輕挑她的下巴,逼得不得不四目相對。他寵溺一笑:“還沒玩夠嗎?庭前枇杷樹都被你薅光了,吾妻打算何時歸?” 他的話讓她心咯噔一下,瞬間瞪大了雙眼,她沒有一絲絲防備,甚至來不及反應,他什么時候知道這一切的!她心尖顫抖著,連話都說不出,腿發軟幾乎就要站不住。 他一手摟住她的腰,目光憐惜又柔情似水,“妙云,我終于等到你回家?!?/br> 第43章 “妙云, 我終于等到你回家?!?/br> 他微微發紅的眼眶, 深情的似有魔力,瞬間讓她落淚,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江妙云了。 他輕輕將她攬進懷中, 她靠著他,淚水沾濕他的衣襟,她哽咽著:“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妙云?” 他捧起她的臉, 用指腹輕輕為她拭去眼淚,目光柔情,“傻丫頭,你是我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妻啊, 我怎會不知那是你?!?/br> “可是……可是我變了模樣?!?/br> 他輕輕的搖頭,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