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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帶著許多探究,像是要將她看穿。 她避開他這過分炙熱的眼神,說:“夫人真是賢惠?!?/br> 他沒有說什么,喚來個婢女,吩咐她摘些枇杷洗凈來。 她有些詫異,這哪里視若珍寶不能碰了,李氏她們真會誆人!忽然又有些生氣,看來自己在他心中不過爾爾,哪有傳說的那么深愛。 他指指一旁的石桌說:“別站著拘禮,坐吧?!?/br> 她輕點頭,在他旁邊坐下,悄悄環顧四周,這院子種竹栽花、藤蘿掩映、籬落飄香,還挺雅致的,一旁還有一片鋪著細石子的空地,她不免有些好奇,問道:“那片空地是做什么的?” 說話間,婢女端著洗干凈的枇杷上來,顧珩信手拿起一枚,細細的剝下果皮,說:“我夫人與你一樣喜歡舞刀弄槍,晨起常在此地舞劍?!?/br> 她正聽的有些發愣,眼前送來一枚剝好的枇杷,她腦子都沒來得及反應,便本能的張了口。 吃到嘴里后她方覺得不太對勁,這突如其來的曖昧的投喂究竟是為哪般,他正凝視著她,這眼神,讓她慌不擇路。 她心頭微亂,連忙站起來,說:“我可以摘些枇杷葉嗎?” 他道:“我叫人來摘?!?/br> 她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吧?!?/br> 她主要是與他四目相對有些心慌,不等他再開口,她便自己搬了張椅子墊著站了上去。 她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比如先前他說起夫人,眼神里總是帶著許多意難平的憂傷,為何現在……剛剛那話怎么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她有些亂,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白紫蘇,莫名又開始吃自己的醋,大豬蹄子,他這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她憤憤的使勁薅了一整根樹枝,胡亂的扔在地上。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她秀眉微擰,腦子里一片混亂,手下又憤憤的折下一根枝條。 “你跟這枇杷樹有仇?在這樣下去,這樹就被你薅禿了?!?/br> 聽到他的話,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偷偷轉過眼去,果然見他站在樹下正仰頭看著她。 她咬了咬唇,說:“大人可是心疼了,旁人說大人視若珍寶,不會允許他人碰這樹的?!?/br> “旁人自然不許,你例外?!?/br> 又是那種曖昧又探究的眼神,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慌亂之下腳下不穩,手中還抓著幾片葉子就摔了下來。 本以為會摔個屁股蹲兒,意料之外的他一把接住了她,將她抱在了懷里。 四目相對,眼波繾綣。 當她終于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之后,害臊之心油然而生,拿起手中的樹葉遮住了自己的雙眼。 “為何遮住眼?!?/br> 他的聲音變得好溫柔,低低的拂過心尖尖,一陣酥麻。 她終于咬了咬牙,說:“你不要那樣看著我!” 耳邊傳來他輕淺的笑聲,她偷偷移開一點葉尖,恰好遇上他的目光,正寵溺的笑看著自己,她更是窘迫,臉都羞紅了。 他笑著說:“還不下來嗎?”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抱著,趕緊掙扎著下來了,捏著樹葉低垂著頭臊的慌。 偏偏他還不放過她,低頭湊近她輕聲說:“你就算把這樹薅禿了,我也不怪你?!?/br> 她的心怦怦跳,以前那個穿著官服正襟危坐,拂袖間一言一行驚為天人的顧大人去哪了? 陽光刺眼,恍惚間,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的心都在顫抖,小心翼翼的連氣都不敢喘,就怕打破這莫名的氛圍變得更加曖昧。逆著光線,她只覺得這個男人朦朧又縹緲,可是他那如松墨的氣息又那么真實的籠著自己,她甚至忘了后退一步,她覺得自己可能是中了暑熱出現了幻覺,急需一碗冰沙冷卻鎮定一下。 最后她是落荒逃跑的,連一地的枇杷葉都沒顧得上拿??墒呛罡飬s傳開了,白鄉君把梁園的枇杷樹薅禿了,顧三郎絲毫沒有怪罪她。李氏與陳氏面面相覷,走了個江氏又來了個本事更大的白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18 01:40:29~2020-04-18 21:46: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晴朗mam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瀟媚兒、俏沙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江妙云在傳統的川貝枇杷膏方子里加了南沙參、五味子、桔梗、遠志等幾味藥材, 守著爐子小火慢慢熬煮成了濃稠的膏狀體, 待放涼了又細細的分裝在一個個小瓷罐中,分送給侯府里每一個主子, 獨獨顧珩的那一份她卻遲遲沒有送出去。 他的那一份最多質地最好, 用的器具也是最好的“千峰翠色”青瓷罐。 可是她偏偏又有些猶豫,有私心卻又怕與他照面獨處,見了他心跳就會不自覺加快。 就這樣擱置了幾天, 春澤都不免疑惑的問她,“姑娘,這一罐怎么還沒送出去?” 她借口說:“我太忙了,煩勞你給大人送去吧?!?/br> 春澤看著她說:“旁人也便罷了,我自是走一趟, 不過大人的嘛還是得姑娘親自去才是呢?!?/br> 見春澤竊竊的笑, 她更是不好意思,嘟囔:“你不去便不去?!?/br> 如此便擱下了, 直到有一日她才從神醫處回府, 顧珩的近侍便來請她,說他頭痛復發,她才順勢帶了過去。 她背起藥箱, 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因著在神醫處學醫,她的穿著都比較輕便,不戴任何配飾,頭發也只是簡單的用白絹挽成包髻系了一根紅色的發帶。衣裙也樸素淡雅, 上身一件玉綠方格飛鸞暗紋對襟窄袖短衫,內搭姜黃抹胸,下系月白色雙蝶串枝菊花暗紋百迭裙。 她抬起胳膊聞了聞,唯恐沾染一身的草藥味熏到他。又覺得自己素面朝天不好看。 春澤見她站在鏡前猶猶豫豫的,說:“姑娘瞧什么呢?” 她道:“春澤,我身上有沒有難聞的藥味,我是不是該換件衣裳?” 春澤噗嗤一笑,“姑娘清新雅致如出水芙蓉,不用刻意打扮,何況大人還頭疼等著姑娘前去呢?!?/br> 她抬眼,見顧珩的近侍還等著她,又怕他們說她太刻意了,便背起藥箱就走。 春澤看著她的背影,心想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真是說的一點也不差。 *** 江妙云跟著近侍往顧珩書房去,見庭前最醒目的是種著三棵高大的槐樹,正是槐花開的季節,一串串的白花躲在郁郁蔥蔥的葉片間,點綴的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不過她猜想這槐樹也不是隨便栽種的,三槐者在風水和官場上代表三公,這意思便不言而喻了。又走了一